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傷到吧”簡憶涵坐在被褥旁,腿上蓋着棉被上身披着棉服怔怔的看着男人一系列動作。
“快點躺下幫我捂捂。”男人答非所問,抱着肩膀又打了個冷顫,簡憶涵猶豫了一下掀開被子躺進去,立刻被男人緊緊收進懷裏。
“嘶”男人倒吸一口氣再吐出,忍不住喟嘆,“好暖和。”
簡憶涵也反手把男人抱得更緊。
他的身體真的很涼,尤其兩條長腿,剛纔出去的急,只穿了單的西褲,冰冷的觸感隔着睡褲傳來,簡憶涵也忍不住跟着打了冷顫。
長腿纏上他的,想盡快幫他取暖。
“沒事了,以後再不會來騷,擾你了。”
男人緊緊的抱着簡憶涵,大掌似無意又似安撫性的撫着她的背,沒由來的說了一句。
沒問爲什麼,沒問原因,簡憶涵只淡淡的“哦”了一聲,莫名的,就是對他很信任。
這一通折騰下來也已經是大半夜,雖然溫香軟玉緊緊的貼在胸膛,霍祺珩也沒繼續纏着她做什麼,因爲,他一句“沒事了”之後,感覺到懷裏小女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不一會,平穩的呼吸就洋洋灑灑的鋪在胸膛上,溫溫癢癢的,她睡熟了。
霍祺珩垂了眸,黑夜裏,距離很近,他看見貼在胸膛的小臉睡得恬靜,不忍心擾到她,動了動身子,想讓她睡的更舒服些。
誰知,這個舉動卻令睡夢中的小女人抱得更緊了些,不安的蹙起眉心,一聲呢喃由粉脣溢出,“別走”
男人的一顆心都要化了,同時又隱隱的泛着疼,她是多沒安全感,他只輕輕的一動,她便如此的緊張。
低頭在她發頂烙下一吻,大掌輕拍着她的背柔聲安慰,“乖,睡吧,我在”
睡夢中的女人像似感應到一般,小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發出一聲嚶嚀,“嗯”
一,夜好夢,這是簡憶涵來到這裏睡的最踏實的一晚。
簡憶涵是被撲鼻的香味喚醒的。
迷迷糊糊的她隱約聽見和睡覺的屋子一牆之隔的廚房裏有響動,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擡頭向後面的廚房看過去,牆壁上有一扇窗,透過玻璃窗,她看見男人垂着眸在竈臺前忙活着。
似是有感應般,男人也擡眸看過來,透過不算大的玻璃窗,衝着她微微一笑,“醒了”
雖然沒大聽清楚,但是從男人的脣形能看得出,簡憶涵揉了揉眼睛,應了一聲,鼻音嚴重。
“嗯。”
從被窩裏坐起,精神了一會才抓起旁邊的衣褲換上。
“怎麼不多睡一會”看見站在身旁的女人,霍祺珩問,手裏拿着鐵勺輕輕的攪動着鐵鍋裏的粥,神情專注。
“你做的”簡憶涵問,再次的揉了揉眼睛,還有些迷糊。
“不然呢”男人好笑的看着她,難道這裏還有第二個人不成
“你會生火”簡憶涵還是不太相信。
“一開始不會,試了幾次就會了。”其實男人很想說,小孩子都會
農村的竈堂生火很簡單,添裏一把柴然後再點燃一張報紙就行了,但是怕傷小女人的自尊,所以還是說的謙虛了一些。
“哦,”簡憶涵撓了撓頭髮,把脖子伸到大鐵鍋上方湊近了些深深的嗅了嗅,“真香。”
還是來這第二天的時候生母熬了小米粥,然後就再沒喫過,因爲她不會做。
男人的脣彎了些弧度,“覺得香一會就多喫點。”
“嗯,”簡憶涵不客氣的點頭,“去洗臉,臉盆裏留了溫水。”
細心的男人,淘米下鍋之前特意幫她留了熱水洗漱。
“哦,”簡憶涵轉身往放洗臉盆的位置走去,雙手伸進溫水裏才後知後覺的看着男人問,“你洗過了嗎”
“我牙都刷過了”男人好笑的看着她,然後就齜了牙讓她看到自己刷過的潔白牙齒。
“哦,”應了一聲繼續洗臉,忽然想起,“我怎麼沒看到你帶牙具”
“我用的你的,喏,”男人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放在窗臺上的那個。”
那是簡憶涵從家裏帶來的,它認得。
簡憶涵又哦了一聲,彎腰洗着臉,不知爲何,聽男人說用她的牙具刷的牙心裏竟然有點甜甜的。
片,還有油炸小魚,拍黃瓜,和涼拌豆芽菜。
“都是你做的”看着桌面上豐盛的早餐,簡憶涵有點不太相信。
“饅頭是在村口的麪食店買的,回來加工了一下,炸魚也是買的,黃瓜和涼拌豆芽是我的手藝。”男人實話實說。
簡憶涵夾起一塊黃瓜入口,嚼了嚼,很脆,味道不鹹不淡剛剛好。
又夾了一筷子涼拌豆芽入口,也是一樣的清淡可口。
“挺好喫,”這是簡憶涵嘗過之後給的評價,又喝了口小米粥,也是糯糯的可口,和張嬸熬的一樣香。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會做這些”
又喝了一口小米粥,簡憶涵擡頭看着對面的男人。
“家裏有傭人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動手。”男人笑着說,夾了條小魚給她,“嚐嚐這個,我又重新炸了一遍。”
簡憶涵張嘴,很自然的動作,細細的品味了一番纔給出結論。
“沒你做的小菜好喫。”
男人挑眉,很是受用,算他的小女人有良心,也不枉他一大早起來做早飯。
“好喫就多喫點,別把自己餓瘦了。”
“嗯,在幫我盛一碗。”簡憶涵應着,然後小半碗小米粥一口禿嚕進去,空碗往男人面前一遞。
霍祺珩
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自己的小米粥才喝了小半碗。
早飯之後兩個人一起在廚房裏打掃,簡憶涵往竈堂裏添柴火,男人圍在竈臺前洗碗,像對普通的農村夫婦,似乎昨晚所有的不愉快都沒發生過似的。
雖然畫面和,諧美好,但是二人各揣心事,即使不說簡憶涵也知道,男人今天就要離開,昨天打電話她聽見的。
所以,才更加珍惜二人獨處的機會,因爲男人這一走,或許以後再見他們就是陌路了。
“別添柴了,我都要燙蛻皮了”看着女人不斷的往竈堂里加柴,霍祺珩出聲提醒。
他是就着鐵鍋裏的溫水洗碗,可是小女人一直往裏加柴,現在鍋裏的溫水已經成了沸水,拿起水瓢又往鍋裏添了冷水,才繼續把用過的鋼盆也洗刷乾淨。
整理好廚房,又簡單的收拾了屋子,兩個人便無事可做。
簡憶涵打開電視,這已經成爲習慣,不管電視機裏的節目精不精彩,有個聲音總好過一個冷冷清清的。
“過來做。”
看見小女人刻意拉開一些距離坐在炕尾,男人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簡憶涵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的起身走過去。
誰知,身子還沒坐下,手腕一緊,就被男人帶進懷裏,一個翻轉,直接把她壓在炕上。
吻,密密麻麻而至,她的額,眉眼,鼻翼,臉頰,最後落在脣上,捧着她的小臉,輾轉反側。
感覺到男人越加的不安分,簡憶涵忙出聲制止,誰知,一開口,聲音都變得顫顫的。
“別,會來人”
“不會,我插了門栓”男人抽空回了一句。
“可是”
有了昨天那一出,簡憶涵下意識的擡眸看了窗的方向,才發現,原來花布簾子早以擋好,同時,男人的聲音也含糊不清。
“我擋了窗”熟悉的感覺,刺激得簡憶涵驚喘一聲,緊緊抓着男人的肩,“霍祺珩”
“叫老公”他的脣舌不停,含糊不清的聲音再次傳來,沒得到迴應,他重重的咬了一下,以示懲罰,她驚呼一聲,在男人溫柔的折磨下不得不妥協,“嗯老公”
“乖”男人滿意,不再隱忍,只想給她更好的。
“嗯”一聲悶哼,享受着她的溫暖,久久的沒有動作。
一大清早,男人便帶着他的兄弟飽餐了一頓。
不知是久別重逢還是因爲就要分開,彼此的熱情毫不亞於熱炕的溫度,他極力的給予,她熱情的迴應,喘息和擊打聲交織着動人的樂章。
二人雙雙平躺在炕上,早已汗溼一片。
男人側首過來,看着小女人闔眼喘息着,大手擡起,愛戀的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簡憶涵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可是當男人的大手覆上,她還是主動的蹭了蹭。
她貪婪這種溫柔,真希望時光就一直停在這裏,靜止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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