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寒假後的集訓沒有她什麼事。
蔣苗每年都是參加完比賽直接回家,可是今年,母親打來電話,說又找了份照顧病人的兼職,忙,沒時間管她,讓她留在a市打份工夠自己喫用就好,也免得來回的跑費財費力。
蔣苗原本不同意,但是,電話裏,母親的態度難得的堅決,單親的家庭,蔣苗知道母親一人拉扯她長大不意,所以,即使不情願也答應母親會照顧好自己。
這兩天基本沒什麼課,早上簡憶涵照常扛着書包去學校,反正在家待着無聊,還不如在學校熱鬧。
自從齊嬌嬌貼匿名帖子之後,簡憶涵已婚的身份在校園裏已經不是什麼祕密,每天從男人的車上下來都是在一衆女同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進校門,一開始她還不好意思,時間久了就習以爲常了。
蔣苗和江大龍去集訓了,除了他們,簡憶涵也麼什麼交心的朋友。
百無聊賴的看着同學們三三兩兩的扎堆說說笑笑的,那些情侶也不嫌外面的天氣冷,拉着手在校園長廊裏散步,一對一對的,就她孤家寡人一個,無聊死了。
抓起書包,她去公司找老男人玩去。
簡憶涵現在已經是霍氏的常客,進入公司大門對着前臺微笑着點了點頭直接向總裁專用電梯走去,前臺服務那句“夫人好”還沒說完,她已經邁步進入電梯。
電梯直接在總裁辦樓層停下,走出電梯,以往都是張祕書接待,可是今天,經過祕書室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雷佳諾。
她在這裏幹什麼
不是簡憶涵疑心重,只是雷佳諾對老男人有好感表現的太過明顯。
元旦那天,從小洋房離開時雷佳諾也跟着起身告辭,不是簡憶涵多心,當時婆婆董雲吩咐司機送她回家,她笑着說,正好搭霍大哥的順風車,方便,不用麻煩司機了
其實一點都不方便,兩家的方向剛好相反,怎麼會方便
當時她就坐在自己後邊的位置,不經意間,簡憶涵透過後視鏡看過去,發現她的視線一直落在男人的側臉,面帶微笑曾花癡裝,簡憶涵觀察了一路,雷佳諾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並且那神情也是豐富多彩,一會臉紅一會咬脣一會陶醉的,簡憶涵甚至懷疑,她在意一淫她家老男人,因爲有一瞬她癡迷的神情就像老男人把她送到雲端時的模樣,那一次,男人把她抵在洗手檯的鏡子前,逼着她看向鏡子
簡憶涵當即大聲的咳了一聲,以示警告。
雷佳諾回神,當即就羞紅了臉,並且低了頭。
“雷小姐”站在祕書室門前,簡憶涵輕輕敲了敞着的門走進去。
雷佳諾正在看手機,聽見聲音忙不迭的關掉手機屏,然後緊握在手中,好像裏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剛剛你手機裏是什麼”簡憶涵走回來,面色嚴肅,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剛,雷佳諾的手機裏是老男人的照片,而且還是合照的。
“沒,沒什麼”雷佳諾吞吞吐吐的,眸光微閃,並且下意識的握着手機的手藏到身後。
“沒什麼你藏什麼好事不揹人揹人沒好事”簡憶涵步步緊逼,雷佳諾被逼近祕書檯的角落裏,拿着手機的手還背在身後,簡憶涵伸手就去搶,躲無可躲的雷佳諾慌張舉起手,瞬間,兩個人來了場手機爭奪戰。
身高差的原因,簡憶涵只一擡手輕而易舉就抓住她握着手機的手腕,雷佳諾死死抓着手機不放,而簡憶涵抓着她握着手機的手腕,企圖掰開她的手指,兩個人,一個一心要奪下手機,一個誓死捍衛,還口口聲聲不許偷,窺她個人隱一私,爭奪過程中,雷佳諾修過的長指甲把簡憶涵的手抓傷了好幾處。
看着被撓得血淋淋的手被,簡憶涵氣得失了理智,用力一推,雷佳諾又穿着恨天高,一個沒站穩向後跌跌撞撞跌去,剛好後面的祕書檯攔住她後退的身體,同時,雷佳諾尖叫一聲,捂着後腦身體沿着祕書檯下滑緩緩癱在地上,闔了眼,身後,祕書檯的桌角處,殷紅的血痕刺目的耀眼。
而她死死護着的手機,也丟在身體不遠處,只是,簡憶涵早沒了想要查看的欲一望,呆愣的站在原地,掛在肩上的書包也落在地上,她竟沒有一點反應。
總裁辦這層只有這一間祕書室,和總裁辦公室相隔幾個空着的辦公室。
所以,纔會這麼安靜,可是,當簡憶涵那一聲特有的海豚音響起,總裁市裏,大般椅上辦公的男人微微蹙了眉,隨即想到什麼馬上起身繞過辦公桌大步的向門前走去。
“霍祺珩我我殺人啦”剛要拉開門,剛好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就見簡憶涵出現在門口一手扶着把手,臉色煞白,是嚇的。
看見男人就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別慌,告訴我,怎麼回事”男人向前一步,把顫抖着的小女人帶進懷裏,一隻大手輕輕撫着她的背給予安慰。
“霍祺珩”貼進男人寬闊的胸膛,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簡憶涵纔有了知覺,小嘴一癟哭了出來。
“我在,”男人偏了頭,俊臉貼上她的側臉,聲音輕柔,“我好像殺人了”簡憶涵斷斷續續的,聲音和哭聲一樣。
“別急,告訴我怎麼回事。”男人褪開一些捧着簡憶涵冰涼的小臉,原本白裏透着粉紅的臉蛋,此時沒有一點血色。
“剛剛我經過祕書室的時候看見雷佳諾在裏面然後然後就發生了衝突我把她推倒了”
簡憶涵一邊抽抽搭搭的,一邊斷斷續續的講述,一雙眼眸可憐巴巴的看着男人,還帶着恐懼。
“別怕,有我在,”男人抵上簡憶涵的額,語氣堅定,如同此時的眸光,“在哪裏,帶我去。”
“那”簡憶涵偏臉往祕書室的方向指了指,男人有力的掌握住女人冰涼的小手,一隻手臂緊緊圈着她帶着她往祕書室走去。
祕書室裏,雷佳諾還癱在祕書檯的角落裏,還是剛纔的姿勢,眼眸禁閉,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男人走近了些纔看清楚,蹲下身子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翻,才發現,雷佳諾腦後流了血,不多,現在已經凝固。
轉頭左右收尋了一番,沒看到什麼可以用作繃帶的衣物,看見雷佳諾脖子上的絲巾時,男人眼前一亮解開絲巾纏繃帶一樣把她後腦的傷口包住,然後起很回到傻楞楞站在原處的女人身旁。
“別怕,”此時,除了這句,似乎沒有什麼話語更能起到安慰作用,男人一隻手臂緊緊箍着抖如篩糠的女人,一隻大手伸向女人,“手機拿給我。”他的手機放在辦公桌上。
“啊哦”簡憶涵怔了一下,然後左左右右的開始在棉服的口袋裏翻起手機,終於在左邊的口袋裏找到,可是好幾次都沒拿出來,還是男人大手伸進口袋拿出手機按了號碼播出去。
打了急救,男人把手機放進自己西褲口袋,然後抱起癱在地上的女人大步向外走去。
簡憶涵吶吶的跟在男人身旁,整個人成呆滯狀。
a市私立醫院手術室走廊裏,零零散散的侯了不少的人。
雷市長和妻子莫文佩,董雲面色不悅的獨自坐在休息椅上,簡父簡振華,簡母趙淑琴也都分分趕來醫院,女兒惹了禍,作爲父母的哪有不到場的道理。
簡振華臉色難看,女兒惹的禍事,不僅得罪了雷市長,更讓自己損失了一筆大生意。
簡憶涵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自從站在這裏就一直抽抽搭搭的哭個不停,霍祺珩單手環着她的肩膀,一隻低聲的安慰,“沒事,別怕”
其實雷佳諾傷的真的不是很重。
送來醫院的路上一路顛簸中就已經醒來,當時在車後座裏大哭大叫着頭疼。
如果真的傷得重哪還有哭喊的力氣。
那點小傷,本來醫生說處置室就能處理,可是雷佳諾偏要求進手術室,而且還從外院調來了好幾個神外專家一起會診。
走廊裏,本來都是熟識的人,此時,竟各自一方天地保持着沉默。
雷市長面色不算好看,自己的女兒,那麼優秀,偏選擇去了霍氏,現在又遭此境遇,換做任何一個父親都不會高興。
只是礙於公衆場所,不好發脾氣質問。
“手術”還在家進行中,本來緊張沉悶的氣氛,被手術室裏女人尖銳的聲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