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月亮的表現讓溫舒潼挺意外的,沒想到他居然對這個在他心中的不速之客。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輕輕鬆了一口氣,溫舒潼感慨的開口:“他們兩個人對他沒有那麼大的敵意,那就好了。要不然我試唱兩邊兼顧,還真有點兒辛苦。”
霍彥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算作安慰,繼續開口道:“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這段時間,我想工作室可以暫時停一下。”
有些訝異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溫舒潼又表示了明白:“你是害怕會發生像今天一樣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他應該現在不會動這種心思。即便他有敵意也不會這麼着急的就表現出來,演也得演一段時間。”
“正因爲如此,所以更不放心,誰都不知道他打算演到什麼時候是個終結,如果中途出了意外情況,我沒有辦法及時趕過來保護你們。”霍彥霖輕聲開口。
之前他們的科普以及月亮對他動手的時候,他的反應能力,都讓溫舒潼對他有了更正確的認知。
死神雖然現在整個人出現在陽光之下,和他們正面博弈。
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因此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猶豫了一下,溫舒潼覺得霍彥霖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但是她忍不住有些猶豫地開口道:“不過小恆可怎麼辦,這裏如果是危險的地方,那把它放在這裏也同樣是處在危險之中,我不確定他願不願意跟我走。”
一本正經的思索了半天,她開口道:“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即便不來工作室,我重新租個房子,把他放在那裏,時常過去看他。”
“不行!”霍彥霖第一時間反駁。
“沒關係,我心裏有分寸,會注意安全的。”
“不是安不安全的問題。”霍彥霖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了個川字,“我現在都要懷疑你到底是誰的老婆了。整天往別家孩子那邊跑,兩個孩子不管也就算了,連我也不管?”
他分明語氣尋常,但話裏話外卻全部都是抱怨,居然還有點委屈。
溫舒潼過去抱了他一下,笑着開口道:“這種醋你都要喫?我是把這個當成了工作,想要好好的保護他。”
面前的人不言不語,無聲地表達着自己的抗爭。
“那你說怎麼辦?”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月亮星星和小恆三個人手拉手走了出來。
月亮十分得瑟的開口道:“媽媽今天晚上能不能允許我們多玩一會兒遊戲,我要和我的新朋友一起!”
小恆抿緊了嘴脣,臉上戴着侷促的神色。
雖然他還是不太適應和別人的親密接觸,之間都還在顫抖,但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逃開。
溫舒潼的驚訝簡直溢於言表,不可思議的開口道:“你們這麼快就成爲朋友了?”
“你說,他們很好。”小恆小聲的開口,“我相信你。”
他現在對自己的安全感是最多的,然後以她爲圓心往外擴散。
“那今天晚上回家玩,這幾天特許你們都多玩一些時間。”溫舒潼又故作嚴肅地看着兩個兒子,“要記住,你們之所以可以玩這麼久是因爲有小恆在,要記得多謝謝他。”
她剛纔還操心的問題,轉眼間就被解決了,簡直是想睡覺的時候有人遞枕頭。
霍彥霖的手不動聲色地纏了過來,輕輕地把她抱進懷裏,壓低聲音開口道:“你看,我就說,事情總有能解決的時候。”
“又不是你解決的,搞得好像拜你所賜一樣。”
“那不重要,反正現在重要的是我的老婆完完整整屬於我了。”
再也不用擔心溫舒潼因爲關心小恆的事情,動不動不回家了。
溫舒潼想笑又覺得心酸,本來以爲兩個人各忙各的,誰也沒打擾過誰。
原來霍彥霖的心裏一直憋着一股勁兒呢,還替自己覺得委屈。
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輕笑着開口道:“本來也是一直屬於你,只是偶然有事罷了,又不是回去之後就跟別人在一起了。”
總之事情皆大歡喜,溫舒潼直接給工作室的人放了假。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動不動就放假,而且工資還照發,簡直美的不行。
工作室裏面有人打聽到小道消息,這一切都是拜霍彥霖所賜,因爲他不想讓自己的老婆太辛苦,所以才這個樣子的。
就因爲這條小道消息,霍彥霖本來就高大的形象,此時在他們的心中更是成長了不少。
整個人簡直宛如參天大樹,在他們的心中成了一道不可磨滅的豐碑。
他們一行人離開的時候,一羣人眼中都帶着崇敬而肅然的神色,尤其是看霍彥霖的時候,分外地多情。
然而溫舒潼卻是一頭霧水,搞不太清楚。
她頻頻轉頭去看工作室的人,忍不住好奇的開口道:“你們應該沒喫錯什麼藥吧這是……”
“恭送老闆和老闆老公,祝你們百年好合!”站在兩邊目送他們離開的人,忽然齊刷刷的開口吼道。
溫舒潼被這氣貫長虹的聲音嚇得一踉蹌,伸手摸了摸最前面的人:“沒發燒啊,這是被傳染了什麼病嗎?”
霍彥霖卻被這個稱號給討好了。
之前他來這裏的時候,這些人因爲對他有些害怕,基本上沒怎麼搭過話。
現在一開口就是他十分喜歡聽的發言。
他單手插在口袋故意停頓了一下,問剛纔喊的最大聲的那個人:“你們有工作羣嗎?”
那人迅速點了點頭。
“溫舒潼也在裏面是吧?”霍彥霖繼續開口問道。
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對方還是迅速的點頭。
霍彥霖隨手掏出了溫舒潼的手機,接連在羣裏發了許多的紅包。
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放假了是該放鬆一下心情,大家拿去喫晚餐,老闆的老公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