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周塵已經感受到腦袋眩暈,而且因爲身上失血過多,不出意外他認爲自己死定了。
緊接着他乾脆暈了過去,長痛不如短疼,何必這麼折騰,大不了就是在重新來一次。
反正自己還會復活。
秦靜轉過頭,看向周塵,問道:“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異物存在的洞穴內?”
這麼一說,呈魚才感到納悶,擡起頭說道:“不會是咱異域所的人吧?”
“不對。”呈魚馬上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爲這個人實在太弱了,交手過程中,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如果是同行,除非像慕容徒一樣,是個花錢買進來的。
但是有那麼容易買的嗎?
呈魚搖頭。
而秦靜眉頭微蹙,道:“不可能是咱們異域所的人,你忘了,咱們異域所的戒規,一但出任務,最少三人同行。”
她補充道:“這個人一個人出現在樹洞內,不可能是咱們異域所的人。”
那邊忙的焦頭爛額的慕容徒擡起頭,說了一句,“會不會是護神所的人?”
這個時候呈魚想到什麼,開口道:“我進去的時候,這樹洞內好像是一處墓穴,而護神所那些人不就是整天喜歡在墓地裏摸來摸去?說不定還真是護神所的人。”
秦靜道:“等他醒來問問吧,如果是護神所的人,通知他們過來接人。”
慕容徒嘆氣道:“他能不能醒來是個未知數,傷的太重了,我建議直接通知護神所,不然死了我們沒發解釋。”
汗漬順着慕容徒的額頭落下,他用手肘衣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而且這個人之前被爆炸傷害,整個人皮開肉綻,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後面還承受了呈胖子的割喉攻擊,能活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可思議了。”
呈魚有些害怕,道:“不能通知護神所,否則那些人會認爲是我殺了這個人。”
呈魚語氣略帶請求,“慕容徒,你不是神醫世家嗎,一定要救活這個人!”
“難,我只能佔時給他續住命,想要保命,還得給他做換皮手術。”
“那你快點做啊。”呈魚急道。
他是責任心很重的人,別看他整日不着邊幅,但是個真男人。
慕容徒沒好氣道:“你以爲那麼容易,我帶的工具做不了這個手術,而且那裏來皮給他換。”
呈魚急道:“揹他去醫院,換皮的錢我給他出了。”
慕容徒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說着慕容徒停手,這個人的傷勢佔時被他穩定住,接下來就得看醫院的醫生們了。
呈魚迅速背起昏迷的周塵狂奔向醫院。
三人離開後,巡邏隊的人出現在巨樹底下,因爲地上血漬,巡邏隊發現了那處樹洞。
當巡邏隊的人進入樹洞後,被樹洞中的那具石棺嚇到了。
奇怪的是,巡邏隊員並沒有發現那些盜墓者的屍體,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
自然,巡邏隊也沒有發現更多線索,這裏除了一具石棺,啥都沒有。
天亮後,這件事上了新聞,據有關部門前來調查,發現這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墓。
據說這些古文難住了所有考古學家,沒有人能翻譯出來古文的意思,最後這事只能不了了之。
當然,後來這樹墓被保護了起來,大夏市準備做爲博物館開發,增加大夏市的旅遊底蘊。
……
大夏市中心醫院,重症室。
周塵耳畔響起“噼啪噼啪”的電磁聲,胸膛隨着電擊起伏不定,一堆醫生圍繞着他。
護士走來走去,忙的不可開交。
周塵眼皮子動了一下,本來他都認爲自己死了,誰之一道閃電落下,硬生生給他電醒了過來。
“加大電壓!”
“有心脈了!”
噗呲!
噗呲!
周塵說不出話來,但是能感受到外面的動靜和身體傳來的疼痛。
他內心很想說請讓我死了好麼。
但是這種要死不死,關鍵就是死不了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少爺,眼皮動了,動了!”一名小護士捕捉到了周塵眼皮子的動靜。
“有心脈了!”
重症室門外。
“千萬要救活啊。”呈魚在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
有一位好心大叔見到,以爲胖子是因爲妻子難產,忐忑不安,於是走過去拍了拍呈魚的肩膀,安慰道:“小夥子,不要着急,你看,燈不是白了嗎,說明裏面的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呈魚一把抓住這位大叔的手,激動的問道:“真的嗎?”
大叔一副我懂你的眼神,“母子平安,快給你妻兒準備補品。”
呈魚“……”
一旁秦靜嘴角抽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冷靜的坐在椅子上,盯着手中的電腦,像是在思考。
重症室內,慕容徒盯着牀上的周塵,目光嚴肅,慕容徒很清楚,遠遠還沒有結束,道:“給他換皮。”
此時的周塵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有些期待接下來的治療。
因爲他很清楚,爲了治療自己身上的傷,他看了不少名醫,最後那些醫生都告訴他,無能爲力。
無奈之下,他用了某位名醫推薦的抑制藥物,最終才抑制住自己身上的傷。
不過也只是抑制,那名醫生告訴他,這種藥物如果一但停用,就可能會導致他的死亡。
所以他很頭痛這件事。
如果這些醫生能治療好他身上的傷,對他來講,是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這時候一名中年醫生來到慕容徒的面前,遞給慕容徒一份資料,臉色凝重道:“少爺,剛纔的身體分析報告,這個人身上的傷害面積太大了,肌肉已經壞死了80%,就算給他換皮也救不了他。”
慕容徒盯着手上的資料,看了一會,撕掉資料,“給他做肌肉構造重組手術。”
整個重症室內的醫生聽到這句話,無不驚呼,“少爺,這不可能,肌肉構造重組手術,只是學術界上的一套理論,不少人操作過,結果都不可能成功!”
此時的慕容徒跟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完全像是變了樣,看向中年醫生,“那你說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