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話的時候確實挺專業的,眉宇間帶着一種女強人的壓迫感。
但霍彥霖並沒有注意那麼多,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溫舒潼那邊。
他不十分確定的開口:“確實沒有接觸到什麼高科技的東西,但我並不能確定她有沒有受到外物的影響,因爲她現在不願意跟我說那麼多。”
“啊,那還真是有點可憐。對於你來說,應該是一段挺慘痛的經歷吧?”她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一副循循善誘的模樣。
霍彥霖幾乎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緊接着開口道:“你不應該對我詢問這個問題,因爲我並不是需要做諮詢的當事人。”
“不好意思,還有點職業病。”她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那什麼,方便讓我跟她見一面嗎?我得見過她本人之後纔有辦法做判斷,或者您跟我說一下她具體的情況。”
“見面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我可以跟你說一下她具體的情況。”霍彥霖神色鎮定且平靜的開口。
緊接着他便儘可能詳細的告訴了她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
她格外用心,幾乎每一個關鍵詞都會記上,而且在旁邊放了錄音筆以防止有什麼漏聽的。
放的時候還特地詢問了一下霍彥霖,確定他並不牴觸之後,才當着他的面打開,其實也是在提醒他,剛纔並沒有偷錄。
另一邊,隋偵他們暗搓搓地觀察着這邊的情況。
大概是剛一來兩個人就開始聊起了正事,所以那女孩子可能壓根就沒有留意到這邊的幾個人,也沒看出來咖啡廳有什麼不對勁。
隋偵撐着下巴,皺緊眉頭看着他們的方向,臉上帶着不悅的神色:“這女孩好像挺不認生啊,跟他聊的這麼開心,剛纔一進來的時候就誇他帥,肯定是別有用心!簡直是豈有此理,得想辦法打斷他們!”
“你湊這個熱鬧做什麼?他們兩個人是聊正事,又不是私底下約會眉來眼去,別搗亂。”江行文摁住了他的手腕,帶了幾分警示的意思。
隋偵也是純屬口嗨,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是單純的看不慣有人距離霍彥霖這麼近而已。
“這女人具體什麼來路,只知道是譚耀榮的女兒,什麼背景?”隋偵瞪着他們的方向,兇巴巴的開口,“得把她的底子給看清楚,萬一不安好心怎麼辦?”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壞人,你不要被迫害妄想症。”邵煒言懟他,“你是不是這段時間被嚇出心裏陰影了?”
“你也把別人想的太善良了,平時沒捱過社會的毒打嗎?”夏清純在旁邊冷笑了一聲,“都二十多歲了,不應該呀。”
隋偵沒來得及說的話,有夏清純替他說了,他簡直是高興得很。
於是他得瑟的衝着邵煒言瞥了瞥嘴,幸災樂禍的開口道:“聽到了沒有?你智商有問題已經是大家的共識了,都多大年紀了,還相信天下無賊呢?”
她是隋偵叫過來的,這臭小子壓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恨不得湊成一桌修羅場。
邵煒言一臉興師問罪的神色說完之後,夏清純忽然認真地開口道:“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忙的話,我確實可能沒有辦法活着出來了。”7K妏斆
“我同事的那件事情也感謝你搭了把手,這件事情我會記着的。”
兩個人一開始採用的是互懟的方式,她忽然間這麼客氣,一下子給邵煒言還整慌張了。
於是他連忙手忙腳亂的開口道:“哎呀不不不……跟我客氣什麼呀,之前我也坑了你,我救你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要太過於客氣了,以後咱倆就以兄妹相稱了!”
隋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差點自己親自上手教他該怎麼做了。
他在桌子底下踩了邵煒言一腳,沒好氣地開口道:“你他媽腦子不夠用吧,還兄妹相稱,我看你指定有點毛病!”
邵煒言嗷的一嗓子就坐直了身,衝着他怒吼道:“你有病吧,踩我幹什麼?你什麼意思,是不想找事兒?!”
隋偵突然間覺得有些人是教不會的,這就叫做孺子不可教也!
兩人爭名爭暗鬥的時候,只聽夏清純繼續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我感謝你是一回事,你智商有問題也是另外一回事,你自己心裏應該有點數,平時出門,不要盲目自信。”
邵煒言連聲的笑容戛然而止,整個人愣住了。
隋偵像是被戳到了什麼神經一樣,一邊拍着桌子,一邊毫不客氣的嘲笑他。
“就你剛纔自作多情的樣子,你該不會以爲人家感謝你就是有點喜歡你吧?實際上人家壓根就看不上呀,丟人現眼!”
“女孩子哪個不喜歡聰明伶俐的!跟你說,要不是我性取向不同,像我這種思想活泛長得又帥。花錢又大方的纔是女孩子真愛的對象,還不是你這種人傻錢多的小傻子!”
在國外的時候,邵煒言再怎麼說也是個無往不利的泡妞達人,只不過是回了國之後在這堆人裏面顯得平庸了一些,但也斷然不是隋偵說的那個樣子!
現在被這麼說了之後,他覺得格外丟人,但卻又想不出來該用什麼話反駁,畢竟夏清純看起來確實對他沒什麼意思。
於是他的話在嘴巴里面滾了好幾圈之後,終於與魚死網破大聲開口道:“你少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喜歡她?肯定也不會誤會人家喜歡我!之前就是你們坑的我,我覺得我哥都比她有魅力!”
邵雲錚不想跟這羣傻子同流合污,所以一直都沒怎麼開口,誰知道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cue到了。
他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邵煒言的後腦勺上,沉聲開口道:“沒屁放可以不放,說的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