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上掉下雙胞胎 >第1950章 意義非凡的首飾
    村子裏面許多人得知他們回來之後也都自發的出來,要麼在旁邊圍觀,要麼有人主動上來握手和聊天。

    有許多人看霍彥霖的時候,總覺得他這個人非常不好惹,因此總是跟他保持着距離。

    實際上他們的感覺也確實沒錯,曾經的霍彥霖渾身上下都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只是到了這裏入鄉隨俗,更何況溫舒潼跟大部分人的人關係都處得不錯,她不想因爲自己的緣故,讓他們對溫舒潼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已經儘可能讓自己和藹了。

    到了老太太家門口的時候,她早就已經出來了。

    手裏面拎着一個小布包,雖然布的材質很粗,但是卻包得非常的仔細,透着用心。

    見到她過來,老太太當街就把包給遞了過來:“喏,這是你當時給我的東西,我一樣都沒動,都給你留着呢。”

    “我老太婆心裏其實早就有種預感,你們兩個人會沒事的,因爲我都已經偷偷的幫你們拜過了。”.七

    說完之後她又轉向霍彥霖,帶着幾分歉意開口,“這位先生我之前也不是故意騙你的,這是我先前已經答應了,溫舒潼不方便食言,對不住你了。”

    搖了搖頭,霍彥霖輕聲開口道:“您沒有做錯,都是你的選擇而已。”

    溫舒潼並沒有擡手接那個布包:“都說了送給你了,哪還要把東西往回要的道理?”

    “那是當時你覺得自己不會活多久了,現在你還要長命百歲呢。”老太太一臉認真的開口,“含義完全不一樣!”

    聽了她的話,溫舒潼乖乖把那個布包給接了過來。

    然後又再一次鄭重的放回了她的手中:“我已經接回來了,但我現在想把這些東西送給你,現在意義就一樣了吧?”

    “你這……”老太太話說到一半,最終還是作罷,“算了,我也送你個東西,我們就兩清了。”

    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耳墜,並不是什麼非常值錢的模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珍珠耳墜,但是珍珠的形狀很好看,特別的別緻,

    一開始也溫舒潼都沒多想,她遞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接了過去,甜甜的笑着:“那麼現在結果你的東西我們兩個人誰就不用欠誰的咯~”

    “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這個東西只有一隻,是這邊的風俗嗎?”

    “另一隻在我女兒的手裏,本來這半隻我是打算留到她下次回來的時候給她的,但是我現在想送給你。這麼久了,你對於我來說跟半個女兒沒什麼區別,甚至你比她還要懂事的多。”老太太看了眼她手中的耳墜,滿意的開口。

    一開始溫舒潼還以爲這不過是老年人存的就首飾,卻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意義。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還回去,但是轉念一想,老太太拿到自己東西的心情,估計就跟這個時候差不多。

    有很多東西等別人決定送出去的時候,其實都已經下定決心了,並沒有什麼還回去的道理。

    “謝謝。”溫舒潼的手輕輕地合上,認真的開口。

    主動衝她伸出了手,老太太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很高興認識你。”

    溫舒潼的鼻子一剎那有些酸澀,強行忍住自己差點奔涌而出的淚水,也帶着哽咽的聲音,開口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村子裏面該告別的人都差不多告別,要處理的事情也完成的七七八八,他們終於踏上了回程的路。

    因爲之前有支人馬入侵,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具體的原因。

    即便分明能夠感覺到那一對人馬是衝着他們而來,並不是要針對村莊裏面的人,但霍彥霖並不能完全的放心。

    於是他特地將自己的人留了一部分在那裏,以後可以和其他的人進行相互換班,至少靜靜等待一年之後,如果周圍沒有什麼異狀了再回來。

    飛機飛起又降落,終於落在了海市的大地上。

    溫舒潼每一次從國外重新回到海市,就有一種闊別已久的感覺。

    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張開雙臂,感慨的開口道:“這就是重返人間的感覺嗎,這也太美妙了!”

    “這還沒出機場呢,你現在吸的全都是飛機的尾氣,重返個屁的人間。”隋偵在旁邊不遺餘力的拆臺。

    “我現在回來有些後悔,走的時候沒有問得贊要一個蠱蟲,就是那種進了人身體之後,可以讓人不說話的,”溫舒潼轉過頭,故作兇巴巴的開口。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痛苦,還想這樣害我?”隋偵立馬退避三舍。

    這兩個人掐起來的話,又沒有邊了,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去。

    於是江行文不動聲色地打斷了他們的話:“我記得當時在進行引蠱的時候,帕松說你有很長一段時間是沒有五感的,什麼感覺你還記得嗎?”

    聽到這個話題,兩個纏鬥得不可開交的人,同時轉過頭來看向他。

    “沒什麼感覺,就好像是在一個沒有光的房間裏面,但是身上受了傷。”霍彥霖平靜的看着前方,神色淡淡的開口。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時對於他來說是什麼樣的感覺。

    就好像是靈魂飄浮在半空中,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遙遙無所依。

    身上的疼痛就好像萬箭穿心一樣,就連骨頭的縫隙裏面都透着難以容忍的疼。

    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帕松說有許多人根本就頂不過引蠱的這一關。

    因爲在那種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情況下,腦海中就只有一個字:死。

    除了這一個字眼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

    而真正將他拉回來的,是溫舒潼叫他的名字。

    其實霍彥霖看不見也聽不見,他不敢確定真的是溫舒潼叫了自己。

    只是覺得那漫無目的地黑暗之中,忽然透進來了一束光,而那束光撕破了他所有的絕望。

    將他那一瞬間所有的痛苦全部包裹起來。

    把霍彥霖的情緒逐漸拉了回去,回到了理智的狀態。

    溫舒潼還在身邊,還在等他,他必須要回去。

    他在救溫舒潼的時候,也是她救贖了自己。

    不過當時的痛苦,都比不上現在的安穩重要,所以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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