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會不會討價還價我不知道,但是阿瑞斯一定不會討價還價的。”
那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失蹤的時候,他可是擔心的很,打算拿手裏所有的遺產來跟我們談判。”
溫舒潼的心失控的跳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還沒辦法相信,自己在阿瑞斯的心中,居然有這樣的地步。
遺產一定不是一筆小數目,用來換她實在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溫舒潼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故作不在乎的開口道:“你是不是不太清楚,他跟我老公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神色:“他跟你老公?難不成你其實才是他們兩個人中間的電燈泡,他愛的是你的老公?”
溫舒潼的話瞬間就被他噎回了嗓子眼裏,然後瘋狂的咳嗽起來。
雖說是反派,但是想象力也沒必要這麼天馬行空吧?
合着她辛辛苦苦培養了這麼長時間的老公,是爲他人作嫁衣裳,還是爲個男人?!
伴隨着他咳嗽的聲音,那些被她刻意磨破的傷口再次滲出了鮮血來。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鮮血滴在地面上的聲音。
很好,最好傷得越明顯越好。
“他們兩個人是商業競爭的關係,如果你查查新聞一定會知道。”
黑衣人頓了一下,果然從善如流的掏出了手機,開始搜尋起有關他們兩個人的資料。
果不其然,大部分都是關於霍彥霖和阿瑞斯不對付,兩個人在商業上面針鋒相對。
溫舒潼繼續緩緩的開口道:“你在網上看到的這些只不過是皮毛之前,他爲了能夠得到我老公的公司,在背後做了不少的事情。”
“我就是其中受牽連的那個人,有好幾次差點慘死在他的手上。”
“你可以搜索我的名字有很多非常駭人聽聞的事件,全部都是阿瑞斯在背後做的。”
溫舒潼在心中默默的給林琴道了個歉。
其實當初還有一些事情是她做的,但是這口大鍋,強行被她甩在了阿瑞斯的頭上。
有撞車事件、爆炸事件,甚至還有在他那裏接受過心理諮詢的人跳樓的事件,所有都跟溫舒潼扯上了關係。
黑衣人搜了半天之後,迅速的擡起頭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溫舒潼,似乎是在好奇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雖然看不清楚墨鏡後面的臉色,但溫舒潼卻能感受到他已經信了幾分。
那個人沉吟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其實他是最巴不得我們兩個人遭遇危險,最好客死異鄉的人。”
溫舒潼一字一句的開口,“因爲他想要我老公的公司,然後開拓在亞洲的市場,這是他的第一步。”
黑衣人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可是我們的老大說了,他當時明明很緊張,你是這一環節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想你們應該試圖瞭解過阿瑞斯,難道不知道他是一個演技極佳的人嗎?”溫舒潼接連不斷的給他洗腦,“他故意裝成緊張的樣子,就是想要讓你們覺得我很重要。”
“沒想到你成語學的不錯嘛,居然連這種話都會說。”溫舒潼笑着揶揄了一句,“到時候你們等着看吧,他們一定會談條件的。”
“談條件那又怎樣?”
溫舒潼慢條斯理的開口:“到時候他一定會說你們的條件他不滿意,然後直接離開,你們就會用殺了我來威脅,他就跟你們硬碰硬。”
“緊接着以阿瑞斯的作風應該就是一通狂轟亂炸,你放心,他不會顧及我的,我只不過是棋子中的一個。”
黑衣人把她的話顛來倒去認真的想了好幾遍,忽然覺得溫舒潼說的實在是有道理。
溫舒潼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慶幸這個黑衣人的中文不太好,纔會輕而易舉的掉進她的語言陷阱裏。
她繼續循循善誘的開口:“所以你們苛待我沒有用處。最好的辦法,應該是抓住霍彥霖的心,讓他知道我在這裏過得很好。”
“否則的話,霍彥霖的性格向來比較暴躁,如果我受了傷,一定會不擇手段。”
黑衣人擡手打斷了她的話:“你先閉嘴,不要再說了,我去請示一下我的領導,看看具體打算怎麼辦。”
溫舒潼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我等你回來。”
黑衣人沒忍住,把眼鏡推到了鼻樑的一半,仔細的觀察着面前這個面容姣好的女人。
明明這裏是驚心動魄的綁架場景,爲什麼她可以做到這麼淡定?
彷彿一切事情對於她來說,都不過是鏡花水月,根本就不值得擔心。
溫舒潼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輕聲開口道:“那是因爲我堅信,我老公一定願意付出一切來救我的。”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便直接轉頭離開了。
緊接着外面便傳來了他打電話的聲音,聲音格外的恭敬,似乎在向上司申請着什麼。
沒過多久,他的腳步聲便遠離了。
溫舒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幾分痛苦的神色。
剛纔她只是強撐着在跟那人說話,精神稍微一鬆懈,那種骨頭縫裏疼痛的感覺便重新侵襲上來。
不僅如此,她的頭依然是一陣陣的發昏,沉得彷彿整個脖子上面頂了個千斤重物。
三分鐘不到,那個腳步聲重新回來,只見黑衣人手裏拿着一個醫療箱,走進了房間。
就在他推開門的一瞬間,溫舒潼迅速觀察着外面的景象。
每一次這些人打開門,她都會見縫插針的去看一眼外面的景象。7K妏斆
這並不是一個近海的地方,外面是一片荒蕪的石頭,看來不靠近海是害怕她逃走。
黑衣人重重地關上了門,沒好氣的看着她開口道:“不用往外面看了,這種地方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也別指望能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