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不是邵雲錚坦白了一切,恐怕現在他們都還被矇在鼓裏。
估計邵青山對自己也是滿意之極,知道他們調查不到他身上。
“你是想過來試探他嗎?”溫舒潼開口道。
“他會自己送上門來的。”霍彥霖勾起脣角,神色淡淡的開口。
果不其然,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門口,邵青山心中的得意神色更甚。
他特地揚起聲音,故作詫異的開口道:“哎呀,這不是霍彥霖霍總嗎!您怎麼大駕光臨到這個地方來了?我這個侄女可是越長越漂亮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呢!”
趙青山是邵國平的弟弟,溫舒潼又是邵國平的女兒,這樣叫一句侄女確實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邵國平和邵青山兩兄弟早已經多年不聯繫,現在他當着所有人的面這樣叫溫舒潼,到底意欲何爲?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了他們的身上,似乎都在等着溫舒潼打算作何迴應。
他故作欣喜的往前邁了幾步,恭恭敬敬的開口道:“能在這個地方見到你們兩個人,可真是在意料之外呀。”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溫舒潼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窘迫的神色,她大方得體的點了點頭開口道:“邵叔叔,在這種地方看到你,還真是意料之中。”
邵青山的臉色微變了一瞬,但還是樂呵呵的開口道:“叔叔我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霍總參加這種規模的酒會,怎麼今天想到過來了?”
溫舒潼不由得暗笑了一聲,看來剛纔霍彥霖說的是真不錯,邵青山果然迫不及待的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霍彥霖特地順着他話語中的意思說了下去:“最近一段時間,霍氏訂單銳減,確實急需做出一些改變。”
邵青山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開口道:“確實,有些公司就是因爲過於眼高手低才栽了跟頭,霍氏是海納百川的大集團,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要是在以前的話,邵青山絕對不敢這樣跟他們說話。
而且如果見到這夫妻倆的話,他估計恨不得躲着他們走。
但現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們背後有阿瑞斯,所以霍彥霖也沒有那麼可怕。
而且這一次邵氏栽了大跟頭,霍氏跟他們又千絲萬縷的關係,自然也不能太高調。
其他的人並不知道邵青山心中的想法,生怕他一不留神說錯什麼話得罪了霍彥霖。
邵青山身後的一個人連忙迎了上來,一臉謙卑的往他們手裏遞了兩杯酒。
“今天霍總能夠大駕光臨,也是我們這個酒會的榮幸。我作爲主辦人,敬你們二位一杯酒,希望我們以後也有合作的機會!”
霍彥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雖然接過了他手中的酒,但卻沒有喝一口。
這是在生意場上的潛規則,如果沒有喝下這杯酒的話,就說明還沒有合作的意向。
邵青山在暗中翻了個白眼,眼中帶着不屑看着主辦人。
雖然心中不屑至極,但邵青山的臉上依然帶着一絲恰到好處的畏懼和尊重。
“對,先生說的對。我作爲叔叔應該親自迎接你們的,剛纔是我失禮了,只顧着跟你們敘舊了,卻把這茬給忘了!
“來來來,快過來坐,裏面好位置都給你們留着呢!”
邵青山擡手做着邀請的動作,滿臉都洋溢着熱情的神色。
可是剛纔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屑,卻被溫舒潼他們完全捕捉到了。
溫舒潼湊近霍彥霖的耳邊,小聲嘀咕着開口道:“我是真沒想到,我這個叔叔居然是個這麼合格的戲精。”
霍彥霖不動聲色的勾起了脣:“如果他沒點能耐的話,也不可能做了這麼久的小動作,你爸爸都沒有發現。”
在邵青山的引導之下,他們幾個人一塊坐到了宴會廳旁邊的休息處。
原本霍彥霖這種人就宛如傳說一般的存在,這些小公司的人能夠見到他們,基本上都是在新聞和電視上。
所以都嚇得不敢靠近,唯有邵青山跟他們有點關係,還能一臉坦然的跟他們坐在一塊談笑風生。
邵青山舒舒服服地窩在休息椅裏面,翹起二郎腿看着他們開口道:“我到現在還是覺得喫驚至極,堂堂霍大總裁居然會來這種酒會。”
霍彥霖臉上不動聲色,根本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邵青山也不覺得尷尬,東拉西扯了半天,終於把話題扯回了正道上:“說起來,我倒是突然想起一個事,聽說前幾天在令慈的生日宴會上發生了挺大的事?”
溫舒潼瞬間瞭然,轉過頭跟霍彥霖的目光碰撞了一下。
就知道他要提起那天的事了。
霍彥霖的眼中彷彿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片刻之後才面沉似水地開口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算什麼。”
注意到他的眼神,邵青山臉上的得意神色更加囂張。
他故作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開口道:“那算什麼裏拆槍的視頻,我看過了,那簡直是帥的很呢!”
“就是那個叫什麼阿瑞斯的小子搶了你的風頭,我聽說之前他還衝你宣戰來着,這你都能忍?”
霍彥霖像是忽然來了興趣,身子微微前傾,目光淡淡地看着他開口道:“他這個人倒是神祕至極,你對他有什麼瞭解嗎?”
“你不瞭解他?”邵青山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連他你都不知道?”
霍彥霖真誠的搖了搖頭,片刻之後又開口解釋道:“之前我們在國外不小心得罪過他,所以說他就一路追到了這裏。”
“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做的這些事到底意欲何爲,實在是苦惱的很。”
“這就是你們不對了,竟然不知道,早點爲什麼不來問我呢?雲錚也是!要是早點讓我們見個面,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嗎?”邵青山一拍大腿,像是多懊惱似的。
“那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