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正要開口再說話,卻忽然有人推開了後臺的門,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你說讓我來——”
聲音戛然而止,對方迅速的開口道歉:“不好意思,差點打擾你們的事情,等你們忙完我再進來。”
溫舒潼的脊背僵硬了一下,是張瀅瀅的聲音。
即便很久沒有見過面,但這個聲音溫舒潼忘不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剛纔張瀅瀅進來時說的第一句話。
她說,是霍彥霖叫她過來的。
本來她以爲霍彥霖需要的只有自己,那種無法取代的感覺,是無法形容的。
但現在一下子就全部消失殆盡了。
她迅速的抽身離開,神色平靜的開口道:“沒關係,我們已經聊完了,你們繼續。”
霍彥霖輕輕地伸手拉了她一下,溫舒潼卻不動聲色的掙脫開,轉身就要走。
和張瀅瀅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開口道:“別多想,這還是聊一下信息網的事情。”
“這個事情目前能夠代替警方傳話的也只有我了,我沒有要打擾你們的意思。”
溫舒潼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只是不想打擾你們而已。”
說完之後,便跨步快速的離開了。
剛走出休息室,就看到隋偵和江行文也來了。
倆人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溫舒潼強壓下心中的情緒,起身走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隋偵玩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倆可真有意思,我們剛纔想去休息室直接就被趕了出來,我還以爲有什麼大事呢,合着在後面偷人呢?”
“也就上個臺而已,搞得要參加什麼國際會議室的霍彥霖,嘖嘖嘖,這也要搞得那麼具有私密性嗎?”
這話不提也就罷了,一提就想到了張瀅瀅。
本來這件事她就是覺得心裏面有點梗着,隋偵這句話,簡直是把情緒給發揮到了極致。
她煩悶地嘖了一聲:“往旁邊坐坐,給我騰一地兒。”
隋偵立馬讓出了位置,一臉八卦的開口道:“怎麼了?”
“本來是我們兩個人在休息室,結果張瀅瀅過去了,你說這還有私密性嗎?他們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我實在想不明白,如果有事的話,就不能在今天之前談嗎?”溫舒潼一臉無語的開口。
她很少會因爲這種事情覺得堵心,甚至還爲別人做過不少的心理輔導。
結果到了自己這兒,實在是憋的難受。
隋偵當即就一拍桌子:“那這確實是太過分了,兩個人的時間不應該被打擾,她怎麼那麼沒有眼色?霍彥霖也是,什麼時候找她不行?!”
旁邊的江行文簡直是瑟瑟發抖,連話都不敢插。
畢竟自己之前是有前科的人,哪裏敢開口。
“大概是再確認一下吧。”溫舒潼很快就自我調節,“所以說要在上臺之前特意找她過去,霍彥霖總不能故意惹火。”
隋偵又成了牆頭草,立馬又贊同了她這句話:“也是他也不像某些人跟人糾纏不清楚的,畢竟你們結婚這麼多年,身邊的鶯鶯燕燕見的多了。”
玩笑適當開開就好,說的多了就沒意思了。
於是隋偵特別的見好就收,抓住了他的手,繼續嚴謹的開口:“還沒確定的時候先別生氣,到時候好好聊聊。”
溫舒潼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發佈會開始了。
舞臺上面的燈光砰的一聲打開,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角落。
主持人率先上臺開始介紹,霍彥霖就站在晦暗不明地地方。
他就那樣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燈光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有種不辯界限的感覺。
就好像是拿着死亡鐮刀的救贖神,亦正亦邪。
來參加發佈會的也有不少老闆帶着自家的千金,看到霍彥霖之後,十分矜持地尖叫了一聲。
溫舒潼心中不由得叢生了一種驕傲的感覺,畢竟這可是自己的男人。
發佈會順利進行,有許多的功能都十分的亮眼,遠比公佈出來的要多的多。
現場的人一陣又一陣的發出驚歎的聲音,整個發佈會可謂是精彩紛呈。
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燈光忽然再次暗了下來,又一個細長高條的身影出現。
溫舒潼是隨意選了位置坐的,沒在她附近的人,壓根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注意到那個聲音之後,人羣裏面傳來了女孩子們竊竊私語的聲音:“是霍夫人溫舒潼嗎?我的天,他好愛她!”.七
“是啊,這種發佈會上還邀請她出來陪同,這也太感人了。”
“嗚嗚嗚,我什麼時候能夠嫁個這樣的老公,長得又帥又愛我。”
溫舒潼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有些僵了,一時竟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一些事情她可以不需要,但是被別人提起的時候,依然是紮在心口上的一根刺。
隋偵和江行文對視了一眼,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太對勁。
“嘿,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這不瞎說嗎?堂堂的霍夫人坐在這裏呢。”隋偵的手搭在椅背上,笑着從後面的人調侃,“上面的那位是特邀嘉賓,你們怎麼連霍夫人都認不出來了?”
她這一招反客爲主,瞬間就讓討論的那些女孩子們尷尬起來。
她們連忙開口衝着溫舒潼的方向道歉:“對不起了,霍夫人,我們一開始以爲是您。”
溫舒潼優雅地轉過身衝他們點了點頭,輕笑一聲:“沒關係。”
等她和隋偵再次轉過去的時候,那幾個人既震驚又尷尬地小聲討論:“這也太尷尬了,沒想到居然不是霍夫人。我還以爲一定會邀請她呢!”
“哎呀,也正常,夫妻不是隨時隨地都要連在一起的,總得給對方點時間。更何況寵妻狂魔又不是炫妻狂魔,總不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炫耀吧?”
他們的話音纔剛剛落下,燈光暗處的人已經來到了臺前。
隨着舞臺燈一盞一盞的亮起,張瀅瀅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