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前臺剛纔千方百計的暗示了老半天,說的是這個玩意兒。
虧她還以爲是什麼十八禁,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東西,自顧自的尷尬了那麼長時間!
霍彥霖看着她神色的變化,頗有幾分玩味的開口:“你該不會誤會她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吧,你想了什麼?”
溫舒潼迅速回過神,擡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開口道:“我不信你沒想多!”
“我坦坦蕩蕩,爲什麼要想多?倒是你……”他意味深長的勾脣,“表面上說要撇清關係,聽到那些意味不明的話,就往不乾淨的地方想。”
“那這樣的話,才能證明我更加坦蕩。”溫舒潼理直氣壯地挺直了腰板,“因爲我猜到有可能是不太好的東西,所以極力想要拒絕,某些人一言不發,我看你倒是別有用心!”
霍彥霖半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看不到他在想什麼。
片刻,他才淡淡的開口:“我先去洗澡。”
溫舒潼心尖一顫,自己該不會又說什麼讓他不高興了吧?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哪裏是自己認清楚了現實要跟他分開,分明是霍彥霖變成了一個受氣包!
她還得跟個怨種乖乖的哄人家,日子過得簡直還不如曾經。
也不知道死神當時心裏怎麼想的,閒着沒事跳出來弄出這麼一檔子事來。
“那什麼!”溫舒潼快步走了,過去拉着他的衣服,“你洗過澡穿這個衣服嗎?”
霍彥霖停住了腳步,莫名其妙的轉頭看了她一眼:“我爲什麼要穿這個,我沒有興趣角色扮演。”
“好吧,我本來覺得那個黑色你穿上應該會很好看。”溫舒潼輕嘆了一口氣,“不喜歡就算了。”
霍彥霖掙開了她的手,沒再言語,轉身進了洗澡間。
溫舒潼百無聊賴的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踱步到了門口,開口道:“大哥,我這會兒有點作弊答案,我想問問,我剛纔是不是又說錯什麼讓你生氣了,你莫名其妙的纔要去洗澡?”
裏面沒人迴應,彷彿就連水流的聲音都沒有。
本來溫舒潼只是猜測他生氣了,現在這麼一說,好像基本上可以確定是真的生氣了。
她又嘗試着敲了敲門,再次開口道:“那什麼,不是我說,我覺得真沒必要,我們換種方式相處不行嗎?”
“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或者什麼話比較傷人心的話,你說出來。我能改的改,不能改的就跟你說清楚,我們像成年人一樣聊天不行嗎?”
“畢竟死神這個威脅不確定要多長時間,我們不知道要相處多少時間,相敬如賓的和平一點你覺得怎麼樣?”
溫舒潼也覺得這話多少是有一點臉不要臉了,在人家這裏尋求庇護,還要主人給好臉色,前提還是自己已經把他甩了。
但現在也確實只有這一個選擇了,否則的話她也斷然不可能這麼爲難人的。
裏面依然沒有反應,溫舒潼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勁。
那這麼長時間沒反應,該不會是昏過去了吧?!
溫舒潼開始急了起來,連忙去摸門把手,卻發現裏面是鎖死的。
她目光焦急的搜尋了一圈,在桌子上面看到了鑰匙,連忙一把抓了起來,二話不說打開門就闖了進去。
“你……”
這裏洗澡的地方跟現在的也不一樣,是一個巨大的紅木桶,很深,上面有幾個小凳子,供人踩着進去的。
但這種高度對於霍彥霖來說並不算太高,至少能夠露出到胸部以上的位置。
結果現在卻壓根都看不到他人!
完犢子了,人恐怕是真的出事了。
溫舒潼的心臟忽然失控地跳了起來,裏面莫名像被挖空了一塊,她一邊往前跑,一邊顫抖着聲音,失控地叫出他的名字:“霍彥霖!”
近乎跌跌撞撞的爬上了那幾個踩腳凳,她話還沒有說完,浴桶裏傳來水波盪漾的聲音。
緊接着“嘩啦”一聲,霍彥霖甩掉頭髮上的水珠,宛如游龍出水,露出了水面。
他手插在發間理了一下頭髮,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溫舒潼已經不由分說的撲了上來。
踩腳凳上面不太穩,溫舒潼腳滑了一下,再加上忽然間看到霍彥霖出現,嚇了一跳,整個人就往下跌去。
“怎麼回……”他話都沒說完,下意識的已經先伸出手接住衝自己飛奔而來的那個人。
霍彥霖穩穩的抱住了她,才把剛纔沒問出口的話問出來:“……事?你做什麼?”
溫舒潼在水裏撲騰了一會兒,勉強把自己的腦袋伸出了水面:“我剛纔跟你說了好久的話,你一直沒有迴應,我還以爲你昏過去了,你搞什麼啊!”
霍彥霖的表情古怪了一下,身子不自在的略微一動,沉下聲音開口道:“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沒聽見?我在外面說話,你一句都沒聽見?我開門的聲音你也沒聽見?”溫舒潼還是生氣,聲音有些不依不饒。
霍彥霖繼續搖了搖頭:“確實沒聽見,應該是這裏面的隔音效果比較好。”
溫舒潼實在是無語,她不明白一個破酒店,幹嘛要把浴室裏面隔音效果做的這麼好!
她仰起頭也沒敢往水下看,故做一本正經的開口道:“那抱歉,我誤會了,我先出去,你繼續洗。”
人在水底下飄着有點不穩,因此溫舒潼是把手撐在了桶的底部,勉強支撐住。
情急之下她也沒注意到自己按的是哪裏,現在擡起手要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按的地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怪不得剛纔霍彥霖的表情那麼一言難盡,原來是按住了他一言難盡的地方。
溫舒潼不敢表露出一點慌張的神色,故作漫不經心地看風景。
“這裏面設計的真不錯哈,連門都是古代的風格,就是這麼多木質結構,沖水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