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的小心肝又作天作地啦 >第91章 這卻是我的全部
    香水的效果……

    不就是社交禮儀,提升優雅品味嗎?

    鍾素也不好意思讓林硯知的朋友冷場,微笑道:“哦,效果……還行吧。”

    薛星諫扭頭看了眼林硯知,對他做了個“我說的對吧?”的眼神。

    林硯知心中無奈。

    他是個紳士,哪怕知道這姑娘是用香水遮蓋了狐臭,他也不可能就這樣說出來,讓她難堪。

    林硯知把薛星諫湊上前的腦袋推到一邊。

    僅這一個動作就透着無限的親暱。

    這還不止,他還對薛星諫用無奈寵溺的口吻道:“乖,別鬧!”

    鍾素:“……”

    她有些坐立不安。

    這兩人,該不會是,彎的吧?

    她也聽過很多彎彎騙婚的新聞,迫於家庭壓力要傳宗接代,所以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生了孩子立馬就離婚,女人不過是婚姻的生育機器,完成了任務就立即下堂。

    鍾素端起咖啡喝了口。

    她之前對林硯知所有的瞭解都來自於新聞。

    她全家都非常喜歡他,她父親也是西派的領導人之一,政策觀念上,兩家人是完全一致的。

    這次出來相親,也是她父母鼎力支持的。

    可現在,鍾素是真的有點慌了。

    她瞄了眼薛星諫,爲了自己的幸福,決定把話挑開:“薛先生跟林先生的相處,不像是簡單的兄弟呢。”

    薛星諫挑眉看向她:“你什麼意思?”

    鍾素半開玩笑地說着:“看你對他如此親密,又如此維護的樣子,我還以爲你是彎的,很喜歡林先生。不過還好,剛剛林先生解釋了一番,我就釋然了。”

    端起咖啡,鍾素喝了起來。

    孟琦嵐“嘶”了一聲,奇怪的目光朝着薛大看了過去。

    就連薛雲諫也是如此。

    之前大家都沒往這方面想,主要是太熟了,熟到一定程度就會自然地形成一股假象,導致他對林硯知做任何事,都不會讓人懷疑。

    鍾素放下咖啡杯,又道:“我進來的時候,薛先生摟着林先生的脖子,貼着他的耳朵說話,我過來了,你還捏着他的耳朵,等我在你們面前,看見了之後,你才放手。我讓林先生自己喫東西,你就把你吃了一半的甜品端給他,美其名譽不想讓外婆看見你剩下不高興,還說你減肥,可是再好的兄弟也不會讓對方喫自己剩下的食物吧?你剛說完你減肥,外婆給我送了甜品,你就說我不能喫,不如給你,你是忘了自己在減肥,還是忘了自己根本沒有在減肥,今天臨時起意減肥了?”

    鍾素一系列的問題,讓薛星諫面色難堪了幾分。

    鍾素起身,微笑着:“林先生固然是不錯的男人,但是我鍾素也不差,做小閣下的夫人在我眼裏跟做我的鐘小姐沒有本質的差別。如果要陷在這種複雜的男男或男女的關係中,與其庸人自擾,不如我及時抽身。林先生,告辭。外婆,您的甜品我下次再來喫吧!”

    鍾素甩了甩劉海,直接走了。

    幾人看着她。

    她就這樣酷酷地走出去了。

    孟琦嵐望着薛星諫:“薛大,你這……”

    “沒事的外婆,”林硯知站起身:“你做的甜品我們打包帶回去喫,主要是我今天對鍾素不滿意,纔會暗示薛大搞破壞,其實沒有別的意思。”

    聞言,孟琦嵐鬆了口氣:“嚇死我了,你可是林家唯一的男丁,要是這一脈在你這裏斷了,你爸媽都得哭死啊!可不能在這種大事上犯糊塗!”

    林硯知:“放心吧,我知道的。”

    林硯知帶着薛家兄弟跟她告別,三人出了咖啡館。

    來的時候天邊還有晚霞,可現在已經黑了,空中星辰璀璨,明天是個好天氣。

    薛星諫:“去我家喫烤肉?”

    “走。”

    林硯知將車鑰匙給了薛雲諫,自己跟着薛星諫上了車。

    車往薛家開。

    這過程中,薛星諫一直偷偷透過後視鏡往林硯知的方向看。

    車裏一直很安靜。

    等紅燈的時候,林硯知盯着薛星諫的後腦,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薛星諫面色陰沉,一句話也不說。

    他望着前面的車流,望着紅燈上的數字,已經不敢再看後視鏡裏林硯知的臉。

    無聲,卻有聲。

    因爲沉默的背後是默認。

    林硯知捏了捏眉心:“霍三跟我說,你喜歡我,我還不信。我試探了你,你半夜就跑來了總統府。那天在簪廊,我意外有了反應,這是意外,不代表我對你也有愛慕的意思。薛大,我們穿尿不溼的時候就在一起做兄弟了,如果要有什麼,早就有了。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但是我需要正常的交往對象、需要正常的婚姻,還有正常的娶妻生子。我不會做娶個女人生個孩子就趕緊離婚的事情,婚姻是一輩子的,與我而言是神聖的,我……會對自己的婚姻跟妻子負責。我希望,你能明白、能理解我。”

    紅燈過去。

    車隨着車流緩緩流動了起來。

    薛星諫一邊開車,一邊默默無聲地落下淚來。

    他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他想着,今晚應該是他給心上人最後一次烤肉了吧。

    林硯知不小心從後視鏡裏看見了他在哭。

    林硯知整個人都怔住,有些不知所措:“薛大,你……”

    車快到薛家,薛星諫忽然將車停在路邊。

    他伸手捂住臉頰,終於低低地哭出聲來。

    林硯知想安慰,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想了半天:“薛大,你……這世上很多男女都經歷過失戀,失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不做愛人,還可以做兄弟,友誼跟親情纔是會天長地久的東西!”

    薛雲諫將車停在他們車後面。

    他趕緊打電話過來。

    林硯知:“雲諫,沒事,你等會兒,我跟你大哥說點事情。”

    薛雲諫:“好。”

    薛雲諫答應了,卻還是警惕地四下張望,甚至將總統府給他發的保護林硯知的配槍取了出來,生怕有人這會兒衝出來對林硯知行刺。

    而薛星諫,實在是沒忍住,哭了半晌,自嘲地笑起來。

    林硯知:“薛大,星諫,你……我覺得你應該試着跟女孩子相處,女孩子香香的,男人都是臭臭的,或者你……”

    “硯知,”薛星諫雙手握緊了方向盤,望着前方被暖橘色的路燈染出來的一條路,啞聲道:“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說你想我了,我爲此高興了多久?”

    林硯知:“……”

    薛星諫:“你知道嗎,我對你來說,就是個橘子,你因爲要試探我,所以你剝開了我,發現是橘子酸的,你就鬆了手。可對我來說,我即便是個橘子,可你試探的、可你剝開的,卻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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