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帶個懲戒去聊齋 >210、死前喫頓好的(四更)
    惡人縣的四個部落,是天青、元禾、豐都、文義,四個部落本不叫這些名字,但後來臣服清廷,以示誠意,便改了名字。

    四個部落在百多年前,只是小矛盾,甚至互相聯姻,只不過隨着後來清廷的分化打壓,四個部落成了世仇,代代爭鬥,也就到了七八年前,才逐漸平息,改爲小範圍內的仇殺。

    因爲當時的青壯一輩,差點死絕。

    臥水幫是惡人先內新起的一個幫派,其幫主,不無意外的還是四個部落中人。四個部落困守一偶之地,看似霸山佔水,但只能勉強填飽肚子罷了。上了年紀的人,喜歡穩一點,也能忍,自然是無所謂,但這可就苦了四個部落的年輕一輩。

    他們不光想喫飽穿暖,還想喫好穿好!

    這是人之常情。

    四個部落裏自然不缺智慧遠見之人,他們清楚四個部落繼續困守下去,最終只會煙消雲散,不是被滅族,而是子孫後代,融入外族血統之中。而沒有田地的子孫後代,除了給人當奴僕、佃戶外,有能有什麼出路?

    所以,這纔有了近些年來,不斷有四個部落的年輕一輩,進入惡人縣內,兄弟幾個成立幫派,抱團取暖,試圖以武力謀取財富利益。

    但這一條路要是好走,林、顧、宮三家又怎麼把持這能賺取金山銀山的一縣財富?

    來了惡人縣幾個月了,臥水幫的日子還是很不好過。

    一道來自天青部落的族人,其中兩個幫派的人,因爲實在混不出頭,已經灰溜溜跑回了部落內,只留下了兩名部落中的少女。

    這兩名少女見識了惡人縣的富人生活,怎麼也不想回去再受苦,最後居然選擇賣身於青樓。

    天青部落,在他們寨子裏對於男女之防沒有清廷男女之間那麼嚴,觀念也沒有受到理學影響,因此對這兩名賣身青樓的族人也沒有多少歧視,只是每每聽人提起,都有些面紅耳赤之感,頗爲難以啓齒。

    人終究要受環境影響。

    一名少女本是阿九的閨蜜好友,但後來,也被狼刺不準自己的妹妹阿九再和那少女接觸。

    狼刺,是臥水幫幫主的名字,其父在部落內聲望不低,他又善於處理人際關係,能服衆,這才能當一幫同齡之人的幫主。

    狼刺很煩躁,因爲有個登徒子想輕薄他妹妹阿九,被他揍了一頓,但也因此得罪了縣裏一家富商。

    本以爲沒什麼事,但誰料到那家富商能在宮家面前說上話,他們臥水幫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

    這時,狼刺忽然見到自己的妹妹走了過來。

    阿九年芳十六,以往不注重打扮,他們孃親走得早,也沒人教阿九打扮,因此阿九跟個男孩似的,到了十六歲還沒有嫁人。

    不過來到了縣城裏後,耳濡目染下,逐漸學會了怎麼化妝,眼下的阿九,模樣清秀可人,比縣裏的小家碧玉,更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氣質。

    見到阿九過來,狼刺以爲阿九還是要說她嫁給那個登徒子來解決這次的麻煩,不由面露怒色:“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嫁他!爹也不會答應的!”

    “阿哥,不是這件事,是有個自稱是奉了縣太爺之命而來,說帶着誠意而來的人,他想要見見你和阿爹。”

    狼刺微微皺眉,“是才新來的那個縣令嗎?好吧,我見見他。”

    說罷,狼刺就先走了出去。

    他已經快被那些是逼急了,因此走得飛快,見到許大彪就問:“你說,你是帶着縣令誠意而來的?”

    “見過幫主,正是。”許大彪回答道,來之前他已經做了一番準備了,知道面前這人,算是天青部落裏最有威望的一個年輕人,他說的話,其他幫派的人,大多會聽。

    “縣令一定熟讀古籍的吧?”狼刺半眯起眼,忽然這樣問了一句。

    許大彪一愣,雖然不解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身爲縣太爺,自然是熟讀經典,才富五車,學問過人!”

    他這是隨便給卓景寧編了一些好話。

    “熟讀古籍就好。”狼刺也點點頭,顯得很慎重,然後吩咐道:“準備一桌酒菜,我要和這位使者好好談談。”

    許大彪笑道:“不必這麼客氣,不過既然是主人家有請,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狼刺沒多說話。

    人死之前,得喫頓好的。這是縣內漢人的規矩,雖然纔來一陣子,但狼刺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他決定效仿自己的先人。

    ……

    到了夜晚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雨。

    衙門的門早關了。

    紅燭暖牀,薛秋月一身大紅衣裳,雖然不是嫁衣,但也和嫁衣相仿。

    這是她按卓景寧要求換上的。

    喝過了交杯酒,算是調情,薛秋月臉蛋緋紅,儘管早被告知了這方面的事情,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她這輩子的第一次,還是無比忐忑。

    她看着卓景寧。

    朗目星眉,儀表堂堂,只是雙脣略薄,一副刻薄寡恩的面相。

    只不過,以面看人,都是不準的。

    薛秋月心亂如麻,這就是她今後一輩子的男人。

    也許,她一輩子都沒有名分。

    但她也不奢求太多了。

    因爲她自知配不上卓景寧。

    她只是一名侍女。

    而卓景寧,是一方縣太爺,手握一地生殺大權!

    隨着卓景寧走近,哪怕之前就有過肌膚之親,薛秋月還是有些不安,她急道:“大人,把蠟燭吹了,可好?”

    這是她的第一次。

    卓景寧不僅善解人衣,也善解人意,他微微一笑,揮手拂滅了蠟燭,將薛秋月推倒在牀上,慢慢脫下了她的衣服。

    然後,自然是妙不可言。

    翌日。

    終於拿下薛秋月,不用只能光看着的卓景寧,心情愉悅的推門而出,卻看到隔壁的小狐狸剛好也走出來。

    “早……”卓景寧伸手打招呼。

    小狐狸頂着兩熊貓眼,跟被人打了兩拳似的,輕哼一聲,不理睬卓景寧,又回到了房內。

    卓景寧走出去,就看到一名衙役過來稟告,說外面有四人求見,是四個部落中人。

    他們點點頭,就走出了出去。

    然後他就看到,四名青年男子,各自帶着一個小箱子,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卓景寧能聞到箱子裏的血腥味,他看了一眼四名青年,想了想後,笑道:“既然四個部落已經同氣連枝,放下舊怨,那麼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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