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煒言的表情森冷至極,他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冰冷的落在那個人的臉上:“我來問問你,到底誰纔是這個公司以後的管理者?”
那個人顯然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便趕緊開口道:“當然是你了,我們之前聽命於邵總,現在一定是聽您的話了。”
“那你剛纔爲什麼要幫他說話?”邵煒言沉下聲音開口道。
還沒等他開口,劉副總便陰陽怪氣的開口道:“這有什麼好疑惑的,當然是因爲你剛纔說的話就有問題。大家都親眼所見你帶了不相干的人來公司,你嘴上說着跟他們的關係,可是萬一這些人本就居心不良呢?”
“我看你說這些話纔是真正的居心不良!”邵煒言陰鷙地開口道,“看來他們說公司有內鬼,果然不錯,我現在心中就有了懷疑的人!”
這話就已經超出了吵架的範圍了。
剛纔雖說他們吵得也很兇,但畢竟是小打小鬧,只是針對溫舒潼他們在說話。
但是要把問題牽扯到內鬼的話,那事情可就大了。
這劉副總也是瞬間就變了臉色,指着他開口道:“東西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我一直兢兢業業爲了公司,你居然敢說我是內鬼?連你爸都不敢這麼說我!”
邵煒言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反正我這裏有公司所有的資料,還有之前生產線上的視頻,我們就一點點的查,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好啊,那就查。雖說我也希望公司好,但是我還想說一句,就憑你的能力,根本什麼東西都查不到!”
劉副總毫不客氣的翻着白眼開口,“因爲你爸爸就是一個傀儡總裁,你又能算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個字,溫舒潼瞬間警惕了起來。
她忽然想起了在醫院時邵國平的表現。
她終於想起來了,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他那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儼然就像是一個沒有了丞相的君主。
沒有人在一旁給他出謀劃策,所以他纔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遲遲拿不定主意。
可是,無論怎麼說,邵氏的公司能做到這個地步,都是他一步步自己打拼出來的。
傀儡總裁又是從何說起的?
劉副總這句話纔剛剛落地,整個會議室裏一半人的臉色都變化了起來。
他身旁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襬,低聲警告道:“劉總,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讓他說!”邵煒言氣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只有雙手撐在會議桌上,才能勉強維持着冷靜,“我倒要聽聽他能說出些什麼來。”
“夠了,煒言!”邵雲錚直接站出身,打斷了他的話,“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們今天過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製造問題的!把視頻播放到大屏幕上!”
他拿着U盤遞給一旁的祕書,開口吩咐道。
“哥,你沒聽見他剛纔是怎麼說爸爸的嗎?居然敢說是傀儡總裁!他辛辛苦苦帶領着公司走到這一步,在你們眼中竟成了傀儡?”
他旁邊的人霍然站起身,冷聲打斷他的話:“劉總!別忘了之前我們都是怎麼說的嗎?”
“已經走的人就不要再提起了!更何況總裁做的事,我們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他自己有沒有能力,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劉副總毫不留情的反脣相譏:“他要是有能力的話,就不會鬧出這檔子事了!廢物就是廢物,有什麼可以辯解的!”
邵煒言指尖輕輕顫抖着,似乎是在壓抑着巨大的怒火。
只要這人再敢點一次火,他的拳頭一定毫不留情的就落在他的身上。
剛纔那些還在幫腔跟他說話的人,此時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不敢開口了。
那人環視了一週,繼續道:“你們一個個怕什麼呢?”
另外一個人壓低聲音不悅的開口道:“還是你說不喜歡會議室裏有外人,現在卻當着外人的面說這些話,豈不是令大家寒心?”.七
“我之所以說給外人聽,是讓他們知道之前邵總都做過什麼事!”他勾起脣冷聲道。
就在溫舒潼嚇得發愣的時候,忽然一個人靠近了他。
邵雲錚在她耳畔輕聲開口道:“我知道這個人,他應該是以爲爸爸出事了之後,他就可以擔任總裁的職位了。”
“卻沒想到邵煒言解決掉了國外的事情回來了,還空降成了總裁,所以心有不甘才故意惹事。”
邵煒言氣的氣血翻涌,毫不留情的開口道:“那既然你這麼敢說的話,不如現在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我去把他找回來我們對質?”
溫舒潼也小聲在她身旁開口:“你想辦法勸勸他,現在畢竟是個關鍵時候,不能鬧得太難看。”
沒想到她的話音纔剛落,剛纔那個人便輕嗤一聲開口道:“哎呦,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看您不是想叫他回來對質,是想用你爸的方法,也把人家當智囊吧?乾脆你就直說得了,這個總裁位置你到底當不當得了?!”
原本邵煒言就在氣頭上,聽了這句話更是怒火四溢。
他猛的一下站起身,不由分說一把將那人揪了過來,瞪大眼睛開口道:“肖總,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我當不了,不說我讓給你來當,我看你有沒有命做!”
那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兇狠嚇得屁滾尿流,着急忙慌的衝着外面大聲開口道:“保安!有人打人了!其他人都看什麼呢!”
與此同時,霍彥霖已經趕到了季桐生約定的咖啡館。
到了國外之後,兩個人已經許多時間沒有聯繫。
但很顯然,他跟霍媛兩個人之間應該相處的還挺融洽。
現在他們兩個人正親暱的坐在一起,正低聲說着什麼。
然後霍媛自然而然的就擡起茶杯送到了他的脣邊,他就着她的手就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