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也別害怕,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說不定一切都會往好的地方發展,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過於樂天不是什麼好事,但霍彥霖的安慰還是讓溫舒潼的心中放鬆了多少,輕輕地貼着他的肩膀:“我希望他們都能沒事最好,一切平安,能夠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很快,他們距離村子越來越近了。
跟上一次來的時候截然不同,村子門口的那個石碑居然被人重新修好了。
而門口也種滿了綠色的植被,藍天白雲,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鄉下,沒有了之前那種陰氣森森鬼氣環繞的感覺。
溫舒潼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來到了新農村,怎麼一切都跟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村口有幾個小孩子正在打鬧玩耍,臉上洋溢着天真無邪的笑臉,也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樣。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溫舒潼只覺得一切恍若在夢中。
第一次來到這裏,村子還沒有遭受到破壞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和諧的場景。
經歷了一場事故之後,反而一切還好了很多?
打鬧的小孩子也看到了她和霍彥霖先是一愣,緊接着嘴裏面便高喊着什麼,一溜煙往村子裏面跑去了。
溫舒潼的心裏沒由來的有點害怕,甚至還在想他們是不是因爲見到了自己這個給他們帶來災難的人,所以回去告狀了,想讓村子裏面的人把自己給趕走?
就在她心中暗自自我懷疑的時候,霍彥霖卻忽然牽着她的手,往前跨了一步:“走,跟我來。”
甚至往後退了一步,溫舒潼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翼地謹慎:“合適嗎?”
看了她一眼,霍彥霖是既心疼又想笑,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又不是來村子裏面找事的,難不成還能拒絕你進去不可?”
溫舒潼擔心的還真就是這個問題。
沒過多久,這幾個小孩子便簇擁着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子看起來大概也就20多歲,只穿了一件棉麻質地的短褲,上半身赤着,露出來了繁複的紋身。
頭上過長的頭髮被梳成一束攏在腦後,看起來頗具有幾分野性的英俊。
他的眉宇很深邃,眼窩很深,眼珠子在陽光之下隱隱泛出綠色,看起來像是個混血。
看到霍彥霖的時候他立馬就帶上了笑,主動伸出來手跟他握了握,看起來兩個人好似很熟絡似的。
霍彥霖平時並不喜歡跟別人有過於近距離的接觸,一般都是能躲則躲。
然而跟他握手的時候卻是滿臉的坦然,完全沒有要躲着的意思,兩個人握完手之後,肩膀還輕輕的撞了一下,開始聊起了天。
溫舒潼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最終沒忍住,輕輕捅了捅霍彥霖的胳膊肘:“什麼情況?”
“這是帕松的兒子,得贊。帕松上次雖然被救過來了,但是身體很不好,一直在休養,因此村子裏面長老的位置由他兒子繼承了。”霍彥霖一臉淡定的開口解釋,好像在說自己家裏的事。
分明霍彥霖根本就沒來過這裏,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村子裏面的各類人和事,他怎麼就這麼懂?
得贊似乎聽得懂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開一口用生澀的中文道:“我們這裏遭受到對方的襲擊之後,是霍先生出資幫我們重建,還派了許多人來保護,才讓村子免受了打壓。”
“現在我們已經從災難中緩過勁來,回頭還會和其他的村子合作。在您在的這段時間,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爲你提供解藥。”
怪不得!
怪不得他剛纔那麼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說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數,原來是他在背後做出了努力!
要命的是,霍彥霖居然自始至終壓根就沒有跟她說過,讓她一直到村子門口的時候,還緊張的不行。
衝着旁邊的人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溫舒潼沒好氣地開口道:“你說你裝什麼神祕,之前爲什麼一直不開口跟我說!知不知道我剛纔頂了多大的心理壓力,我甚至都以爲是我在做夢。”
霍彥霖輕笑着攬住了他的肩膀,柔和地開口道:“一開始沒有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你知道你一直擔心的事情,會有一個很好的結局。”
得贊大概是聽不懂他們的話了,一直在旁邊面帶笑容的看着。
不得不說,眉眼深邃的人天生就有種好處,看着人的時候莫名的帶着幾分多情。
那眼神就好像是他和霍彥霖是認識多久的朋友似的。
溫舒潼實在是想不明白,之前他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救孩子和自己,然後就是一直在醫院,總之整個人幾乎沒有什麼時間。7K妏斆
她甚至都有些懷疑,霍彥霖是不是被偷偷把自己給分成了兩份。
一半待在醫院,另一半來這邊幫他們重建家園。
彷彿看透了她心中所想,霍彥霖屈指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別亂猜,我又不是神仙,哪兒來那麼多的身體可以分出來?”
“我是當時知道了這邊的情況之後,就派人過來和村子裏面的人聯絡,本來只是打算通過我的人商量的,沒想到得贊居然懂中文,因此大部分接洽的工作由他來和我對接,再來完成。”
“我們開過幾次視頻,見過對方的模樣,所以相對來說比較熟悉。”
溫舒潼勾起脣,故意揶揄地開口道:“不愧是你啊霍彥霖,藏的可真好,我居然一丁點都不知道。”
“看來你不是臨時起意打算給我一個驚喜的,而是蓄謀已久,壓根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我說吧?”
“把我當個小傻子一樣矇在鼓裏,是不是特別好玩?”
她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就是想讓霍彥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趕緊補償。
誰知道對方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居然還輕輕的笑了起來:“這居然都被你發現了?尤其是剛纔看到你那驚訝的眼神,真的很滿足,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