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也配合着他的笑聲笑了起來:“我也很希望我剛纔碰到的是眼睛,但是身高實在不允許,如果剛纔不是從你腿上借力的話,我可能連鼻子都碰不到。”
此時月亮的動作確實有些搞笑,兩條腿都緊巴巴的放在他的膝蓋上,只要死神稍微有點動作,他立馬就會掉下去。
如果當然,他也知道,這個小傢伙肯定不會讓自己掉下去的。
他肯定會在掉下去的時候直接甚至一個反轉跨坐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就是一個大腿絞殺。
雖然能夠預判到他接下來的所有行爲,但是死神的心中也確實有幾分驚詫。
這麼小的年紀就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不折不扣的佼佼者,以後如果繼續保持訓練的話,一定得有作爲。
能夠在他的人眼皮子底下保護好另外一個兄弟,還能把自己僞裝成另外一個人騙過那麼多人,可見他非常不簡單。
兩個人商量好同時鬆開了手,月亮直接精疲力盡,重重的就倒在了地上。
從他的視角看過來,死神卻沒有一丁點的事,但也有可能是因爲他帶着面具,自己看的不夠真切。
月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中少了幾分鄙夷,多了點敬佩:“你好像確實有點東西也並不簡單,剛纔是我誤會你了。”
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死神聲音淡然的開口道:“人世間本來就會有很多種的誤解,更何況你只是一個小屁孩,誤解只會更多。”
“我無所謂,甚至因爲你的天賦,我還想教你一些東西怎麼辦?我現在有些後悔了,就想要你,也想要霍星泫,讓你們兩個人都待在我身邊。”
他的身子微微前傾,身上帶着古怪的笑意,“你覺得我能不能做到呢?”
月亮並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陰陽怪氣的開口道:“那你可真是有夠賤的。”
豎起食指擋在臉前,他帶着幾分笑意開口道:“小小年紀是不可以說髒話的,我不喜歡,想要我好好教你的話,就乖乖的。”
本來月亮還想直接反駁,但是轉念一想,從敵人身上學到有用的東西,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而且他最擅長的就是把別人的東西轉爲己用,讓他徹頭徹尾跟他的身體和習慣融爲一體,就比如之前的師父教的格鬥術。
沉吟了片刻之後,他壓低聲音開口道:“如果你教的好的話,說不定我覺得你不錯,自己都不願意走了,根本就不用費力的把我留下來。”
“雖然明知道你這個是屁話,但我還是挺高興的,來,起來,我教你。”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直接把月亮給撈了起來,兩個人來到了後院。
與此同時,血狼帶着自己的部下出了島。
剛出了島沒多久就跟霍彥霖安排在這裏的部下裝了個正着。
擡手打斷了他們的話,血狼言簡意賅地開口道:“所有人不能在這裏久留,直接打道回府,我要和霍彥霖好好聊聊。”
在他回去的路上,關於這邊的情況,就已經全部告訴了霍彥霖。
因此當兩人見面的時候,霍彥霖迎了上來,直接就神色凝重地開口道:“你到那裏甚至都沒有見到他本人,是跟一個假冒的死神在談?”
“我們早應該猜到他本人應該不會這麼着急出現,畢竟他之前藏了那麼長時間,現在直接就出來跟我談條件的話,之前的躲藏未免也太沒有意義了。”血狼給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了一口,沉聲開口道。
霍彥霖的眉頭緊鎖:“其實在你們出發的時候,我就要想到的,那個位置有可能會是假的,但我沒想到,他連人都可以是假扮的。”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個假扮的死神並不重要。
背後真正重要的原因是他本人如果不出現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摸清楚底細,到時候營救計劃就不能全面的展開。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也沒有人見過他真實的實力是什麼。
誰也猜不到,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月亮究竟經歷了什麼。
“假扮他的那個人也很是厲害,在很多程度上能夠跟我打成平手,只有一些細節比不過。”血狼神色凝重的開口,“還有,我路上跟你說那個假扮月亮的小東西,下嘴可太狠了。”
一邊說着,血狼側身讓霍彥霖看他手臂上的傷口。
雖然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處理過了,但是現在傷口其實看起來還是挺可怕的,上面帶着深深的牙印,而且每一個牙印的槽裏面都還在滲着血。
若不是他說這是被人咬的,乍一看上去倒像是什麼畜生下的手。7K妏斆
“抽血化驗過了嗎?有沒有什麼大礙?”霍彥霖眉頭緊鎖,關切的開口。
“該檢查的都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礙,就是看着噁心的慌,那麼小一個小傢伙,嘴裏面居然有獠牙。”
他厭煩地把手臂往後面側了側,脫離了自己視野之內,“我們走的時候炸彈也沒爆炸,不知道是真是假,雖說這小畜生煩的很,但是也不至於直接被害死。”
“那那邊具體怎麼說?”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血狼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溫舒潼的聲音,先是驚訝的看了眼霍彥霖,緊接着才擡起頭來衝她打招呼:“我還說等會兒去看看你呢。”
溫舒潼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但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
那天她猜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絕症之後,邵雲錚想盡辦法地解釋了很多。
雖然她說的含糊,但溫舒潼的心中卻隱隱約約的有些明白了。
今天也是在她的再三申請之下,邵雲錚才答應帶她出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霍彥霖別說身體了,就連靈魂都輕輕地震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