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盯着他的手機多看了幾眼,贊同的點了點頭。
擡手指着不遠處圍得像鐵桶一樣的車,他頗有幾分興味的開口道:“那個小傢伙就在那輛車裏吧?”
同時,距離死神的不遠處也有一輛車,圍的跟那個車差不多。
單挑起了眉毛,血狼也深色的淡然地開口道:“月亮也應該在那邊吧,打算用什麼方法來交換?”
“公平起見,乾脆直接這個樣子。”死神嘴角帶着一抹不明顯的笑意,“我們同時下命令,讓司機開車,交換兩輛車的位置,然後以我們爲代表,交換兩輛車的鑰匙,各自開着車離開,怎樣?”
“你這人做事向來下做,我怎麼知道你在車裏有沒有藏着什麼東西?”血狼嘲諷的開口道。
死神自然也不服輸,毫不客氣的還擊他:“心裏想什麼,就會覺得自己可能會看到什麼。你會這樣猜測,是不是因爲你提前也在車裏裝了東西?”
就在兩人互懟的時候,死神那邊的鏡頭忽然晃了晃,他立馬察覺到了不妙。
其實如果是平常人的話,肯定並不會發現有什麼不正常之處。
但可惜他是血狼,對於很多事情的敏銳度,早已經可入骨髓裏面。
直播的視頻看似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車子窗外陽光折射的角度不太一樣。
跟死神那輛車子停的方向根本就對不住!
他一把抓住了死神的手腕,手下們立馬就露出了警惕的姿勢。.七
血狼不管,不顧那些蓄勢待發的手下,壓低聲音開口道:“視頻的角度再轉一下,我要看後視鏡的方向。”
這麼一開,死神瞬間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冷聲開口道:“什麼意思?我們現在還仍舊是合作關係,你就開始不相信我了?”
“你配有信譽度嗎?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月亮根本就不在那輛車裏,你到底要對他怎麼樣!”血狼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了幾分,身上帶着騰騰的殺意。
死神猛地抽回了手,然後高調的擡起了手。
他的手下們動作整齊劃一地掏出了槍,無數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血狼的方向。
面具上面的冷光一閃而過,死神歪了下頭,帶着幾分調侃的笑意開口道:“我本來是想和你好好聊聊的,但既然你不配合的話,那我們就只好就用這樣的方式談了。”
血狼面無懼色,雙手抱臂,冷冰冰的看着他:“我之前以爲假扮你的人足夠猥瑣,做的事情那麼噁心,我現在才發現,你本人的噁心程度是更上一層樓,真是絕了。”
“你就沒打算好好談,而且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月亮給我,你想把兩個小傢伙都給帶走,你在做夢。”
就在這個時候,死神的一個手下從後門匆匆趕來,貼着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脣角的笑意一點點地綻放,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做好了捕食獵物準備的獵人。
他揮手示意手下的人下去,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沒想到這樣的小心思居然還讓你猜對了,還真是不好意思。”
“這次比起上次來說,我已經不是毫無準備了,你要麼乖乖聽話,我們互換人質,要不今天就別想走。”
他手上戴着一個碧玉的戒指,血狼輕輕的按了下去。
緊接着遠處傳來異動,有車子發動機的聲音,甚至還有飛機螺旋槳的動靜。
“這裏確實很難埋伏,但我可以讓自己的手下躲過你的人的監控,停留在不遠的地方隨叫隨到。你以爲你能贏得過我?”他冷笑一聲,挑釁的開口。
他的人遍佈整個島上,想要將所有人直接給端了不大可能,但有了這支隊伍的力量,救走星星和月亮不在話下。
死神敷衍的擡手拍了兩下,嘴角卻明顯帶着嘲諷的弧度。
他勾起脣,優雅而紳士的開口道:“我早該預料到,你既然敢過來的話,肯定不是單槍匹馬,一定是有所準備。你的這支軍隊訓練有素,是很難搞。”
“可是就算是再堅強的利刃,也從有碰到軟肋的那一天,你說是不是啊?”
說完之後,他回過頭,衝着不遠處的方向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鐘,幾個人帶着個女人就走進了這間逼仄的咖啡廳裏。
女人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手腳都被捆綁着,嘴巴上面還帶了封條。
血狼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緊接着咬緊牙關,吐出兩個字來:“無恥!”
另一邊,在所有人都未注意到的一間小房子裏,監控器前的人瞪大了眼睛。
是霍彥霖。
他巧妙的騙過了所有人,讓死神誤以爲他還待在之前的地方,並沒有來這裏。
實際上他就躲在距離咖啡廳不遠的一處房間裏,時時刻刻觀察着對方的情況。
血狼的人數雖然帶得充足,但畢竟是要和死神正面臨交鋒,自然無暇顧及的時候。
因此他就必須要時時刻刻觀察着現場,一旦有什麼突發的情況,立馬就第一時間出現。
霍彥霖怎麼也沒有想到,溫舒潼居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以這樣的姿態!
她不是跟邵雲錚一起去泰國找解藥了嗎?爲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裏?
邵雲錚那邊也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他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各種各樣的消息在霍彥霖的心中交織,他的情緒在一瞬間緊繃起來。
但現在並不是緊張的時候,他重新戴好了耳機,整個人幾乎貼在監控的屏幕上面,認真的觀察着現場的情況。
“這個人,血狼先生熟悉嗎?”死神甚至都沒有看向身後,直接伸手一把抓住溫舒潼的脖子,就把她給拉了過來。
溫舒潼沒什麼意識,他的動作又格外的粗暴,她的身子撞在旁邊的咖啡桌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
火氣一下子就頂到了額頭,血狼沉下聲音開口道:“想死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找捷徑。敢把溫舒潼給牽扯進來,你覺得你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