筆趣閣 > 穿成虐文受的白月光 >鋼鐵與玫瑰
    清脆的玻璃杯碰撞聲響,在大廳內擴散,準確無誤地傳入所有人的耳朵裏。

    奧格斯收斂了精神力,面帶微笑地退在一邊,向大家介紹鄆言的迴歸,他的語氣裏帶着罕見的激動:“諸位,瀾星聯邦的守護神、奧古斯都王室最強的男人,我親愛的大哥萊斯特,從五年前慘烈的蟲族之戰中,歸來了!”

    衆人齊刷刷地鼓掌,臉上也帶着激動和興奮。

    萊斯特的大名享譽星際,有他的軍隊在,就連星際海盜都會繞行瀾星。

    鬍子花白,體型微胖的富商貝克舉起手中的酒杯,語調激昂道:“歡迎我們的保護神歸來!”

    他所在的家族,依賴於星球之間的交易生存,自從萊斯特消失後,便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和他同樣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學他齊聲喊出那句話。

    鄆言微微擡手,點頭致意。隨後宮務大臣走過來,在奧格斯耳邊耳語。

    一位身穿紫色華麗長裙的貴婦走出來,拉着她剛成年的女兒,輕聲說道:“大殿下,請允許我的小女兒和您一起跳開場舞吧。”

    揮退宮務大臣,奧格斯也看向貴婦身邊面帶驕傲的女孩,她是目前執政黨魁首的的女兒,身份高貴,和萊斯特一起跳舞,身份已經足夠了。

    再看鄆言,他眉頭一直簇着,似乎就沒有放鬆的時候。

    鄆言聲音低沉,說話的聲音像是從胸腔中傳出來的,即使他語調平平,衆人也可以聽得出,他話語中拒絕的意味。

    鄆言垂下來的右手在褲腿上輕輕敲擊,發出鋼鐵碰撞的聲響,他看着那個站在媽媽旁邊驕傲而又美麗的小女孩,說道:“女士,我也想和您的女兒共舞,但是您瞧,我的半個身子都是由鋼鐵組成的,omega應該被捧在手心裏呵護,而不是在我身邊遭受危險。”

    衆人這纔看到他西裝褲下,露出的金屬腳腕,大廳裏頓時議論紛紛。

    不少抱着把家中omega嫁給他的人,都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

    奧格斯有些不滿,剛想要說些什麼挽回場子,就聽到洋溢着熱情的聲音說道:“那就由我來和大殿下一起跳開場舞吧!”

    賀星禮面帶微笑地從人羣中走出,即使在Aphla中,他的身高也不算低了,足有一八五,更何況是和天生柔弱的Omega相比。

    他今日一身白色西裝,金色的頭髮在燈光下格外耀眼,左耳邊戴着一顆藍色寶石耳釘,卻不及他如大海般澄澈的眼睛美麗,眼角滴血般的紅痣,更襯的他豔麗如玫瑰。

    在場的都是貴族,估計全瀾星爲了保持血統純正的瘋子都在此處,也就是說這裏幾乎沒有醜人。

    可賀星禮就是能在人羣中,萬衆矚目。

    鄆言早就知道他生的漂亮,可現在距離他真人不到兩米,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賀星禮,依舊爲他攝人的美麗感到心驚。

    和所有漂亮的人一樣,賀星禮有着自己的自信和驕傲,他看向鄆言,等待迴應。而鄆言卻從他身上品出來一絲緊張的意味。

    鄆言扭頭看着奧格斯,奧格斯依舊寵溺地看着賀星禮,似乎對他突然的邀請並沒有多少存疑。

    也許是劇情還沒有開始,鄆言勾起笑容,果斷開口拒絕了賀星禮:“我親愛的弟弟不止一次地向我提起你,你果然很特別,我可不想剝奪掉他今晚的快樂。”

    說着,他走下樓梯,來到另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身邊,“我可以邀請你同跳這支舞嗎?”

    溫提安聳聳肩膀,“有何不可呢,這是我的榮幸,我可不是嬌弱的Omega。”

    這竟然是一位女性Aphla。

    鄆言有些……不習慣。

    他喪失掉的不只是器官,還有他作爲狩獵者的信息素分辨力。

    可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牽着溫提安的手從賀星禮身邊經過,步入舞池。

    奧格斯並沒有給賀星禮留品嚐失落的時間,他溫柔地牽起他的手,溫聲安慰道:“我們也來跳舞吧。”

    舒緩的音樂奏起,所有人都找到合適的舞伴,繼續翩翩起舞。

    儘管溫提安說她是個Aphla,鄆言仍然無法控制地和她保持一定距離。

    可溫提安不僅沒有察覺到他的抗拒,反而高興地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她比鄆言小四歲,剛從帝國軍校畢業,即將開始她的軍隊生涯。

    “殿下知道嗎?您留下來的記錄,至今爲止都沒有被超越,我一直很崇拜您,您的所有戰鬥錄像我都看……”

    她像個蚊子一樣,在鄆言耳邊興奮地說個不停。

    推開她,又拉回來,溫提安靠在他的懷抱裏,小小地吸了口冷氣:“您的手臂也是由機械做的嗎?”

    她的神情既敬畏,又同情。目前聯邦科技早已發達到可以替換人的全身器官,但這些器官和真正的人體比較起來,是需要定時保養、更換的。

    尤其對一個機甲操控師來說,哪怕是0.001的誤差,在戰場上都會造成致命的後果。

    鄆言冷淡地“嗯”了一聲,直接告訴她:“除了左邊手臂和心臟外,其他都是由機械做的。”

    這簡直太慘了,溫提安不受控制地想,英雄落幕,應該會很傷心吧?可大皇子一點頹廢之意都沒有。

    他倆的交流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在外人看來,就是溫提安靠在鄆言身上,時不時敬仰地看向鄆言。

    舞曲逐漸變得曖昧,溫提安毫不客氣地捉過鄆言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都是A,不要怕。”

    她覺得鄆言多年軍旅生活,估計還沒來得及享受和O相處,就戰死在沙場了,不對,是昏迷養傷了,所以纔不習慣和人有身體接觸。

    鄆言被她搞得有些無語,不過也總算稍微適應了她的身份。

    和他相比,奧格斯在舞會中可謂如魚得水。和從小被寄寓厚望的鄆言相比,他接受更多的教育是宮廷禮儀。

    奧格斯攬着賀星禮纖細而又有韌性的腰部,和他儘可能地貼在一起,卻還保持着一段讓Omega不會覺得冒犯的距離。

    就像他的人一樣,親切,卻不過分親密。

    “你怎麼了?”奧格斯察覺到賀星禮的情緒有些不對,親暱地小聲詢問道。

    賀星禮搖頭,眼神再一次看向不到一米遠的鄆言,溫提安在和他聊些什麼?爲什麼會笑的這麼開心?

    他嘴角微微下壓,委屈道:“大王子拒絕了我……”

    他沒有把話說完,可奧格斯輕而易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玫瑰都是驕傲的、不容拒絕的。

    這讓奧格斯莫名覺得心情很好,“大哥一向如此,他不是有意拒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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