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宇自然不會生氣,他壓低聲音開口道:“不必說這麼多廢話,往前走!”
司機哪裏還敢說其他的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堪堪避過那輛車子,打算從另一側的夾角跑。
然而對方卻像是早已經判斷出來了他要做什麼,好不容易避開了這輛車子,又有一輛車從後面開了過來。
依然是一樣的套路,顯然是打算採用車輪戰。
這一次司機還想要故伎重施,慕華宇卻臉色一變,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他直接起身躍到司機那邊,狠狠的把他推開。
然後自己掌控住了方向盤。
司機嚇了一大跳,聲音都開始哆嗦起來:“先生,您這是……”
“閉嘴!”他壓低聲音開口,“想辦法通知其他的車輛在後面接應。”
司機即便被嚇得手指頭都在哆嗦,但手上的動作卻很誠實。
他羣發了一條消息,通知所有人準備接應。
就在他發消息的時候,慕華宇卯足了勁,車子衝着前面那輛車狠狠地撞了過去,也絲毫未曾減速!
他突然這麼發狠,對方反倒反應不過來了。
倉皇之中連忙躲開他的車子,這樣就幫慕華宇爭取了一線的機會。
他直接衝了出去,加快速度把這些車甩在了腦後。
很快接應的人也過來了,他們迅速的換了車,在幾輛車的掩護之下,迅速的逃出昇天。
就在車子開往機場的時候,慕華宇的表情卻忽然變了一下,壓低聲音開口道:“不,我決定不去機場了,現在有更有趣的事情了。”
他繼續冷冷地吩咐道,“聽我的命令,左拐。”
司機接手了他的工作,在後座緊緊的控制住了溫舒潼,不讓她掙扎半分。
看着他志在必得的樣子,溫舒潼只覺得噁心至極,冷冰冰的開口道:“你真的是有夠噁心的,要我死的話就直接給個痛快。”
“別說傻話,你這麼有意思,我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讓你死,自然是去做些好玩的事情。”
慕華宇開着車,目光轉向後視鏡,帶了幾分笑意開口。
他說的輕鬆愉悅,但旁邊的司機卻嚇得手都哆嗦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兩人分明是兄妹關係。
爲什麼現在說話這麼的闇昧,簡直像是背後有什麼奇怪的關係。
即便心中的好奇越放越大,他也不敢將這種話問出口。
只能強行的壓在心裏。
而另一邊,那幾輛車子圍着無果之後,只能掃興的停在了半路上。
後面的那輛車裏面坐着的人正是隋偵。
他親眼看着慕華宇的車子出了他的視線範圍,然後又被其他幾輛車轉移的視線,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奠基儀式結束之後,他就安插了多方的眼線,隨時隨地跟着慕華宇。
好不容易收到消息得知他要去機場,就特地派人過來堵了,誰知道還是棋差一招。
他痛苦的捏了捏眉心,衝着手下繼續開口道:“都別愣着了,去機場那裏侯着!這條路上所有的監控也別放過,一定要拿到他的消息。”
就在這時,旁邊的江行文也開口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去那邊侯着,我們去別墅裏面看看有什麼錯過的消息。”
隋偵既然答應了霍彥霖要幫他調查這後面的事情,自然是要盡職盡責。
他鄭重的點了點頭:“行,現在過去。”
兩人來到別墅,本來外面還有人擋着,被隋偵的人三下五除二就給拿下了。
進了房間之後,只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拉着個行李箱,一臉膽戰心驚的站在門口。
她看到有人進了別墅,嚇得連身子都在瘋狂的顫抖着,還以爲自己被抓了個正着。
江行文身爲醫生,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在女人的身上聞到了燙傷膏的味道。
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女人便擡起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失控一般的開口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讓我走吧,我在這裏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溫柔地伏下了身,江行文拉着她的手臂,輕聲開口道:“你別害怕,我不是過來盤問你的。我想問問,你是受傷了嗎?”
“我是醫生,你身上的傷好像看起來並不是很輕,我可以帶你去檢查。”
本以爲這兩個闖進來的人是不折不扣的壞蛋,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關心他的傷勢。
阿姨擡起頭,目光試探性的在兩人身上掃了掃,輕聲開口道:“你們是誰?”
“我們……”隋偵覺得有些爲難,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說。
如果說這個婦女是慕華宇忠誠的僕人,那他說自己是來找慕華宇岔的,她肯定不會告訴自己有用的消息。
但她現在卻受了傷,很顯然並未受到優待,萬一也是背被慕華宇欺負的人呢?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江行文溫聲開口道:“我們跟慕小姐和慕先生認識,得知慕婉玲小姐近期精神不太好,所以想過來看看。”
得知他認識自家小姐,阿姨當即就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了江行文的手。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跟小姐是好朋友,那你快救救她!”她的聲音帶着哭腔,顫抖着開口道。
一聽這話,隋偵就知道江行文這是找到突破口了。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江行文確實是更勝一籌,尤其是在使用懷柔政策上。
他連忙攙扶着面前的阿姨,溫柔的開口道:“您別太着急,有話慢慢說。”
“我們只知道慕婉玲小姐精神狀況有些不太對勁,你是否還知道其他的內幕呢?”
“最近她在家裏的時候時常遭受到先生的毒打,之前我不太瞭解,但這幾天是越來越頻繁。”
阿姨輕聲開口道,“甚至他還把小姐關進了小黑屋裏面,不允許她和任何人接觸,但他自己每天都要去陪她說幾句話。”
“今天我覺得先生有些異常,感覺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小姐在我手上寫了字,讓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