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簡憶涵穿着簡單又普通,但是雷佳諾知道,那些都是知名的品牌,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消費得起的,包括她手上的腕錶。

    眸色一凜,再也無法維繫自己高雅的姿態。

    “簡憶涵你憑什麼”沒由來的質問,鬧得簡憶涵一怔,就聽她說,“二十多年,你憑什麼頂着我的身份,享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父母的寵,愛還有霍祺珩的疼愛,你憑什麼要不是因爲當初你頂着簡家大小姐的身份,你以爲祺珩會看上你別做夢了,以前,是因爲我不在,現在,我回來了,我要奪回原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的優渥家世還有祺珩的愛”

    雷佳諾說完,就像發了瘋一樣伸手去抓扯簡憶涵垂着的胳膊,“拿來,這些都是屬於我的,你不配擁有”

    雷佳諾扯的是簡憶涵的腕錶。

    “就是,趕緊摘下來”孫小霞也在一旁幫腔,她恨死了這個簡憶涵,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在農村吃了那麼多苦。

    或許是因爲太過激動,雷佳諾抓着簡憶涵的手腕,扒了好久也沒能摘下腕錶,而簡憶涵就一直不動,像似沒了反應一般,任她瘋狂的撕扯。

    孫小霞看不過眼,也跟着幫忙,從小在農村長大做慣了粗活的她有的是力氣,抓着錶盤用力一扒,運動表從簡憶涵的手腕滑下,留下一片紅色的劃痕。

    “哼,不要臉”孫小霞狠狠的瞪了簡憶涵一眼,轉身,把腕錶交給雷佳諾。

    “簡憶涵,我警告你,不要妄想進入霍家,識相的就離祺珩遠點”離開前,雷佳諾冷冷的丟下這句,孫小霞也對着簡憶涵哼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握着剛剛被扒下腕錶的手腕,簡憶涵垂了視線久久的都沒動彈,室外很冷,感覺身體都沒了溫度般,可是手腕上,卻火辣辣的,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由鼻翼發出,是她的自嘲。

    雷佳諾說的對,曾經的一切,都是頂着她的身份纔會擁有,褪去簡家大小姐的身份,她不過是個來城裏打工的鄉下妹。

    “憶涵,快進屋吧,剛纔那倆女的誰呀你欠她倆錢啦”見她久久的站在餐廳外沒動,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服務員走了出來,手上拿着她的棉服幫她披在身上,好奇的問了一句。

    剛纔她們談話的時候,餐廳的服務員們都扒在窗前看着,她們看見兩個女的搶了簡憶涵的手錶,而簡憶涵也沒反抗,所以認爲是因爲還不起錢才被搶了手錶。

    簡憶涵淡淡的彎了彎脣,沒說什麼,因爲她實在不知該怎樣回答同事的問題。

    好在那位大姐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摟着她肩膀一起回了餐廳。

    晚上下班回家,推開公寓的門,客廳裏通明一片,伴着那聲微揚的聲音,陰鬱一下午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

    “回來了。”霍祺珩正坐在沙發裏看電視,看見她進門,起身走了過去主動的拿了拖鞋放在她面前。

    “嗯。”簡憶涵低低應了一聲,剛摘下揹包,霍祺珩已經主動的接了過去,然後掛在衣架上。

    動作,語氣是那麼自然而然,就好像多年的夫妻一直這樣相處。

    “晚飯吃了嗎”換上拖鞋,簡憶涵隨口問了一句。

    男人掛了揹包回來看着她挑眉,“你爲我做”

    簡憶涵

    對上男人期待的目光,根本無法開口拒絕。

    好吧,誰讓她嘴欠來着。

    脫掉棉服,男人也順手接了過去掛在衣架上,簡憶涵直接走去飯廳打開冰箱。

    “家裏有什麼”

    見她當了真,男人也跟着過去,站在冰箱前搭上她的肩膀向裏面看了看,“不用看了我喫過了。”

    “喫的什麼”這是簡憶涵第一反應,轉頭看着男人,面露疑色。

    餐桌上乾乾淨淨的,早上離開時什麼樣現在還是一樣,連她放在桌面上的水杯的位置都沒變過。

    見小女人如此關心自己,男人身形移動,從後面圈上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扁着嘴略帶撒嬌的語氣。

    “自己煮了白水面條,沒你做的好喫。”

    見男人如此委屈模樣,簡憶涵竟也忘了此時二人的姿勢有多親密,看着男人一本正經的說,“以後我下了班帶宵夜回來。”

    “好,”點頭,繼續委屈的扁嘴。

    “不過會有些晚,要九點鐘之後。”

    “我去接你。”男人順勢而爲。

    抓着小女人手腕的一雙大手也無意識的揉捏着。

    手腕一疼,簡憶涵嘶的一聲蹙了眉,同時也意識到二人現在的姿勢有多親密。

    忙轉身,從男人的手中掙脫,左手腕上,也因爲這個動作更加疼痛,疼的她皺了眉心垂頭揉着手腕。

    “讓我看看怎麼了傷到了嚴不嚴重”男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他的小女人在餐廳工作時傷到了,忙不迭的去握小女人的手腕查看。

    “沒事。”不能的,簡憶涵把手藏在背後。

    這個欲蓋彌彰的動作更是堅定了男人心中所想,眸色嚴肅的看着某女,“把手給我。”

    或許是因爲從未見男人如此嚴厲過,亦或是出於本能的反應,人在受到委屈活傷害時總是想向最親近的人傾訴,所以,鬼使神差的簡憶涵把手腕伸過來,同時垂了頭,像個犯錯誤的小學生。

    看着已然腫了的手腕,手背上有好大一塊都破了皮,男人黑曜的眸瞬間染了寒。

    “誰幹的”

    “沒誰,我自己不小心弄得。”簡憶涵偷偷擡眸瞥了男人一眼,又垂了眸。

    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所以根本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

    “看着我。”男人的另一隻手強勢的捏了她的下巴,迫使簡憶涵擡頭,對上男人清冷嚴肅的神情,有那麼一股衝動,簡憶涵真想撲進男人的懷裏。

    但是,還是被她強行剋制住,又垂了視線,抿着牀脣,不說話。

    “憶涵,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欺負回去。”

    男人的長指再次擡起簡憶涵的下巴,俊臉湊近了些,誘哄的語氣就像耐心哄着女兒的父親。

    簡憶涵抿着脣,看着男人,搖了搖頭,“沒有,我自己弄的。”

    霍祺珩

    真是嗶了狗誰會沒事閒得撓自己的手背那上面明顯是刮痕和女人長指甲留下的痕跡

    再好的耐性也被嘴硬的小女人給消磨淨。

    面色一板,嚴肅道,“你傻還是我傻,會相信你這騙人的鬼話”

    說完擡起簡憶涵的手腕仔細查看,“得上點藥消腫,要不然大冷的天容易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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