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人竊取了咱們的視頻放到了網上,之前來過咱們酒吧的那個小子可能要翻案了!”
周文若和陸行川臉色一變,對視了一眼就忙不迭的往阿瑞斯的辦公室裏衝去。
溫舒潼會帶着他的兒子竊走視頻,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但是視頻數量極大,原本他們以爲要找到有關邵煒言的消息還要很久。
這中間間隔的時間,足夠他們想辦法應付可能發生的變故。
卻不想這纔過去幾個小時,他們居然就把消息發到了網上!
他們兩個人跑的又慌又急,差點一頭撞在辦公室的門上。
阿瑞斯手裏氣定神閒地夾着煙,轉過頭不耐煩地看着他們開口道:“要幹什麼?”
周文若氣喘吁吁地開口:“溫舒潼把監控中有關邵煒言的照片都發到了網上!這個女人果然沒那麼簡單,我們不能再任由她玩下去了!”
“是嗎?”阿瑞斯慢條斯理地抽了口煙,“那不是更加好玩了嗎?”
辦公室門口的兩個人皆是一愣,擡起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敢讓她好好從這裏出去,敢把安全系統透一個弱點給她,你們以爲我是爲了什麼?就爲了這個破消息驚慌失措嗎?”
阿瑞斯指尖一擡,直接把手裏的煙彈了過來,不偏不倚砸在他們倆人腳前。
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往後退一步。
阿瑞斯挑起眉尖:“關注着她的動向,沒把天捅破,別來煩我。”
周文若唯唯諾諾的應了,跟旁邊的人一起退出了房間。
此時她的心裏格外不是滋味,原本就不想說些什麼,卻不料陸行川還刻意在她面前煽風點火。
“看得出來,阿瑞斯是真的很寵溫舒潼了,他什麼時候對別人說過,別把天捅破就行了。你說他纔跟溫舒潼見幾次面,不會就已經愛上她了吧?”
陸行川跟她並肩走在走廊裏,陰陽怪氣的開口。
不等周文若接話,他又自言自語般的道:“不過也並不意外,當年我哥哥對她也是有些特殊的情分在的,否則也不會那麼拼命的要幫她。可見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努力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人家出現一面呢。”
“溫舒潼又是著名心理諮詢師,還有那樣一副好皮囊,只要她想要,每個男人都可以到她身邊來,誰能忍得住呢?”
周文若知道他說這話是刻意在激怒她,就是想借用她的手除掉溫舒潼。
因爲他害怕自己動手會讓阿瑞斯怪罪下來。
即便這樣,周文若心中的怒火還是不由自主的升騰了起來。
而且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阿瑞斯對她的態度確實比對別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爲一個女人忍讓到這個地步,居然還能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隨意翻騰,即使那個女人把事情鬧得這麼糟糕!
如果弄出這事情的是她的話,恐怕早已經被阿瑞斯打得連身子都起不來了。
可他卻故意吩咐陸行川玩那個遊戲,臉上帶笑看着她嚇得驚慌失措。
這根本就不像是報仇的態度,而更像是一個獵人在跟自己感興趣的獵物玩遊戲。
周文若故作面無表情地擡起下巴,看着面前的人開口道:“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他現在對溫舒潼這樣是爲了溫水煮青蛙,後面用更直接的方法除掉他們罷了!”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連個計劃都做不好,還白白害了自己喜歡的人。啊呀,我都給忘了,你還是一個喜歡自己哥哥的怪胎呢。”
陸行川什麼難聽話都可以聽,什麼樣的痛苦也可以忍受,唯獨聽不得別人在他面前提起死去的陸林放!
他瞬間就變成了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把抓着周文若的肩膀,死死把她撞在身後的牆上,脊椎骨和牆壁碰撞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周文若一下喫痛,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即使陸行川帶着人皮面具,看不清楚他具體的表情是什麼,可是從他狠戾的眼神中,周文若還是感受到了殺意。
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剛纔那麼不要命的提起了陸林放,可是話已經出去了,現在就算想補救也什麼都晚了。
話已至此也只有徹底撕破臉皮了,反正她也不怎麼喜歡陸行川這個人。
她硬着頭皮,繼續開口挑釁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你了嗎,要不是你,陸林放會死嗎?”
陸行川的手勁逐漸加大,幾乎恨不得將她的肩膀給攪碎。
半晌之後,他目光惡狠狠的瞪着周文若,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我看你真的是在找死!”
“現在你也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你有什麼資格敢威脅我?在阿瑞斯的眼裏,你我都不過是他的一條狗罷了。”
“你自己心甘情願當狗,別帶上我!”陸行川勾起脣冷笑一聲,“他一定愛死你這條忠誠的舔狗了。”
說完,不等周文若反應過來,他便直接離開了。
這頭溫舒潼他們也到了邵煒言租住的公寓附近。
星星根據構建出來的洛美人臉數據,在這附近,有記錄的監控點開始進行抓取。
果不其然,真有一處被遺漏的地方被他們找到了!
這是一個24小時便利店,老闆有段時間因爲身體不太好請假了,恰好他店裏的視頻沒有被排查過。
經過信息解讀之後,發現就在案發前後,洛美獨自一人來到這裏買東西,有個男人一直在尾隨她!
而且根據數據顯示,這個男人跟蹤洛美的時間,跟邵煒言去酒吧的時間大部分都重疊。
也就是說,他不僅瞭解洛美的蹤跡,也瞭解邵煒言的行程。
否則的話不可能在這麼巧合的時間點出現!
而且這個人反偵察意識非常強,即使他沒有刻意戴上口罩,但是他總是有意識的避開攝像頭。
很顯然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