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上掉下雙胞胎 >第2349章 甚至都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
    他這麼說完,房間裏面的人這才後知後覺地鬨笑了起來,氣氛好似突然熱鬧了。

    唯獨霍彥霖紋絲不動,臉上連一次笑意都沒有。

    他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垂了下來,壓低聲音開口道:“我只問一個問題,她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有直接出去找,是想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我等了半天,好像沒有一個人跟我說。”

    房間裏面原本熱鬧起來的氛圍,瞬間就又下降了幾分。

    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鐘,霍彥霖二話不說扯掉了自己手上的點滴,起身就要出門。

    隋偵連忙“哎”了一聲擋住了他的路,開口道:“沒什麼大事,你別這麼草木皆兵的,就是如你所說,她受到的刺激有些太大了。”

    “現在一時間沒辦法平靜下來,從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在哭,我們本來說叫你過去的,她死活不願意,不讓你靠近。”

    “而且提都不能提你的名字,一提整個人就處於瀕臨崩潰的狀態,我們就是害怕你去看到她這個模樣,會覺得扎心,所以沒跟你說。”

    霍彥霖的眼裏帶着不解的神色,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怎麼會這個樣子?”

    “你進去的時候,裏面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隋偵小聲的開口,“當然,如果有什麼不太方便的,你不說也行。”

    “沒有,他只是解開了她襯衫上面的兩顆釦子,其他沒有碰到。”霍彥霖肅然地開口,“更何況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一切只不過是突發情況,她之前不會這個樣子的。我去看她。”

    這下子隋偵和邵雲錚一起擋住了他的去路,隋偵繼續苦口婆心地開口:“我剛纔也說了,她連你的名字都不能聽,更遑論見到你本人,我覺得還是給她一點時間。”

    霍彥霖並沒有理會他這句話,而是一邊下牀,一邊冷靜的開口:“所以說我並不是因爲失血過多才睡了這麼長時間,而是因爲你們爲了拖延時間,給我打了鎮定。”

    他雖然語氣平平,而且在座的都是朋友,但還是被這句話給嚇得夠嗆。

    畢竟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隋偵十分沒有奉獻精神,直接就往後退了一步,把旁邊的邵雲錚給供了出來:“是他想的主意!他覺得這個方法最有效,畢竟你如果醒過來的話,誰也勸不了你。”

    邵雲錚也沒躲躲藏藏,眉目平靜地跟霍彥霖對視了一眼,輕聲開口道:“是的,我心裏確實是這麼想的,更何況你本來失血過多應該好好休息的,就算是物理方式讓你冷靜吧。”

    掀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霍彥霖並未開口說話,眼底的神色卻好似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許久之後,他才淡淡的開口道:“看來你還是算了解我,但是無論如何,我要去看一眼,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一眼。”

    “我也想去。”一直沒說話的星星開口了,“其實媽媽也不想見到我和月亮。”

    怪不得從他醒過來的時候,這兩個小孩就蔫蔫巴巴地站在那裏,原來還有這層緣故在。

    霍彥霖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一開始他還以爲是不是因爲自己第一個見到溫舒潼,給她心裏面留下了什麼陰影,所以才一力想要躲着自己。

    但是如果連兩個孩子都要躲着的話,那就太不對勁了,甚至都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

    “爸爸先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們先在這裏等一會兒。”霍彥霖輕輕地拍了拍兩個小傢伙,便頭也不回地起身離開了。

    溫舒潼的病房就跟他同一層樓,但就隔了好幾個房間,而且是專門的隔音房。

    VIP病房爲了滿足特殊用戶的需求,特地設置了一種隔音房,裏面無論發出什麼樣的動靜,外面都不會聽到。

    但是由於這個很容易讓醫護人員錯失關鍵的信息,延誤病人的病情,所以一般不推薦使用,只有特殊需求的時候。

    但溫舒潼用的就是這個房間。

    霍彥霖過去的時候,霍嚴山和黃淑雲正焦急地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一扇玻璃窗往裏面看去。

    看到他過來的時候,黃淑雲還慌張了一瞬間,緊接着纔開口道:“你出來幹什麼?傷還沒養好這麼着急出來幹什麼,多回去躺一會兒。”

    一看她也是想要搪塞自己,霍彥霖便直截了當地開口:“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讓一下。”

    黃淑雲臉上的表情驟變,但還是從善如流地給他騰出了位置,不焦灼地開口道:“明明一開始接受檢查的時候還好好的,自從鎮定藥勁下了之後就突然間變了。”

    “是不是在那邊被欺負的很了?我們在想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過來看看,醫者不自醫,估計是之前也接受了太多別人的負面信息,突然遭遇了重大的事情之後,在自己體內爆發了。”

    “唉,有句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

    黃淑雲也是着急的很,但霍嚴山又不大願意跟她討論,好不容易就碰到了霍彥霖,就倒豆子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說出來。

    然而霍彥霖還不如她的老公,更是連敷衍都沒有敷衍,仗着自己比較高,目光已經順着玻璃窗看了進去。

    霍嚴山輕輕地拉了一下,打斷了她的話,帶着幾分嗔怪的語氣開口道:“你少說兩句,這個時候別提那兩個不吉利的字!”

    “我哪兒提什麼不吉利的字了?”黃淑雲也壓低聲音,小聲的開口。

    而與此同時,霍彥霖的眸光卻一點點地沉了下來,眼中帶着心疼的神色。

    溫舒潼頭髮凌亂坐在牀上,雙手緊緊的抱着膝蓋,目光似乎無法聚焦。

    齊思雲一直半摟着她的身體,貼近她的身旁小聲地在說着什麼,邵國平也是在旁邊邊滔滔不絕。

    然而她的周身就好像是被套了一個透明的罩子,把自己隔絕在了外面,連目光都是空洞的。

    霍彥霖的心就好像是生生被人挖出來了一樣,直直地望着她的方向,心疼的無以復加。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只是二十多個小時沒見而已,他的溫舒潼怎麼被折磨成了這樣?

    她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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