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心中有疑惑,順便就讓醫生做了個全面的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的很快,而與此同時,慕婉玲也已經醒了過來。
檢查報告寫的很清楚,上面顯示太長時間的喝酒,再加上飲食不規律,所以身體很虛弱。
今天忽然怒極攻心,再加上之前就有胃出血的老毛病,所以說才一下變成了這個樣子。
檢查報告上面給出的建議也很簡單,要求病人以後最好禁酒,然後按時喫飯,多多休息,就沒什麼問題了。
如果是病人家屬,看到這樣的檢查報告,心中自然是高興,可霍彥霖緊皺的眉頭卻沒有鬆開一分。
每當他想要進一步探求真相的時候,事實總會被離他心中所想。
就比如說現在。
曾經的溫舒潼飲食的規律,也很少喝酒,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且這份檢查報告也反向證明了,她會忽然吐血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因爲剛纔的突發狀況。
難道真的是他猜錯了?
就在霍彥霖思索之間,房間裏面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他擡起頭,就看到慕婉玲拽下手上的吊針,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臉色微變,霍彥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連忙扶着她的手臂。
他皺起眉頭,神色不悅的開口道:“你自己身上的傷什麼情況不知道嗎?還要起來幹什麼?”
“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醫院裏。”慕婉玲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我不是在這裏嗎?”霍彥霖開口道。
“可是我剛纔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心裏沒底。”
她臉色蒼白,表情柔弱,委屈巴巴的看着霍彥霖,“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剛纔我只覺得一股邪火衝到我的心口,然後我就昏倒了。”
“估計你們家孩子要無語死了,沒見過我這樣的大人,遊戲玩兒不過就直接裝昏倒。”
“唉,真可憐,以後在他們的心中,我恐怕就是賴皮狗的形象了。”
霍彥霖還什麼都沒有說,她已經自顧自的感慨起來,好像真的已經遭受到了兩個孩子的抵制。
嘴角忍不住帶了一抹笑意,他壓低聲音開口道:“你怎麼知道他們兩個人心裏會怎麼想?”
“這連猜都不用猜,不明擺着的嗎?”她憂愁的嘆氣,“所以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霍彥霖滿腹的疑惑,在看到她這副委委屈屈的表情時,就已經消散了一大半。
於是他儘量化繁爲簡的把檢測報告上的結果告訴了她。
臉上帶了一抹害羞的神色,輕輕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居然是因爲之前喝酒留下來的後遺症,好傢伙,更丟人了。”
“不過我必須要解釋一句,我喝酒並不是因爲我在酒吧裏面混,而是因爲有很多的生意要談。”
“雖然我在酒吧裏面遇到過很多的那什麼,但是在裏面我還是特別潔身自好的。”
她最後一句話特地說的有些含糊不清,省略掉了在酒吧裏面遇到的人。
霍彥霖有意逗她,於是特地抓住這句話反問了一句:“在酒吧裏遇到了什麼?怎麼不能說清楚了?這錢不是你耀武揚威的資歷,現在不好意思了?”
“既然你特別喜歡調查,那也可以,只要你娶我。”
“我覺得就憑我們現在的關係,我還是可以查的。”霍彥霖意外地並沒有否認她這句玩笑,而是帶着幾分笑意開口。
她當即就高興起來,一臉期待地開口道:“我們現在已經進展到什麼關係了,居然還有我都沒有意識到的事兒?”
“司機和僱主。”霍彥霖一字一句的開口,“我是你的僱主,查閱有關你的資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
話音纔剛剛落下,他的手背上當即就捱了一巴掌。
慕婉玲故作生氣撅起嘴巴,開口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出爾反爾,之前還說可以跟我試試呢,現在我又成司機了?”
“既然你這麼希望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兼職司機,就是我怕車速太快你跟不上。”
說的時候,她故意挑起眉,眼中帶着揶揄的神色。
此車非彼車,話話外的意思實在是有些少兒不宜。
霍彥霖輕蹙眉頭,正要再開口的時候,身後忽然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七
兩個人剛纔就一直病房中間聊天,手還保持着剛纔交握的姿勢。
他們兩人心知沒有什麼,但從外人的目光來看,卻顯得格外闇昧。
兩人同步轉過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星星和月亮。
月亮小聲的咳嗽了一下,開口道:“我們是來看病人的。”
兩個小傢伙自知今天闖了禍,特地趕過來賠罪的。
霍彥霖的表情帶了幾分肅然,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溫舒潼便迅速開口道:“你們兩個也太仗義了,明明是我玩不起,你們還過來看我,快進快進。”
說完她便一把甩開霍彥霖,大步走了上去。
大概是她之前壞阿姨的形象太深入,兩個小傢伙看她的目光都帶了幾分警惕。
她卻彷彿絲毫不介意,繼續開口道:“今天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我其實沒那麼多的想法。”
“不過對你們造成的傷害是真的,別生我氣。”
溫舒潼一邊說着,一邊悄悄觀察着兩個小傢伙的臉色。
其實她說這些話也並非場面話,確實是認真的。
一開始她其實也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試探一下他們兩個的底線。
只不過沒想到這兩個小傢伙的反應這麼大,她好像有點玩脫了。
兩個人依然將信將疑的看着她,把目光落在霍彥霖的身上。
霍彥霖依然神色淡淡,輕描淡寫地開口:“你們兩個有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別看我。”
關於這種事情,除非兩人犯了原則性的錯誤,霍彥霖一向很少苛責。
雖說霍彥霖並未開口說太多,但兩個小傢伙從他的反應就能夠看得出來,慕婉玲沒有告狀。
算她還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