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裏的所有人,我目前還不算很相信,他們不能在你們那裏冒險。”
小恆歪了下頭,一臉天真無邪:“真的是這個樣子嗎?可爲什麼我聽到你說孩子你不打算打掉。”
“你是不喜歡這個家主的身份,還是不喜歡我這個協理人人?要知道,要是有了別人的孩子,這個東西可是不能留的。”
溫舒潼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了幾分:“你怎麼知道的?”
“我還知道你吐槽這裏的東西你都不喜歡,還屢次避過監控和搜查的保鏢們,順理成章的來到這個房間,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小恆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稚氣,反而帶着一股令人膽寒的危險氣息,“你們家的這個孩子手腳可真是有夠不乾淨的,仗着自己功夫不錯,在我的身後想要暗算我。”
“我自然是睚眥必報之人,直接就把他給敲暈了,但我還是真的很想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給你傳過去了什麼?”
溫舒潼心中已經換成了一片亂碼,但表面上卻還得維持着鎮定:“發過來了一大堆解釋不清楚的信息,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你問我有用嗎?”
“倒是你,到底是從哪裏掌握這麼多有關我的信息,難道家主就應該沒有自由嗎?”
“可是,你做出這種事情,是真的把自己給當成了家主嗎?”小恆冷笑一聲,“你戴的那個戒指上有種特殊裝置的微型攝像頭和竊聽器,可以聽到你所有的動靜,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溫舒潼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手中的那已經包漿了的戒指,眼底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這種在眼皮子底下的肯定十分不好找,畢竟芯片也是有盲區的,只能掃描那些犄角旮旯,沒想過人身上的事兒。
“你們連這種地方都能夠放監控,可真是有夠下作惡心的。”溫舒潼皺緊了眉頭激怒他。
“對待剛回來的家主,這是最好的解決策略,但很顯然,姐姐這一次你的反應讓人很失望。”
他把懷裏面的月亮隨意的丟在一旁,他的身子與地面碰撞,發出聲響。
星星緊張又焦急的往前走了一步,幸好被溫舒潼拉了一下。
小恆繼續面不改色地開口道:“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東西的話,可能我們一直也不知道姐姐心裏面的想法。然後我們不就是被您一直矇在鼓裏了嗎?”
“我雖然不清楚你爲什麼想不開,不喜歡這裏的生活,但是,背叛的事情是不應該做的。”他的表情驟然變得凜冽了起來,“你之前就是因爲感情誤事,現在還要重犯?是你自己過來用藥,還是我親自給你打?”
溫舒潼面無懼色地跟他對質,輕輕地笑了一聲:“忍了這麼長時間,看來終於已經忍到了極致了。”
星星不由分說,堅定的伸出手擋在溫舒潼的面前,壓低聲音開口道:“不許你碰她,別過來!”
兩個少年人互相對峙着,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錯了,我是被他們親手培養出來的,我想要拿捏你們,可以說是輕輕鬆鬆。”
他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忽然一個閃身,二話不說衝着溫舒潼過來!
星星小小的身板卻毫無懼色,無論如何也要擋在溫舒潼的面前,卻被小恆一把推開,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鐘他一把拉住了溫舒潼的領口,強行把她扯了過來,“姐姐,我是真的很不捨得對你用強,可是你偏偏不聽話,讓我很爲難。”
“滾開。”溫舒潼第一次對他說了髒話,“你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噁心的怪胎。”
“你說什麼都可以,只要配合我的工作就好。”他的表情依然是乖乖的,“無論如何,你都只能是賀家的家主,我設了那麼多局,千方百計的才把你騙到這裏來,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說完之後他從手中拿出一瓶藥,正是之前被溫舒潼丟下的墮胎藥,無論如何都要往她嘴巴里面塞!
“先把這個吃了,我再給你打別的藥,我們慢慢來。”他臉上帶着笑意,慢悠悠的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星星卻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不由分數衝了上來,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的力氣太大,星星實在是沒有辦法反抗,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小恆被他咬得當即就皺緊了眉頭,反腿一腳就踢了過去:“找死?!”
星星當胸中了一腳,“噗”的一聲吐出血來。
月亮不在,沒有辦法動手,他是唯一能夠幫上忙的了,但現在好像力量確實有限。
而溫舒潼卻抓住了這電光火石的時間,猛地開始掙扎,直接將小恆手中的藥給打飛了出去。
腿上捱了一口,又吃了這樣的虧,小恆臉上維持起來的表情瞬間坍塌了。
他忽然表情發狠,不由分說直接把溫舒潼給按了下去,擡腳就踩到了她的小腹上。
屬於少年人的天真無邪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陰狠:“溫舒潼!不要不識好歹!我給了你那麼多次機會,戲都演了那麼久,你現在居然敢反咬我?!”
“不想吃藥是吧?現在我用這個方法把你打掉孩子,豈不是速度更快?”
“我也不怕你恨我,反正我們這裏有的是試驗品的藥,隨便拿出來哪個給你用了,都能把今天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當然,就算是你忘不掉,你要發瘋,不想當賀家的這個家族也一樣可以,但這個孩子就是不能留。因爲他很噁心,所有人都很噁心,我尤甚!”
他腳上的力道正要加重,溫舒潼卻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嘲諷的笑了起來:“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我還以爲是你的自我介紹。”
“我現在已經想清楚了,我一開始以爲我是撿了一條可愛的小狗狗回去,現在才反應過來,我是撿了一條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