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汪磊身後的一排人已經將槍口齊刷刷對準了霍塵凌。
方佑大驚失色,不管不顧地將霍塵凌拉到自己身後護着:“三爺!”
眼看總統府是進不去的。
剛纔霍塵凌把林達爾夫婦、林稚茵的電話都打遍了,全都把他拉黑了。
林硯知雖然還沒拉黑霍塵凌,但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方佑心驚膽戰,回頭道:“三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三少奶奶跟閣下他們都在氣頭上,要是硬闖,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我們不如冷靜下來,從長計議!”
下午五點十分。
林硯知帶着薛家兄弟踢完了球。
真是酣暢淋漓。
踢球的地點距離薛家很近,整個直播比賽結束,他們三人就從體育場側門離開,直接去了薛家。
林硯知從小就喜歡喫烤串,可是蘇鬱不讓他喫路邊攤,林家從前、現在,喫燒烤的次數也極少,府裏有阿慧這位神醫在,總說燒烤致癌。
偏偏薛大就練就了一手烤串的好本領。
他用的是無煙碳,相對環保,左右的調味料也經過他嚴格的比對與篩選,他還親手製作了令人垂涎欲滴的燒烤醬,饞的林硯知每個月都非要來飽飽的喫上一回。
眼下,他熟門熟路進了薛家大宅,在客房裏洗澡,換了衣裳。
盛夏的夜總是來的晚。
桔紅色的晚霞如油墨潑灑般絢爛了天際。
庭院裏的滅蚊燈已經打開了,一箱箱的冰磚、降溫的室外風扇全都擺上了。
燒烤架前,薛大穿着T恤、休閒中褲,踩着拖鞋、拿着烤串,神色專注而認真地爲大家烹飪美食。
保鏢與女傭們來來回回,搬好了桌椅、鋪好了桌布、放好了餐具。
薛雲諫讓保鏢抱了一大桶他從德國帶回來的生啤,放在桌上,又跑到哥哥面前看了眼:“哥,嘿嘿,給我多烤點豬腰子!”
在國外可喫不到烤豬腰子。
他饞的很。
回國後天天忙碌工作,也沒時間出去喫。
今天難得硯知哥會來,他算是跟着硯知哥大飽口福一回了。
薛星諫笑着斜了眼弟弟:“喫什麼補什麼。你想喫豬腰子,是因爲……”
薛雲諫臉憋紅:“哥!你別亂說!我連女朋友都沒有!”
薛星諫哈哈哈大笑起來,朗聲道:“我又沒說你是腎虛,我說的是,喫豬腰子,補豬腰子,你的腰很快要變成豬腰那麼粗了!”
薛雲諫:“……”
林硯知跟薛桓夫婦一併,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聞言,薛桓無奈地看着大兒子:“你弟弟不過喫幾串豬腰子,你別老欺負他了!”
妻子吳典麗也護着小兒子,笑道:“你弟弟就算是爲了補腎,那也是他有求偶的想法了。你呢?你都二十六了,兩個女朋友都沒有,相親相了那麼多個,全都鎩羽而歸,你自己說說,你有什麼資格笑話你弟弟喫烤豬腰子?”
林硯知撲哧一笑。
果然,到了一定年紀,催婚就成了亙古不變的話題。
薛星諫閉了嘴,安安靜靜做燒烤。
薛雲諫一聽,不樂意了:“媽,你剛剛跟爸還幫着我說話,怎麼一轉眼,就要把我送給別人家了?”
衆人頓時爆笑起來,美麗的院落中氣氛極好。
管家上前:“老爺,風雲集團的霍三爺來訪,說是,有事找小閣下。”
林硯知訝然:“到這裏來找我?”
薛桓自然是想要好好招待霍三的。
無奈他約了霍三好幾次,這小子總是沒工夫。
他家實力也不輸霍家,但也僅限於帝國之內,而霍家在美國的資產具體如何,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可被一個晚輩接連拒絕,他面子掛不住,有一回惱了,跟方佐吵起來。
結果方佑笑呵呵地捧着霍三的行程表,給他看了起來,薛桓才確定,霍三是真的沒時間。
薛桓看向林硯知:“他是你妹夫,快快把他請進來吧!”
林硯知:“好。”
他手機上許多個未接電話。
其中家人們的,他已經給蘇鬱回過去了,也追問了妹妹在微信羣裏的事情。
蘇鬱說:“你跟薛大他們去玩吧,這件事不急於一時,等你回來,明天早上說也是一樣。”7K妏斆
林硯知便知道,應該也不是特別緊急了。
再加上妹妹從小就誇張,時不時就鬧得整個林家雞飛狗跳,他也就沒有立即回家,而是接受了薛大的邀請來喫飯了。
可霍塵凌,居然爲了見他,追到了這裏?
難道妹妹說的大事,跟霍塵凌有關?
“喂,”薛星諫走過來,將幾串林硯知最愛的烤豬脆骨塞他手心裏:“霍三那麼喜歡茵茵,該不會茵茵欺負他了吧?”
畢竟昨晚,他也在林家,跟他們一起慶祝霍三跟茵茵領證,當時他看的清清楚楚的,霍三是真的把茵茵當命根子一樣疼。
林硯知搖頭說不知道,就低頭認真喫烤串。
薛星諫見他喫的香,沒忍住擡手揉了揉林硯知的腦袋,柔軟的發就像是林硯知的好脾氣那樣,令人心生嚮往。
林硯知哭笑不得:“把你的油手拿開!”
大家都笑,都以爲這是兄弟之間的小小惡作劇,調皮的大男孩故意用油手去擦另一個男孩的頭髮。
可薛星諫卻半真半假地覷着他:“我這哪裏是油手?我這分明是鹹豬手!”
林硯知被他逗得直笑,肩膀都抖了起來。
薛桓不管他們說笑,他只管站在餐桌前,焦急地催促:“快點!霍三要進來了,快點把椅子跟餐具拿過來,多加一份餐具怎麼這麼慢!”
女傭們匆忙把餐具送上擺好。
唯美的晚霞天幕中,霍塵凌跟方佑,在管家的帶領下,步入了庭院。
薛桓大老遠就站起身:“哈哈哈,霍三,終於見面啦,快快快,請坐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