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繼續眉目平靜的開口道,“你沒有讓我去調查真相,卻一力向我解釋一切,很有可能是巧合,難道不是別有用心嗎?”
“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你走吧。”
“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留我就留,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溫舒潼拔高聲音,眼睛之中居然含了淚,“既然你懷疑我說話的真實性,那你就去查,最好查出來真相,也能夠還我清白!”
“昨天晚上你醉成那個樣子,我留在這裏陪你,在他們心中,恐怕我已經陪你睡了一覺了。”
“現在你利用完了就讓我走,是不是覺得特別的痛快?”
“你要是真的恨我、不喜歡我的話直說,不用用這種方法羞辱我!”
她拼命的繃緊了神經,不想讓眼淚掉下來,但奈何還是忍不住。
嘴脣輕輕的顫抖着,緊接着眼淚便不要錢似的噼裏啪啦落了下來。7K妏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委屈,還是演戲演的太忘情,把自己給投入進去了。
總之這眼淚一點都沒有摻假。
霍彥霖原本冷漠的表情微變了一下,輕輕皺眉:“哭什麼?”
“你這人是不是對除了了溫舒潼以外的人都這麼冷漠,你還要問我哭什麼?是不是什麼時候我受傷馬上就死了,你也以爲我在裝可憐?!”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聲線顫抖的也愈發明顯。
說完之後便直接轉過頭,二話不說就要離開。
霍彥霖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匆忙下牀將她扯了回來。
“去哪裏?”他開口道。
“我們家裏又不是沒有司機,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送我回去,我自己走還不行嗎?”
她已經止住了眼淚,只不過眼眶還是紅的,淚眼朦朧的開口,“我該丟的人都已經丟盡了,反正纏你也沒有用,我以後再也不會煩你了。”
“誰還說什麼烈女怕纏郎,全都是騙小孩子的話,有些人他根本就沒有心!”
霍彥霖拽着的手臂,聲音越發的森冷:“別鬧,回來。”
“你讓我回哪兒去?反正你不是煩我,還懷疑我嗎?”
霍彥霖不知爲何,一時竟有些慌張。
他語速難得的飛快:“沒調查出來真相以前,每一個人確實都值得懷疑,但並不代表一定要反目成仇。”
溫舒潼轉過頭跟他對視着,兩個人四目相對,緊接着她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剛纔還見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徹底決裂的樣子,現在她卻說笑就笑。
霍彥霖眼中帶了一抹疑惑,微微皺緊眉頭:“什麼意思?”
“你說不想讓我走,就說不捨得,別繞那麼大的彎子。”她輕輕拽了下霍彥霖浴袍的袖子,“你都急成什麼樣子了,鞋都沒穿好。”
霍彥霖順着她的目光低下頭,發現他還真是就只穿了一隻拖鞋,另一隻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
“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要不這樣吧,你讓我去你公司,把我日日夜夜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可以保證絕對不做壞事!”
之前不見面的時候,霍彥霖把所有最壞的結果全部都想了個遍。
要麼慕婉玲真的就是溫舒潼,不過是性情大變,不再像之前那樣溫柔。
要麼她真的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家小姐,溫舒潼另在其他地方。
現在看着她這個樣子,霍彥霖心中好似更相信第二種想法。
但是他想要討厭面前的這個人,卻發現自己有些做不到。
“你去公司,能做什麼?”他低聲開口道。
這句話看似是在詢問,實際上變相等於霍彥霖已經在考慮她說的事了。
溫舒潼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便開口道:“既然是到你那裏去工作,既然是你想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當你的貼身祕書也再好不過了。”
“我酒量好又會打架,長得也算可以,帶出去絕對不丟面兒。”
“這是二我第次毛遂自薦了,如果你再不同意的話,我可能就會跳槽到別人的公司了,你就不後悔嗎?”
這次霍彥霖本來就有心想要同意,這次她又偏偏如此懂事的就坡下驢,斷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而且他心中也正有自己的打算。
沉吟了片刻,他輕聲開口道:“可以,但具體你想做什麼,我不會有限制,全看你的選擇。”
“那你要是讓我選的話,我自然是選貼身的助理。我辛辛苦苦賣萌耍乖進了你們的公司,不就是爲了能夠靠近你嗎?”溫舒潼湊近,笑着開口道。
他們兩人都不是穿着自己之前的衣服。
再加上霍彥霖的胸前大敞,她忽然這麼靠近,頗有幾分不太適應。
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他帶着幾分警惕開口道:“倒也不必靠這麼近。”
“貼身祕書,貼身祕書不靠的這麼緊,這算貼身嗎?”溫舒潼明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卻故意歪曲着開玩笑。
霍彥霖擡手貼在她的額頭上,聲音越發的低沉:“慕婉玲,注意分寸。在未通過審覈之前,不要亂動手。”
溫舒潼頓了一下,忽然瞪大了眼睛:“等下,還有審覈?”
“不然你以爲公司是在市場,誰想去就能去嗎?”霍彥霖垂眸,帶着幾分冷意看着她。
倒抽了一口涼氣,溫舒潼壓低聲音:“我們兩個人都已經是這種關係了,你就幫我開個後門唄。”
霍彥霖不動聲色,垂眸看了她一眼。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這個態度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顯然是沒同意。
垂頭喪氣地輕嘆一聲:“男人這種生物呀,我早應該看透的,心裏不應該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貴公司的考覈是什麼?該不會是鐵人三項吧,先說好,扔鐵餅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了。”
分明霍彥霖什麼都沒說,她自己先腦補了一整套的故事。
輕笑一聲,他開口道:“那倒不是,比起這一個要簡單的多。”
“是什麼?”溫舒潼好奇的瞪大眼睛。
“扎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