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錚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神色,“只不過既然我要跟他們合作,可能免不了就要誤傷一些人了。”
他們真當他是傻子?
之前周文若在國外跟他們纏鬥的不可開交,不可能在回國短短的時間裏就計劃好這一切。
根本就是開玩笑!
他雖然說得隱晦,但是邵青山立馬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他當即狠狠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力道之大,就連後面的椅子都被撞的飛了出去。
他憤然的指着邵雲錚開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來我是怎麼對你的?就因爲不合作,你就要出賣我?要是出賣了我,你覺得自己會好過嗎?”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罷了,我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邵雲錚臨危不懼,依然淡定的看着他。
“可是叔叔你自己好好想想,這麼多年來到底是怎麼對我的,你有那麼多的祕密,可曾告訴過我一句?”
說完之後,他便拎起搭在一旁的衣服,邁開長腿就要離開這個房間。
如果他走的話,就意味着合作關係告吹,邵雲錚就不屬於他們這方的人了。
邵青山着急至極,可是房間裏面的兩個人顯然根本沒有着急的意思。
周文若依然不動聲色,眼瞧着他整個人都已經走出了門口,才緩緩的揚起聲音開口道:“等一下。”
雖然腳步停住了,可是邵雲錚卻連頭都沒有轉,好似並不打算正面跟她說話。
“我可以帶你見背後的人,只要你能好好配合我們。”周文若開口道,“我們這麼做,就是要讓霍彥霖和溫舒潼出現嫌隙,然後逐個擊破。我相信,對於你來說並不難。”
邵雲錚這才勾起脣輕笑了一聲,緩緩的轉過頭:“放心,就交給我。果然還是叔叔對我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給了我柳暗花明的機會。
“只要想辦法挑撥邵雲錚和溫舒潼的關係,我就能找到有用的突破口,你們跟我合作絕對不會喫虧。”
邵青山垂在一側的拳頭捏緊了,氣得臉部的肌肉都在顫抖。
明明知道他剛纔是故意起身離開的,可是他手中握有自己那麼多的把柄,絕對不能讓他輕易就這樣走了!
被一個後輩這樣威脅,真是讓他丟盡了臉面!
邵青山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神色,心道等他真正拿到了邵氏公司之後,一定要親手把邵雲錚給殺了。
絕對不能讓這個臭小子繼續禍害他!
他居然還好意思這樣陰陽怪氣的叫自己叔叔,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寧願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侄子。
即便心中這樣想着,他的臉上依然堆起了一個和善的笑開口道:“你我之間的關係還用說這些客氣話,只要這件事辦好就行。”
周文若不動聲色的打了個響指,繼續輕聲開口道:“我就知道,我們纔是一路人。當初你跟在霍彥霖身邊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屬於他們的。
響指聲音落下,幾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扛着一個麻袋就進了房間。
麻袋裏面應該有一個人,此時正在瘋狂的掙扎着,看起來求生欲非常強。
邵雲錚的內心平靜至極,甚至還有點想笑。
看來他還是太高估這幫人了,從今天的這一波表現能看得出來,他們不算太聰明。
周文若在阿瑞斯身邊呆了那麼久,看來也沒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不過反偵察意識還算不錯,居然能讓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找出一點點的馬腳。
心中雖然這樣想着,在邵雲錚的面上依然強行假裝恐懼至極。
他頭皮發麻的看着面前那胡亂掙動着的麻袋,故作驚慌的開口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們現在弄個這是想要幹什麼?”
周文若擺了擺手,當即就有人把麻袋給摘了下來。
袋子解開的瞬間,邵國平公司特助那張又驚又怕的臉就露了出來。
他的手被束縛着,只有腳能動在,嘴上還被塞了布條,想要喊都喊不出聲來。
周文若目光平靜的看着他開口道:“我可以把繩子解開,也可以讓你說話,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喊,否則的話,我就直接讓他們割掉你的舌頭!”
她的話音剛落,旁邊的黑衣人就忽然身後一亮,掏出一把瑞士軍刀來。
特早就嚇得肝膽俱裂,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兩行恐懼的清淚順着他的眼睛就落了下來。
看她點過頭之後,黑衣人立馬領命,直接就把他嘴上的布料給拿了下來。
這人嚇得戰戰兢兢,哪怕把布料給拿到了,他也張大嘴巴連一聲都不敢出哭,都是哭得小心翼翼。
邵雲錚故作不解的看着她開口道:“這個人現在不是應該被警察給抓走了嗎?爲什麼現在在你們的手裏?而且把他帶過來是要幹什麼?”
“他確實是在警察那裏,但是我們卻有能力把他帶出來。”周文若雙手抱臂,眼中帶着幾分自信開口道,“同時,我們也能把無罪的人送進那個地方去。”
邵雲錚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瞬間就明白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果然他沒有猜錯,帶這個人過來就是變着法的在威脅自己。
特助並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顫抖着擡起胳膊做了個乞求的姿勢,哭着開口道:
“我在裏面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根本沒有把邵先生給供出來,我說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責任!之前他們找上門來,我也什麼都沒說!”
周文若走上前,伸出尖頭的高跟鞋,擡起那人的下巴,輕笑一聲開口道:“看來你還是很聽話的,所以你並沒有出事,知道了嗎?”
那人嚇得涕泗橫流,下意識的就伸手捧住了周文若的腳踝,哭哭啼啼的開口道:“只要你們不再把我送回去,讓我坐那麼多年的牢,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我絕對什麼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