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上掉下雙胞胎 >第2443章 爲什麼她也會有種切膚之痛的感覺
    霍彥霖十分敷衍的又推了一把:“我已經開心了,你可以走了。”

    “少胡說八道,現在你的臉上就寫了不開心這幾個字。”溫舒潼死乞白賴的就不走,一隻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死死地抓着大理石臺面。

    霍彥霖不捨得對她動粗,放緩了聲調:“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很多人是可以跟前妻和平相處的,而且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說那種傷人的話,儘可能朝着你想要的方向發展,你別總生氣了。”

    溫舒潼眨着眼睛,“但是你對我的要求也適當降低一點,就當我是前……”

    她的眼睛真誠又靈動,但是前提是他們兩個人以後沒關係,不管她說什麼,霍彥霖都不願意聽。

    溫舒潼的話音還沒落下,霍彥霖一把鉗着她的下巴,垂眸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她下意識的就要反抗,手剛擡起來卻被抓住,整個人幾乎都被按在了身後的琉璃臺上。

    霍彥霖一點點地加深了這個吻,知道溫舒潼的胸膛劇烈起伏,雙腿都有些站不住的時候,他才大發善心放了她。

    緊接着溫舒潼擡起了手,一巴掌差點要落在他的臉上,卻在最後時刻停了下來。

    她臉上帶了緋紅的痕跡,身子微微顫抖,哆嗦着嘴脣開口道:“無論我說什麼好話,你是全部都聽不進去是嗎?”

    “我聽進去了。”霍彥霖餘光瞥了一眼她擡起來卻又放下的手,眼底閃過了一模黯然,“可是離婚夫妻總要有破鏡重圓的時候吧?”

    “誰說要跟你破鏡重圓,我說的只是一個比喻!”溫舒潼狠狠的瞪着他,“不講理是嗎?”

    “那我再問你。憑什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要由你來決定?你說感情不和,你告訴我來,哪裏不和?”

    他的神色帶着強硬,“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在決定,單方面的離開,單方面的冷戰,甚至單方面的把我耍着玩!”

    可以說即便是鬧得最兇的時候,溫舒潼都沒有在霍彥霖的臉上看到如此受傷之中,又夾雜着憤怒的神色。

    她以爲自己說的這些話,是最通情達理的表達了,但卻沒想到就好像踩到了他的雷區。

    溫舒潼整個人愣住,欲言又止地張了下嘴,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霍彥霖稍稍平復了下情緒,繼續開口道:“我實話跟你說,這場旅遊是出於我爸爸明裏暗裏的逼迫,同時隋偵他們應該也在背後做了不少的工作,包括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心裏應該也清楚。”

    “是,我知道。”溫舒潼只能回覆這麼一句。

    霍彥霖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你心裏面應該也很牴觸,但你想到你以後大概率還需要得到我的庇護,所以不論裝乖聽話,還是現在耐着脾氣跟我解釋,都是因爲你想在以後的日子裏面,跟我好好相處。”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每做的一步妥協,都是紮在我心口上的刀。因爲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之間的關係只是一場交易。”

    “我寧願你像之前一樣高高在上,愛搭不理,也不想嚐到一點甜頭之後,就甩手給我一巴掌,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夢境。”

    “溫舒潼,我在感情裏面從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低賤過,都是你賜給我的,你還真是豐富了我的人生和閱歷。”

    溫舒潼垂在一側的手微微顫抖,不知爲何,霍彥霖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她的心臟卻有種說不出的痛楚。

    爲什麼別人把心放在自己的面前剖開,她也會有種切膚之痛的感覺?

    頓了許久之後,她才輕聲開口道:“我大概明白了。所以我剛纔跟你說的那些話徹底惹惱了你,是這個意思吧?那之後……”

    溫舒潼沒把話說完,甚至有些忐忑的看了霍彥霖一眼,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宣判。

    就在她以爲一切都覆水難收的時候,霍彥霖卻忽然勾脣極其嘲諷的笑了起來:“可是我能怎麼辦呢?你跟我說,我又能夠拿你如何?”

    “之前是我欠你的,我也辜負你良多,現在你就算要把我的心挖出來片成片,把自己曾經受傷的那一切討回來,也是我活該。”

    “我只拜託你一件事,你第一感覺是什麼樣,就怎麼對待我,不要像剛纔一樣好像很擔心的衝進來,然後假裝關心。”

    “現在我經不住這些。那一點點關心我都會小心翼翼的收集起來,放在心裏,但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又把它打碎的乾乾淨淨,你自己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原來這纔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溫舒潼覺得自己在態度不好了之後又妥協,是不想讓他太難過,卻沒想到這其實是另外一種自以爲是的傷害。

    幾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溫舒潼輕輕地咬了下嘴脣,壓低聲音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心裏面是這樣的想法,但我可以發誓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沒有絕對的惡意,如果我真的想要報復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但是你的不愛,對於我來說就已經是報復了,這應該是最慘痛的報復。”他輕輕閉了下眼睛,纖長地睫毛微微顫抖,“你出去吧,話已經聊到這裏,我相信你能夠明白我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兩個人以後都不用再僞裝,都做最真實,也最殘忍的自己。

    溫舒潼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於是只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她走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剛纔簡直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操控。

    出去沒多久,邵國平和齊思雲就打過來了電話。

    他們那邊果然是在看春晚喫團圓飯,邵雲錚和邵煒言也在身旁,紛紛跟她打了招呼。

    齊思雲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往溫舒潼身後掃,似乎是在尋找着霍彥霖的身影。

    之前每一年春節他都會跟溫舒潼一起拜年的,現在兩個人鬧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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