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9.斯內普敲響了女貞路四號的門
    第一天的課程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結束。

    所有人的學習熱情都很高漲,他們的進度也快的令何慎言有些驚訝。不過考慮到這幫人本來就是巫師,比之前世界那些初次接觸魔法的普通人學得快倒也不足爲奇。他此時正坐在空蕩蕩的校長辦公室裏,鄧布利多在他不遠處盤膝坐下,緊緊閉着眼,呼吸平緩而有力。他屁股下墊着一條溫暖的毯子,點點白色的魔力光輝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斯內普正在不遠處看着鄧布利多,他是如此聚精會神,彷彿冥想時的鄧布利多就連每一次呼吸都值得他記錄。

    何慎言坐在另一邊,他躺在一張舒適寬大的椅子上看着那本《標準咒語大全》,一旁的地上放着一張破舊的,打滿了補丁的尖頂帽子,中段上有一張模糊的臉。這著名的帽子此時正喋喋不休地說着話:“你就不能把我放在一張椅子上嗎?這地上也太涼了點,年輕人,你難道對我一點最基本的尊敬都沒有嗎?我可是最神奇的帽子!”

    何慎言打了個哈欠,他甚至懶得去看這頂髒兮兮的帽子,這帽子上的油污甚至都可以反光了,彷彿幾個世紀以來從未被清洗過。他慢悠悠地說:“不。這是你說我該去阿茲卡班的懲罰。”

    他將書翻了一頁,突然笑了一下:“我其實很好奇,你在幾個世紀的時間裏作爲一頂檢測人們性格的帽子而存活。難道你不覺得無趣嗎?”

    分院帽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它能夠讀心,有着霍格沃茨四位創始人們的聰明才智,可以說是大多數男巫與女巫們窮極一生能見到最爲聰明的魔法物品之一。所以它完全明白這個年輕的男人在暗指什麼。它最終艱澀地開口了:“你將要對魔法界所做的事情是前所未有的,這可能會導致一個非常糟糕的結果...”

    “實際上,我要糾正你一點。”

    何慎言突然來了興致。他知道這帽子爲何要在自己帶上它的時候說自己該去阿茲卡班,因爲它看到了自己特意放出的一部分想法。但他不在乎。他淡淡地笑着說:“我還沒做呢。”

    “況且,事在人爲,不是嗎?我將要對這個世界做的的確是前所未有的——因爲這是一場變革。”

    他直起身,盯着分院帽骯髒的表面,彈了彈手指。分院帽飛到他的面前,聽到他愉悅的聲音:“鄧布利多在今天下午已經抽空去了一趟魔法部,告知他們霍格沃茨將在新的學年完全改變以往的教學方式與課程,如果就連你的校長都贊成我的想法,你還能做些什麼呢?”

    他將分院帽在空中旋轉一圈,黑色的魔力憑空出現,將它的表面清洗一新。原本棕黑色的帽子此時看上去居然變成了白色,這足以證明它到底有多髒。看到這一幕的何慎言眼裏帶上了毫不掩飾的嫌棄,他將分院帽重新放在地上:“作爲一頂帽子,你只能看着我改變這一切而已,是好是壞就由你自己來看吧。”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理沉默的分院帽。繼續看起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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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過得非常平靜。何慎言不止一次在課堂上稱讚弗利維的努力與天分,他是學的最快的那個。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都已經能夠熟練的進行冥想了。斯內普是其中最爲困難的那個,他不止一次得需要藉助魔藥來讓自己靜下心。好像他就是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時間到了八月三十號,何慎言給他們放了兩天假。九月一號是霍格沃茨新學期的開始,需要引接新生...分院...引導他們入住等等一系列繁雜的事。何慎言打算讓鄧布利多他們負責二年級往上的學生,自己來負責新生。冥想與基礎知識是魔法中非常需要的一環,他要自己來才安心。

    教職工們都去進行準備工作了,而他自己則是窩在那間原校長辦公室裏繼續寫着他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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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內普扣響了鄧布利多的新辦公室的門。他在得到允許後走了進去,有些侷促地整理着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鄧布利多促狹地笑了笑:“你看上去很不錯,西弗勒斯。”

    斯內普看上去的確很不錯。他的頭髮剪短了,鬍鬚也颳得乾乾淨淨。甚至還用上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鬚後水,穿着一身合身西裝的他看上去像個華爾街精英多過巫師。

    他深吸一口氣,拎起鄧布利多給他準備好的黑色皮箱,說道:“我現在出發,去接她過來。”

    “你不必如此。”

    “我堅持。”

    鄧布利多聳聳肩。

    在一陣魔力的波動中,斯內普打開傳送門離開了。鄧布利多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搖了搖頭,他摘下自己月牙形的眼鏡,看着窗外的景色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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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貞路四號。

    斯內普出現在了這座寧靜的社區裏,傳送門與幻影移形截然不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已經想過這一天無數次,然而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還是感到非常的緊張。

    他嚥了口口水,下意識的舔舔嘴脣。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誰啊?!”

    一個肥胖的男人打開了門,他看上去——‘像豬一樣’——斯內普想。

    這個男人的五官被肥肉擠在一起,下巴上掛着另一層下巴,走起路來甚至給人一種費力的感覺。這個男人看了斯內普一眼,突然換上一副笑臉,語氣都變得溫和了起來:“您好,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

    “哈莉·波特。”他吐出四個字,除此之外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欠奉。

    男人的臉色變了。他指着斯內普,激烈地說:“你現在最好離開這裏,我們這兒沒有這個人。”

    “是嗎?”

    斯內普冷冷地說。那個男人突然開始漂浮,他的臉色變得通紅,張開嘴想要尖叫。但斯內普隨手一指:“閉嘴。”

    他不去管那個飄到了天花板上的肥豬,實際上,他對鄧布利多讓他們來照看哈莉一向頗有怨言。之前迫於伏地魔,他沒有提出自己的意見。但現在,有些事情必須改變了。

    他邁步走進這間屋子裏,掃視一圈,在餐桌上看到一個與他父親一樣肥胖如豬的男孩,和一個他曾見過的女人。雖然是黑髮,但那綠眼與她如出一轍。

    斯內普的表情依舊不帶任何溫度,他的語氣之中甚至聽不到一絲感情波動:“佩妮·德思禮。”

    “我來找哈莉·波特。”

    “她在哪?”

    佩妮手上緊緊抓着鍋鏟,她將她的兒子,達力從他面前的那一大盤培根里拉了起來,把他拽到自己身後,隨後面色蒼白的指了指樓梯下的一扇門。

    斯內普皺了皺眉。

    他邁步走過去,皮鞋在地板上發出吱呀聲。達力想要說些什麼,但被他母親死死捂住了嘴巴。

    斯內普拉開那扇門,一個紅髮的女孩兒背對着他睡在自己的破舊木牀上。他甚至在牆角看到一窩蜘蛛。這裏充斥着黴味,空間狹小到他甚至要彎腰進入。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他沒有叫醒女孩,而是轉身輕柔地關上了門。

    他閉上眼深吸兩口氣,心中複雜的情緒愈發糾結起來。

    佩妮囁喏着想說些什麼,但斯內普舉起手示意她閉上嘴。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打開門走了進去。

    他拍醒那個女孩,她揉着自己滿頭的亂髮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摸索幾下戴上眼鏡,用那雙翠綠的眼睛看着斯內普說道:“呃...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斯內普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過了兩分鐘,直到女孩對此感到有些不安時,他才幹澀地說:“...我是霍格沃茨的教師,你可以叫我西弗勒斯·斯內普。我是來接你去學校的。”

    哈莉眨了眨眼,她歪着頭說:“霍格沃茨?那是什麼?”

    斯內普楞了一下,他問道:“你沒有收到信嗎?”

    “什麼信?”

    他轉過頭去,看着廚房角落的那個女人。她顫抖着跑到垃圾桶裏翻出一大堆信來交給斯內普,隨後抽泣着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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