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24.殺人多少與道德底線毫無關聯
    還未等她做出反應,何慎言便又補上了一腳。

    請注意,出身於卡瑪泰姬的法師們可不是人們印象中那種防禦低下血量僅有兩百點的可憐脆皮,會因爲被怪物擦到一下就當場去世——他們很注重鍛鍊。尤其是何慎言,此人還非常喪心病狂的在自己身上設置了非常多的永久防護法陣。

    這也就使得女人被一腳踹飛了出去,她從那扇走進來的門裏滾了出去。好不狼狽。

    絲綢衣服固然好看,但也有些別的問題。此時她的衣服便由於在地上滾了幾圈變得滿是灰塵,且有些地方破掉了,露出大好春光。

    路人們以驚異的眼神看着這一幕,法師從酒館的門裏走了出來。那躺在地上的女人氣急敗壞的爬了起來,她指着法師,嘴裏蓄勢待發的恕瑞瑪本地髒話還未出口就又捱了一巴掌。

    “你!”

    “啪!”

    她捂着自己的臉,滿臉的不可置信。路人中有些人認出了她,他們飛速離開了現場,不想惹禍上身。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眼角的餘光卻又瞥到了法師緩緩擡起的右手,立刻閉上了嘴。

    她的臉現在已經腫的像是個豬頭了,火辣辣的疼痛與內心的屈辱和不解交織在一起。讓她不免流下了眼淚。

    “別哭嘛,搞得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似的。”何慎言放下手,他歪了歪頭:“不如我們來談談你的真實年齡?”

    女人的瞳孔猛地一縮,還未等她開口,法師便慢悠悠地打斷了她。

    “你到底活了多久...不,我不應該這麼問。不太嚴謹,我應該問,你吃了多少人?”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女人的骨骼驟然扭曲起來。慘白色的骨茬穿透出她的身體,肌肉與皮膚開始寸寸融化,直到她化爲一灘肉泥,僅剩下一個腦袋還立在原地。

    法師擡了擡手指,肉泥中的一個金環飛了出來。那正是她之前戴在腳腕上的東西,此時,由於染了血,正在恕瑞瑪的陽光下散發着妖異的光。

    何慎言嘆了口氣:“邪器。又是老一套食人延壽的東西。你從哪兒找到這個東西的?”

    女人的頭顱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在下一個瞬間猛地膨脹了起來。何慎言眯起眼,搖了搖手指:“我還沒問完話呢,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先來後到?”

    一個蒼老的男性聲音取代了她原本的聲音,從她那蒼白的臉上長出了第二張嘴,咧着滿口黃牙,對法師說道:“年輕人,不要以爲自己有點小小的造詣就能夠——”

    “啪。”

    法師打了個響指,他站起身,稍微遠離了一下街道。隨後,一道流星劃過,一個穿着黑袍的老人掉落在地。他看上去悽慘無比,請原諒,我不想過多描述。你們可以想象一下被踩碎的果凍與被攪拌機弄爛的史萊姆。

    但就算這樣了,他還是活着。

    “你說你幹嘛要嘴賤呢?不放兩句狠話你會死是不是?算了,反正你本來都要死。要不要和我做個交易?或許我會考慮讓你死的痛快點。”何慎言笑眯眯地說道。

    “嗬啊——”

    他那殘缺的半邊頭顱上長出一張新的嘴,發出了痛苦的氣聲。何慎言擡頭看了眼四周越聚越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居民們,打了個響指,讓他們各幹各的去了,順便抹去了這段記憶。

    他耐心的等待了一會,直到老者終於結束了他的心理建設,想要開口說話時,何慎言扭頭便走,只留下一句話和一個遮蔽老者存在的法術。他會死的非常漫長,非常痛苦。且不會有任何機會復生。

    “不好意思,我開玩笑的。你就在那兒慢慢等死吧,沒人會注意到你的。所以,如果你是想移居到一個凡人身上的話,可以省省了。”

    他將這可憎的東西扔在那等死。法師表面上漫不經心,且對待他們是一種玩弄的態度,實則心裏除了冰冷的憤怒外再無其他。

    邪器。

    這不是個好詞,卡瑪泰姬有一門專門的課程,就是講述這種東西的對人間的危害的。

    最初的邪器是誰所製造的已不可考,不過,法師們對邪器最直觀的認知便是這東西極端的邪門。

    你無法通過任何手段毀滅一個已知的邪器,就算將它扔進異空間放逐個成千上百年,它最終還是會回到人間,且尋找宿主。唯一可靠的反制手段是封印鎮壓,但封印者本人也會有被腐化的風險。因此往往需要交替封印,就算這樣,也有很多人在一百年的責任中被腐化了。

    這是何慎言第一次在其他世界看到邪器,第一眼他便直接確定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原因無他,任何法師在看過一個邪器後都不會再忘記它們特殊的氣味——你可以理解爲某種更加恐怖的香菜味道。

    而法師恰巧非常討厭香菜,也非常討厭邪器。

    他一邊在路上行走,一邊把玩着手裏的金環。那東西發出陣陣嗡鳴,浮誇的紋路隱隱閃過一些虛影。數不清的受害者在那上面衝着何慎言哀嚎尖叫,將他們生前曾受到的苦難統統對法師訴說着,而何慎言只是面無表情的承受着這一切。

    別無他法,如若想要讓這些可憐的靈魂從邪器上解脫,就必須有一個人承擔起它們的痛苦。這也是邪器令人厭惡的一個點之一,它們會束縛受害者的靈魂。

    直到最後一個受害者的靈魂緩緩消散,法師才吐出一口氣。這對他來講算不了什麼,只是看着自己的同類這樣被人分食,就連死後都不得安寧,終究讓他忍不住心中的某些情緒。

    就在這個時刻,何慎言卻冷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在性格方面的某些缺陷,也知道自己在多數人眼裏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他從未殺過無辜之人,也未曾以任何手段做過那些禁忌的人體實驗,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他的道德底線搞不好比很多人都要高。

    就算他到目前爲止殺過的人已經難以計算了也是如此,而且他們之中大多數死的非常痛苦。

    這算什麼,某種諷刺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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