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上掉下雙胞胎 >第122章 正義沒有來遲
    霍彥霖和溫琳琅作爲目擊證人出席,霍母並沒有過來,兩個孩子依舊是被藏得嚴嚴實實的。

    溫舒潼神情冷淡的聽着兩位律師你來我往,偶爾也需要溫舒潼自己開口爲自己辯解一兩句,但是聊勝於無。

    對面霍彥霖的醫生有人證物證,還有指紋,霍爺爺的病例和病情就擺在那裏。

    溫舒潼知道自己這明顯是被人擺了一道,卻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所有的辯解都變成了徒勞的浪費口舌。

    最後,溫舒潼的腿站麻了,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下去,她在開庭之間試圖聯繫過季桐生,但是季桐生的手機提示對方關機了。

    季桐生是她最後抗爭的底牌,但是季桐生失聯了。

    溫舒潼自嘲的笑了一聲,垂下頭。

    肅穆的法庭之上,法官拿着審判的小錘子,揚聲再次問道:“……罪名成立,判處H省錦城人溫舒潼有期徒刑五年又三個月,被告人是否還有異議?”

    “被告人是否還有異議?”

    溫舒潼從自己的心神中驀然驚醒,擡頭被法庭刺眼的燈光晃了一下,耳邊是法官沉重嚴肅的聲音。

    她掃視了一圈,最後把頭看向已經坐在觀衆席上的溫琳琅和霍彥霖,嘴脣輕啓:“狼狽爲奸的狗男女,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法庭上的人臉色皆是一變,有人認爲溫舒潼是要鬧法庭,旁邊負責押解的人上前制住她。

    溫琳琅和霍彥霖都站起了身,背後是法官嚴肅帶着些觸怒的訓斥,身邊是律師焦急的請求和勸解。

    溫舒潼直直的盯着下面的兩人,看着溫琳琅藏在霍彥霖身後得意的偷笑的臉,勾了勾嘴角:“溫琳琅,我溫舒潼拿命來賭,你必下地獄,不得好死。”

    溫琳琅臉色一變,尖銳的喊道:“這關我什麼事?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作得孽,憑什麼詛咒我?”

    她做的壞事多了,晚上經常做惡夢,自然聽不得這樣的詛咒,哪怕在這才正常人耳朵只是一句氣氛的發泄。

    霍彥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看向溫舒潼,發現對方正看着自己,瞳孔深邃幽靜,彷彿蘊滿了風暴,卻又意外的平靜,像是一個黑洞,至少維持了表面的平靜。

    “霍彥霖,請你務必對兩個孩子負責。”最後,她收起了滿身的刺,深深的鞠躬,請求道。

    霍彥霖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六年來,他見過溫舒潼各種狼狽不堪的樣子。

    她爲了生存,懷着孕打工暈倒,她爲了搶孩子,被保鏢摁在地上像個瘋婦,她各種各樣不堪入目的樣子,卻第一次看到她穿着得體,親自彎腰,折斷驕傲,請求一個人的模樣。

    她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瘋女人,不太一樣。

    霍彥霖的喉結動了動,心中升起異樣的情緒,他想說什麼,卻又沒有開口,只是平靜的卻又認真的點了點頭。

    溫舒潼直起腰,緩緩的露出來一個如同清水芙蓉一般的清淡的笑容。

    霍彥霖瞬間讀懂她的意思,她做了最後的努力和掙扎,最終還有沒有得到孩子,所以她只祈求孩子能過的好一些。

    但是霍彥霖不明白,她爲什麼如此執着於別人的孩子,明明這不是她的孩子。

    隨着溫琳琅歇斯底里的謾罵,押解的檢察官的壓制,場面有些混亂,突然背後的大門傳來一陣響動。

    原本開庭的時候應該關好的大門,正在被人從外面緩緩的推開。

    莊重肅穆的大門被一大兩小,合力推開,外面的陽光傾瀉進來,裏面的人看着逆光而來的三人,被陽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眼,看不清對方的面貌。

    就在法官想要呵斥的時候,來人邊走邊開口揚聲說道:“正義不會缺席,也絕對不能遲到。”

    在場的人集體愣了愣,就看到季桐生牽着兩個小蘿蔔頭走出陽光的陰影,高舉着手中的文件袋,臉上揚着自信的笑容。

    “季桐生,你出來搗什麼亂?你怎麼把孩子帶出來了?你知不知道有多麼危險?”霍彥霖皺眉說道。

    季桐生豎起一根手指頭放在嘴脣邊搖了搖說道:“我來,自然是爲了伸張正義。”

    說完,擡頭看向那邊被狼狽的壓着肩膀的被迫低頭的溫舒潼,張揚的笑了笑:“你曾經說過,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而是一把打着正義旗號的刀劍。你還記得嗎?”

    溫舒潼愣了愣,緩緩的點了點頭,沒有問季桐生爲什麼會知道自己很久以前在微薄上評論一個時事新聞的話。

    季桐生擡手揮了揮手中的文件袋:“所有的真相,證據,你想要的,你沒想到的,全部都在這裏面了。放心,我趕到的很及時,正義沒有來遲。”

    溫舒潼心跳跳停了一瞬,她被後面的人壓着肩膀,壓彎了腰,卻驕傲的倔強的仰着頭看着那份被高舉的文件袋,眼底緩緩流出一串淚珠,顫着嗓音說道:“謝謝。”

    溫琳琅怒視着季桐生手中的文件袋,口氣不善的說道:“季桐生,請你不要擾亂法庭秩序。”

    然後她又轉頭向上方端正的坐着的法官說道:“法官,我請求立刻宣判溫舒潼的罪行,不要再節外生枝。”

    法官的小錘子早就放下了,這會兒法官還沒來得及開口,季桐生就在背後輕笑一聲說道:“呵,看不出來你一個專科學表演系的管的還挺寬的,還想支配法官做什麼。”

    溫琳琅生氣的說道:“你——”

    “勸你省點兒力氣,待會兒好給自己說兩句,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還有啊,接下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提醒你謹慎一點兒哦。”季桐生狹長的丹鳳眼一挑,譏諷的看着溫琳琅說道。

    溫琳琅被季桐生的眼神驚的往後一倒,撞到了桌子上,驚魂不定的看着季桐生一步一步認真的將自己的文件袋遞給了溫舒潼的律師。

    然後走回來帶着兩個孩子在觀衆席上坐下,翹着二郎腿,雙手交握揚着下巴沒再說話。

    溫舒潼的律師顫抖着手打開文件袋,拿出裏面一大疊的文件和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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