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嬌嬌只是一時生氣隨口一問,卻不想保姆看了眼電視,忙不迭的點頭,“哦,這個男人,看見過。”而且印象還深刻着呢,畢竟女孩都對帥氣男人沒免疫力。
“你見過他”齊嬌嬌不太相信的問,“什麼時候,在哪見的”
“哦,就是這位先生大婚時,老爺和太太送了他一件玉質的遊輪,我和老張負責搬運。”
“那你知道他娶的哪個女人”
“嗯”保姆皺眉,微偏着頭仔細的回想,“好像聽說是開電子公司的”酒席上她聽人這樣議論的。
齊嬌嬌一屁股跌進沙發裏,本來還沾沾自喜,雖然捱了打,但是簡憶涵的名聲已經在學校搞臭,看樣子馬上就要混不下去了,誰想到
霍家別墅二樓臥室,簡憶涵靠在牀前看着身側抱着筆電工作的男人,嘟着嘴埋怨,“剛纔你怎麼可以那樣跟主持人說啊,這樣一來同學們就都會知道我已經結婚了。”
“不會,年輕人不喜歡看財經節目。”男人對着筆電,長指噼噼啪啪的敲着。
簡憶涵想想也是,要不是小雨神神祕祕的跟她說,今天有咱家先生現場訪談,她也不會“看財經頻道。
不過還是忍不住繼續埋怨了一句,“那你也用不着說的那麼直白,和我熟一些的人聽你那樣說肯定會想到是我。”
“是是是,我不該說得直白,當時就應該保持沉默,”男人好笑的揉了簡憶涵的發頂,他能說是故意麼。
a市市郊一間廢舊的倉庫。
似乎所有劇中見不得人的勾當都選在這裏。
齊嬌嬌瑟瑟的蹲在角落裏,緊緊靠着身後的青磚牆壁,雙手抱着肩膀抖如簺糠。
誰能告訴她,究竟怎麼回事
她不過是一個人在街上閒逛,然後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麪包車在身邊停下,然後她就把拽進車廂,在然後就被扔在這裏。
四處一片黑暗,泥土灰塵的味道充斥整個鼻息,安靜的可怕,僅能從破舊的房頂透過的一點光線判斷出,現在還沒黑天。
嘩啦一聲,是開鐵鏈鎖的聲音,鐵板的大門別人從外面拉開,“三爺,人在裏面呢。”
是個男人的聲音,“嗯。”壓低的嗓音,讓齊嬌嬌的心也跟着下沉。
她這是被綁架了
媽呀,怎麼辦,她父母現在在澳洲旅遊呢,要是送錢不及時被撕票可咋辦
事實證明,齊嬌嬌想多了。
一身長風衣的男人緩步走進倉庫,男人從上到下一律的黑,黑風衣西褲,黑皮鞋,連裏面的襯衫也是黑色的,手上帶着皮手套,後面跟着兩個像似大手的男人,應該是他的手下。
身旁還有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也是穿着風衣,倉庫裏太暗,又是逆光,齊嬌嬌看不清男人的臉。
隨着男人一步步走進,齊嬌嬌越發的恐懼,抱着頭嚎叫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要多少錢都行,我爸媽一定會答應你們”
電影裏不都是講,被綁票最忌諱看見綁匪的臉,如果見了,肯定會被撕票。
來人在齊嬌嬌面前站定,發出一聲嗤笑,隨即其中一個蹲下身子,戴着皮手套的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我不看,不看,不要殺我我保證般不看”齊嬌嬌語無倫次的搖頭,一雙眼閉的緊緊的,生怕看到“綁匪”的臉就被撕票。
“妞,你想多了。”男人的聲音在面前響起,“爺還窮到要綁票來度日。”
聽男人這樣說,齊嬌嬌下意識的睜開眼睛,便看見面前男人的臉,輪廓很分明,只是一一那神情看着就讓人害怕。
看着男人木木的問,“那你想要什麼”
不可能把她綁來什麼都不做。
“想要什麼你問他”鉗着下巴的手一放,男人也跟着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臉像旁邊一偏,齊嬌嬌順着男人的視線看過去,登時驚的瞠大了眼睛。
這不是一一
是,跟墨聯晟一同走進倉庫的不是別人,正是兩天前電視機被採訪的溫潤紳士男人,霍祺珩。
“你,你想要什麼”齊嬌嬌添了添脣結結巴巴的問,心裏有一種不好的
預感,她在學校論壇發匿名帖子的事,好像暴露了。
“我要的很簡單。”霍祺珩也懶得跟她墨跡,開門見山,“當初你怎麼在學校論壇發帖子,貼照片抹黑我太太,明天,就這麼發帖子澄清並且在全校師生見證下向我太太道歉。”
齊嬌嬌
還維持坐在地上的姿勢,仰着頭眼巴巴的看着男人,添了添脣,心裏暗自盤算着,她發帖子的事除了她自己沒有第二人知道,所以
“霍先生,我想您搞錯了。”齊嬌嬌笑着解釋,企圖矇混過關。
讓她在全校師生面前道歉,憑什麼休想
“是嗎”薄脣輕啓輕飄飄丟出兩個字,溫潤的面上看上去沒有一絲怒意,然後回頭,看着身後兀自吸着煙的男人,“聯晟,看來這裏沒我什麼事了,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只要不鬧出人命我想市局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決定了齊嬌嬌的命運。
墨聯晟猛嘬了一口煙,隨即把菸蒂丟在地上,擡起腳尖緩緩攆滅,再次蹲身在齊嬌嬌面前,長指捏着她的下巴,視着她有些花掉的小臉漸漸眯起黑眸,足足有好幾秒時間,
眸孔驀地一縮,起身佔站了起來。
對着身後一揮手,“這個女人歸你倆了,怎麼玩都行,別鬧出人命。”說完,男人大步向倉庫門走去。
而那一臉溫潤的男人,看了齊嬌嬌一眼,微勾的脣角溢出一聲輕嘲,然後也轉身隨着墨聯晟走出。
“哈哈,妞,不是我們三爺和霍總不給你機會,既然你自己選擇用身子賠罪,兄弟兩個就成全你”
“別過來,別碰我”眼看着兩個手下一步步靠近,齊嬌嬌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向後挪動身子緊貼着牆壁雙臂護在自己的胸前無意識的呢喃。
“妞,別怕,哥兩個保證會讓你欲一仙一欲一死,讓你這輩子都記着哥兩個的。”兩個男人哈哈大笑着走進,刺啦一聲,針織衫被撕破,“啊不要,求你們不要”齊嬌嬌緊緊抓着被撕碎的針織衫,早已嚇破了膽,閉着眼睛大喊,“霍先生我錯了,真的錯了,明天就向你太太道歉,當衆道歉”
緩步走到倉庫門口的兩個男人頓步,相視微微一笑。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毛都沒褪淨的黃毛丫頭也想跟他們逗,還是嫩了點
最終齊嬌嬌還是被那輛破面包送回市區,把她往街道上一丟,麪包車揚長而去。
雖然沒受到實質性傷害,不過這一次可把齊嬌嬌嚇破了膽,回家之後就把自己縮進房間,縮在牆角不停的自言自語,不要,不要
晚上也是做了一整夜噩夢。
“下次這種小事少麻煩我。”加長的豪車裏,墨聯晟輕搖着手中的紅酒,面無表情。
“切這也叫麻煩,當初你麻煩我的還少嗎”霍祺珩一腳踹過去,面癱的男人反應也快,小腿一挪輕易就避開。
當年青龍幫龍頭老大忽然喪命,羣龍無首,幫會里幾個掌權的明爭暗鬥都想爭位,墨聯晟是趙青龍收養的義子,前面還有兩個義兄,按常理怎麼都輪不到他坐老大的位置,
但是他就是憑藉自己狠戾和霍祺珩的力量,一舉成了青龍幫老大。
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當年二人都才二十出頭,年輕氣盛,做事也大膽,凡事都不放在眼裏。
別看霍祺珩看着溫潤紳士,其實當年行事的手段也不比墨聯晟仁慈多少。
要不一個偌大的公司,僅憑他們孤兒寡母的就能支撐起來,笑話。
墨聯晟不善的朝對面的男人瞥了眼,輕嗤一聲面露諷刺,“我麻煩你的都是大事,不像你,爲了個女人讓我的兄弟嚇唬一個小屁孩。出息”
臨了,墨聯晟鄙夷的瞥了一眼,道“妻奴。”
霍祺珩
好吧,他承認,作爲一個男人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女生有些過分,不過,誰讓那女生招惹他家那個不省心的了。
不過他纔不會“承認自己是妻奴,他的太太當然要寵的,對,他這是寵妻
“哼,話別說的太早,說不定哪天你還不如我呢。”霍祺珩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卻不想,本是兄弟間的玩笑話,卻不想,日後卻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