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只見霍彥霖的手下拖着一個面熟的人進了房間。
這個人就是剛纔歐陽文說的那個隋偵的手下,霍彥霖跟他也有過幾面之緣。
不過因爲他們對隋偵沒什麼非分之想,即便對他的手下,也算不上是太關心,所以平時壓根沒注意那麼多。
那人被抓住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是既驚恐又尷尬,連忙開口解釋:“我沒惡意的,事情居然要鬧這麼大嗎?你們該不會是要派警察抓我吧?真的至於嗎?!”
他顯然還是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稍微有一點偏差就會死人,你說你做錯了什麼?”霍彥霖冷着臉面無表情的開口,“你是隋偵的人,我認識。我跟他無冤無仇,他爲什麼派你過來殺人?”
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至極的神色,那眼神一看就是真的被嚇到了,一點兒都沒有作假。
臉部的肌肉都在哆嗦着,他顫抖着聲音開口道:“什麼?!我沒有要殺人,怎麼會這個樣子,我只不過是奉命往這裏面射進來一個箭,他說是幫忙助興的,能讓你們兩個人的感情再催發一下,我……”
話音落下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一不留神把自家的主子給出賣了,於是連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開口一句了。
“你說什麼?射箭來助興?是他有病還是我有病?”霍彥霖皺着眉頭開口。
他不着急問隋偵,因爲知道他嘴裏面恐怕也說不出什麼正兒八經的話來。
但同時霍彥霖也不相信他會別有用心,因爲隋偵如果真的想要做這種事情的話,沒必要隱藏這麼多年。
更何況兩家沒有任何的利益牽扯,即便是他此時心中真的有其他的想法,也斷然不可能挑在這個時候的。
那手下大概是知道瞞不住了,索性也不再強撐,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把前因後果都給說了出來。
溫舒潼聽完之後,無語地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如果能夠讓他見到隋偵的話,一定先隔空給他一個大耳巴子。
一天天的他的腦子在想什麼,有這麼一瞬間,溫舒潼甚至在想,他的大腦是不是平滑的連一點褶皺都沒有,因爲但凡有點腦回路的人都想不出這種破事!
通過手下的口中,溫舒潼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這裏的房間入住率沒有那麼高,有一些是被隋偵給買下來了,尤其是雙人牀的房間,更是一點不剩,美其名曰要幫他們兩個人促進關係。
兩人住在一起之後,他又讓自己的手下假扮成服務員,從門口一遍又一遍的經過,推測兩人大概是在做什麼。
手下推測到他倆大概洗過澡之後,他就想出了第二個餿主意,讓自己的手下把帶了藥的箭給射了進來,只要拔掉的話,箭頭裏面帶的藥就會揮發,然後兩個人天雷勾地火。
他大概是覺得,文雅的方式勸兩個人和好大概是不可能了,於是索性在背後偷雞摸狗的玩陰的。
也正因爲他這個腦洞炸開的漏洞,算是救了溫舒潼以命,要不然的話她剛纔根本就躲不開。
“你執行他命令的時候,都不覺得很離譜嗎?”溫舒潼擡頭看着他的手下,十分真誠的詢問,“生活不是小說,他憑什麼覺得所有的一切可以按照他的想法發展?”
那手下也尷尬地搓了搓手,無奈的開口道:“溫小姐,您以爲我不知道嗎?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那是我的老大。”
“他說出來的事情我們只有無條件的服從,沒有人可以反抗的。主要是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會發展到這樣,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大概是射完箭之後就趕緊找隋偵打電話交差了,根本就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兒。
畢竟這種破事情,只要腦子正常一點的,做完之後第一反應應該都是想要逃。
總的來說,他確實也算是這些事情裏面的受害者之一,沒有什麼需要被苛責的地方。
溫舒潼擺了擺手開口:“沒事了,該問的都問過了。”
霍彥霖卻沒有如此好說話的打算放過,他冷哼一聲:“你出去之後給隋偵打個電話跟他說,我回錦城之後,讓他提着頭過來跟我道歉。”
幾位主子之間的矛盾,不管鬧成什麼樣子,他們都不敢插話。
手下點了點頭,連一句多餘的都不敢說,連滾帶爬的就走了。
然而溫舒潼和霍彥霖兩人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連續抓了兩個人,但都沒有抓到重點,難道說對方確實已經逃了?
就在這個時候,霍彥霖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剛好是他派去追歐陽文指控那個方向的人。
他電話接起的瞬間,歐陽文也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目光緊緊的盯着他的方向。
霍彥霖的聲音並沒有透露出什麼信息,他嗯了幾聲之後掛斷了電話。
隨即,掛斷之後他纔開口道:“人抓到了。”
歐陽文差點喜極而泣,激動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興奮的開口道:“太好了,太好了,把這幾個狗東西抓住的話,我的冤屈就可以洗清了!”
霍彥霖冷漠的掃了他一眼,這才繼續開口道:“但是抓到的兩個人,無一例外,全部自殺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從他們身上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試着再繼續調查下去。”
歐陽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麼果決?對方是不是一開始就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打算一擊致命,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直接自殺,再換下一撥人來?”
微調了下眉毛,霍彥霖看向他的眼神,帶着幾分不屑,一臉的玩味:“你倒是不怎麼把自己當外人,我說要你替我分析了嗎?”
歐陽文尷尬的頓了一下:“我這不就是想要給你們提供一下思路,早點找到兇手,我也好早日解除嫌疑,誰想被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