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幫忙。”看着男人抓了扁豆要擇,簡憶涵忙着拿回來。
“爲什麼”
“髒。”簡單的一個字,簡憶涵埋首繼續默默的擇扁豆。
男人挑眉,也沒再堅持,適當的讓他的小女人鍛鍊一下也好,若不然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一百塊,不算多,買的青菜卻足夠二人享用。
三根豬肋骨,兩斤扁豆,一紮芹菜還有別的青菜,主要是男人還買了簡憶涵愛喫的零食,薯條薯片,麻辣雞爪,滿滿一塑料袋。
擇完青菜,男人主動幫簡憶涵清洗乾淨,天冷,用冷水洗菜對小女人身體不好。
看着小女人還算熟練的點燃爐竈,刷鍋,男人也算欣慰。
不過,看見她把淘洗乾淨的大米倒進電飯煲,糾結着要加多少水,反反覆覆的加水然後舀出,男人終是沒辦不管,雖然做飯經歷有限,但是最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
從簡憶涵手裏接過水瓢,加了水,蓋上鍋蓋,通電源。
“這些水不少嗎”簡憶涵不太確信的問。
男人曲指輕輕彈了下她飽滿的額,“剛剛好。”
簡憶涵揉着額頭,看啦看電飯煲沒說話,轉身又繼續做別的。
不知誰說過,做什麼都要講天賦。
說實話對於做飯簡憶涵真的沒什麼天賦,連最起碼的常識都沒有。
刷乾淨鐵鍋,就要倒上油炒菜,被男人攔住。
“豬骨要打水焯纔好喫。”霍祺珩覺得,有時間他一定要給他的小女人上一堂關於做飯的課,要不然送去廚藝中心學一段時間也行,以後遇到這種特殊情況不至於餓肚子。
“什麼叫打水焯”簡憶涵不明所以的問,手裏還端着切好的豬排。
霍祺珩
大掌揉了揉她的發頂,好笑道。
“你呀。”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會做,真不知道這幾天她一個人怎麼過來的。
接過她手中的鋼盆,放在旁邊簡易的架子上,往鐵鍋里加了水,然後蓋好鍋蓋。
“這是做什麼”簡憶涵再次不明所以的問,男人無奈,抓着她的手腕稍用力一帶,她便跌進他溫暖寬闊的胸膛,一手圈着她的腰上,男人垂眸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擡手颳了她的鼻翼語氣寵,溺。
“你什麼時候變成十萬個爲什麼了。”
簡憶涵默默的垂了頭,不再言問。
男人忽然覺得,他的小女人變了,變得沉默寡言,變得沒有自信。
其實,他還是喜歡以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性格開朗,愛笑愛鬧又調皮的小女人。
只是,有些事不是他能操控,比如身世,看來要小女人恢復之前的自信還要很長的路要走,不過,他有信心讓她還如之前一樣陽光快樂。
豬骨燙了水,又泡在冷水中清洗一次,男人說,這樣煮好的豬骨口感纔好。
鐵鍋裏道上油,加熱之後,男人站在女人的身後,溫暖寬闊的胸膛緊貼着她的背,手把着手教她如何烹飪豬骨,兩具身體緊貼,男人的一隻手臂緊緊攬着她的腰前,出於本能,簡憶涵的一隻手也附在男人的手上。
兩張臉也貼在一起,簡憶涵手裏握着鐵勺,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纖細的手腕,兩個人一同翻炒鍋裏的豬骨,看着豬骨由淺紅色慢慢變得金黃,簡憶涵回頭看着面前的男人笑了,發至內心的。
這應該是兩個人最靠近的一次,沒有隔閡,拋開一切,一心的想把這道菜做好。
看着男人熟練的切着青菜,簡憶涵才發現,原來男人還會做飯。
一張小嘴始終驚訝的微張,就沒闔上過。
看着小女人驚訝又略帶崇拜的眸光,男人脣角始終微揚。
被自己的女人崇拜,那種驕傲遠比談下一個案子要有成就感。
燒油,炒菜,與其說是腳女人做飯不如說是兩個人一同。
還如之前一樣,竈臺前,男人貼着女人的背,一手箍在腰上,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同翻炒鍋裏的青菜。
兩張臉緊密相貼,她時而的轉過臉看着他,他脣角微揚,眸光溫柔。
沒有油煙機,鐵鍋裏冒出的熱氣和油煙氤氳了兩張緊貼的輪廓,畫面靜謐而美好。
最後一道小炒肉上了餐桌,一男一女圍坐在小炕桌前,男人盤着腿,簡憶涵依舊把腿別在一旁。
“多喫點,嚐嚐我的手藝。”男人夾了一塊排骨放進簡憶涵碗裏,自己卻沒動,看着她等着答案。
簡憶涵咬了一小口,細細的咀嚼,然後點頭,“好喫。”
簡憶涵垂了眸,淡
淡的“哦”了一聲,如果換做之前,男人說她售她一定會不服氣的反駁,“我減肥”可是現在
簡憶涵忽然發覺,她說話連一點底氣都沒有。
忽然很理解大學裏家庭普通的那些同學在她面前的表現,不敢擡頭,不敢直視,甚至說話都不敢大聲,以前她一直奇怪,同爲同學爲什麼不敢像她一樣大聲的說話,現在,身處其中,終於明白,原來,想要對別人大聲講話也要有資本。
不知是因爲男人做的菜好喫還是因爲有了陪伴,簡憶涵連吃了兩碗米飯,這是來這裏之後第一次如此的有食慾。
收拾好廚房,兩個人平躺在熱乎乎的火炕上,消食。
男人轉臉看過來,“衣服髒了怎麼不換乾淨的”
她向來愛乾淨,喜歡淺色系衣服,要麼純白,要麼淡粉,要麼淺黃,不管什麼時候,衣物只穿一天就要換洗,從來沒見如此邋遢過。
本來望着屋頂愜意消食的某女瞬間垂了眸,猶豫了一下才喃喃,“都髒了。”沒有乾淨的了,所以只好穿這件。
男人俊眉蹙起,都髒了不會洗嗎
“爲什麼不洗趕緊”
簡憶涵
緊緊的抿了脣,細密的睫毛下,眸底的情緒不知是低落還是委屈。
“想着晚上燒熱水再洗。”她說了謊,髒掉的棉服都泡在洗衣粉水裏,她又試着洗過,還如之前一樣,不會。
霍祺珩
不知該笑還是應該責怪。
衣服都髒成這樣,還要等着晚上一起洗。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的小女人這般懶散,從炕上坐起身,拍了拍身旁不明所以看過來的女人。
“走,現在就洗。”
簡憶涵
呆愣的看着他沒動。
男人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翼,“傻了。”
“哦”簡憶涵後知後覺的起身,帶着男人走去廚房,男人這次看到,廚房裏面的角落裏,放着一個大大的塑料洗衣盆,盆裏泡着棉服,不只一件。
“家裏沒有洗衣機”四周掃視了一番,男人問。
簡憶涵搖頭。
“甩幹桶也沒有”
接着搖頭。
霍祺珩
看着某女俊眉蹙起。
雖然大冷的天住在農村不方便,不過最不缺的就是熱水,因爲要燒熱火炕,所以鐵鍋裏永遠添着水,而且還不能太少。
把角落裏的洗衣盆端出來,男人蹲下去,“還有洗一盆嗎”
“啊有”簡憶涵,轉身去走廊又拿來一個,放在男人面前。
“凳子。”
“哦,”小木凳放在男人屁股下面。
男人坐下,“熱水。”
“哦。”掀開鍋蓋,舀了一瓢熱水倒入洗衣盆。
霍祺珩擡頭看着女人機器人一樣的反應哭笑不得。
“多加點,水太涼。”
“哦,”然後又舀了幾瓢,“現在可以嗎”簡憶涵拎着水瓢站在男人旁邊問。
“ok。”男人一邊答應,大手抓起一件棉服開始搓洗。
“內個你會嗎”
簡憶涵添了添脣,不是不相信男人的能力,只是棉服太難洗,以至於她試了幾次都沒洗乾淨。
男人擡頭,看着她似笑非笑,在某女質疑,期待的眸光中回了一句,“以爲誰都和你一樣笨。”
說完,大手開動,繼續搓洗。
簡憶涵
好吧,她承認,她確實挺笨的,連衣服都不會洗。
洗乾淨第一件棉服,男人忽然意識到,如果有洗衣機的話他就不用如此費力。
把棉服往洗衣盆裏一丟,起身,隨手拿了毛巾擦了手。
“怎麼了”簡憶涵緊張的問,洗得好好的怎麼停下了,嫌累,所以不想繼續幫她洗了
“忽然想起來,家裏缺一臺洗衣機。”男人說着就往屋裏走,想要用手機訂購一臺或者吩咐助理送來一臺。
“內個,不用了,其實手洗也挺好的,鍛鍊身體”
只要是洗衣機不能馬上就到,遠水解不了近渴,她現在已經沒有換洗衣物了。
“真的”男人停了腳步,轉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真的。”某女用力的點頭。
“好。”隨着這一字落下,簡憶涵長長舒了口氣,誰知就聽男人繼續道,“那你去鍛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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