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當即立斷開口道:“還是兵分兩路吧,這樣的話就能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到人了。”
“太危險了。”霍彥霖搖了搖頭,並不贊同她的說法。
“可是如果我們先去這個地方,然後再去那個地方,邵雲錚恐怕等不及。”
她眉頭緊皺地開口,“不管他這人的身份如何,我答應了爸爸媽媽,要把他們好好的送回去,就不能讓他再出什麼事。”
“但是背後這個人刻意分離出來了兩個地方,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所在,就要把我們的人給拆開。”霍彥霖冷靜地開口道。
溫舒潼反駁道:“現在敵暗我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我們不按照他的做法去的話,或許他更有危險。”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的話,他們兩個人的意見總是相左。
就在兩個人還要繼續吵下去的時候,月亮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的劈了個空氣刀,無奈的開口道:
“這有什麼好吵的,我給你們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法。我和星星跟着媽媽一塊過去,爸爸去另一個地方,不就可以了?”
溫舒潼猶豫了一下正要開口,月亮雙手抱臂,像個小大人似的嘆口氣:“真不知道你們大人整天爲了這些小事吵什麼,唉。”
溫舒潼:“……”怎麼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輪到孩子過來教育她了?
“我的身手你們還不放心嗎?”月亮自信地挑起了眉。
霍彥霖失笑,輕輕揉了下他的頭髮,開口道:“既然如此的話,也好。你們去市中心的那個方向,那裏人多也會比較安全。”
可溫舒潼臉上卻依然帶着擔憂的神色:“你身上還有傷呢,可以嗎?”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放心吧。”
星星把另外的地址發給他之後,就和溫舒潼一起出發,往市中心的地方趕去。
市區這塊地方的定位倒不是很難找,他們一路驅車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酒店門口。
這個酒店正處在一個商業街之中,到處都是來往的車輛和行人。
而這個地方據說也是這裏頂頂有名的星級酒店,裏面接待的都是一些身份和家世雙好的貴客。
有些人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能夠來到這裏。
溫舒潼看着酒店恢宏的門,不由得在心裏打起鼓來。
背後的人費盡心機把他們引到這裏,這難道是場鴻門宴嗎?
如果真的是鴻門宴的話,這個地方未必也太高級了一點。
她站在門口有幾分的猶豫,轉過頭看着星星開口道:“你確定定位的地方就在這裏嗎?”
一路走到這裏,溫舒潼已經問了他不下十次了。
他再一次鄭重的點了點頭,重複道:“雖然定位和實際的位置有偏差,但是大概率就是這裏。因爲這裏的信號最強。否則的話就是旁邊的那家銀行,你難不成要去那裏?”
溫舒潼的眼睛瞥了下那個方向,他們帶了這麼多的人,如果去那裏的話,不是去救邵雲錚的,倒更像是去搶銀行的。
他們恭恭敬敬的衝溫舒潼鞠了個躬開口道:“您好,您就是溫小姐吧?我們的先生請您進去。”
溫舒潼下意識的往後退了身子,帶着幾分不解開口道:“你們的先生是誰?”
爲首的那個人輕輕挑起了眉,眼中帶着幾絲訝異開口道:“不是您主動過來的嗎?你連我們的先生是誰都不知道嗎?”
“不好意思。我確實不知道,來這裏也是因爲特意有人把我們引到這兒的。”她客氣的衝那人點了點頭,絲毫不輸禮勢的開口。
那人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既然如此,就請您先跟我們進去吧,我會爲你引薦我們的先生。”
溫舒潼堅定的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開口道:“不好意思,如果你們不肯告訴我你們先生的名字的話,就怪我恕難從命了。”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雖然一開始站在門口的時候有些發憷,但是真正到了這種場合,她依然有種雍容不俗的氣度。
那侍應生沉默了片刻,緩緩吐出一個名字:“我們的先生是陸行川,陸先生,是他讓我來邀請你們的。”
溫舒潼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晃動了一下。
這個回答還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早該想到在這裏有這麼大的能力,還專注於針對他們的,也就陸行川他們了。
可是陸行川爲什麼和邵雲錚扯上關係?
又爲什麼費盡心機把她請到這裏,現在又讓這些人這麼恭敬的邀請她進去?
依照他的臭脾氣,不是應該剛見面就恨不得把她給殺了嗎?
一連串的疑問就像泡泡一樣,在溫舒潼的心中不斷的冒了出來,讓她的腳步都有些猶豫。
身邊的兩個終究也只是小孩子,跟他們商量也商量不出什麼結果來。
可是如果他真的跟邵雲錚的事有關係,她現在龜縮不前的話,就是在耽誤時間了。
就在這個關鍵時候,那人歪頭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溫小姐是不敢進去嗎?我們的老闆說了,務必要請您進去一敘,否則的話,您是離不開這裏的。”
那人微微躬着腰,用最禮貌的語氣說着狠毒至極的話。
月亮一聽當即就不願意了,他雙手抱臂冷聲的開口道:“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離不開這裏了?”
那人顯然是沒有把這個小孩子給放在眼裏,不由分說就拽住了溫舒潼的胳膊,就要把她往酒店裏面帶。
他們身後還跟了兩輛車,都是過來保護他們的。
纔剛剛碰到溫舒潼,那些人轉眼間就一齊從車上下來了。
但是這些人的臉上卻毫無懼色,連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
爲首的那個人輕聲的開口道:“這裏可是市中心最繁華的一塊地方,如果在這裏動手的話,很可能是會被抓走的。我想溫小姐也不想惹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