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63.恐虐的注視(4K)
    斯維因在進入大門之前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浴血奮戰的塞恩,他知道,這些孱弱的怪物甚至沒法讓塞恩盡興的殺戮一場。可是,問題在於,誰能保證不會出現更強的?

    想到這點,他只覺得頭疼,疼的他幾乎快要發瘋了——到處都是問題!他媽的!

    軍營有前門與後門,後門本來是用作龍蜥騎兵們與座狼騎手的,但他們現在的人數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在與克羅諾斯打過一場後,他們人人帶傷,並且都將傷口當成了榮耀的證明——不是誰都能夠直面那樣的一位戰士還能活下來的。

    但此時此刻,這些榮耀的證明並不能給他們帶來一些實質性的幫助。

    有三三兩兩的士兵正跑上軍營的圍牆,手裏拿着軍用弩或是弓箭。斯維因一把抓住一個,他咆哮着說道:“情況如何?!”

    對方同樣以咆哮迴應,蓋因尖叫聲與那些怪物的嘶吼實在太吵鬧了,不這樣根本聽不清:“將軍!我們的弓箭數量不足!除此之外一切都好!它們沒法傷到我們!”

    “幹得不錯!”

    斯維因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開了他。他徑直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現在,城內的大部分衛兵下落不明。而諾克薩斯的大部分精銳都陷入了與德瑪西亞的拉鋸戰之中。斯維因敏銳的察覺到一件事,此事必然與那個表子有關。

    他幾乎將牙齒咬碎——將諾克薩斯變成這副模樣,讓帝國的公民成爲怪物,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

    “將軍!”

    一個人叫住了他,斯維因回過頭去,發現叫住他的人正是自己的親信,馬爾斯。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來,滿臉的焦急:“將軍,情報沒法傳遞出去!”

    “什麼?!”

    “我到了接頭地點之後發現在那兒的暗哨與探子都死完了!城內沒有能夠傳遞消息給德萊厄斯將軍的手段了!”他近乎絕望地說道。

    斯維因腦袋裏的某根弦崩斷了,但,不知爲何,他反而更加冷靜了一些。有些人似乎天生就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他點點頭,居然以一種平靜的語氣對馬爾斯說道:“不要着急,去挑一隊士兵,你們一起去港口,路程不遠。如果還有能夠航行的船,你就挑一艘,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消息通知給德萊厄斯將軍。”

    “遵命!”

    看見斯維因平靜的神態,馬爾斯也冷靜了下來。他敬了個禮,隨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斯維因注視着他離去的背影,此時的表情陰鬱的無可復加。

    她連這個也算到了...?!

    卡特琳娜從一旁的黑暗之中走出,她問道:“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斯維因看了她一眼:“你們回到軍營之內,可曾發現過任何倖存者?”

    “沒有。”

    “士兵呢?哪怕是穿着士兵衣服的怪物也行。”斯維因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也沒有,將軍......”卡特琳娜同樣對這點感到疑惑——蒼白女士做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將平民與士兵變成怪物,將忠誠於她的人變成亡靈。如果不是爲了諾克薩斯的政權,那她是爲了什麼呢?

    難不成是爲了享樂嗎?

    這個荒謬的猜測讓卡特琳娜搖起了頭,斯維因轉過身,留給女刺客最後一句話:“準備好作戰吧,刃武大師。我們會打上一場艱苦到極點的戰鬥。”

    除了等待,別無他法。

    另一邊,塞恩只覺得這些越殺越多的孱弱行屍令人厭惡——它們生前都是不朽堡壘的平民,但此時卻都是一副令人生厭的褻瀆模樣。那扭曲的肢體與狹長的嘴巴,如同利齒刀鋒一般的舌頭。都令塞恩感到愈發的煩悶。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就算他將這些東西一個接一個的用斧頭劈開、殺死。它們也不會感到恐懼,恰恰相反,它們居然會發出愉悅的呻吟聲,有些甚至在死前顫抖着留下了某些可疑的液體。

    這是何等的褻瀆!

    “你們!”

    他咆哮着揮舞着手中的兩把巨斧,每一次揮擊都能讓屍潮減員不少,這副絞肉機一般的畫面着實是血腥的可怕。

    “全都!該死!啊!”

    塞恩宛如瘋魔一般高高躍起,衝入行屍堆之中,兩把斧頭交叉着砍下,在瞬息之間揮舞了數十下。這樣魯莽的舉動帶來的是一堆已經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的肉醬,但它們的數量依舊不見減少,從城市的大街小巷之中快速地涌出。

    塞恩每殺一個,它們就會冒出兩個。他砍掉這個的腦袋,另外一個就補上。而他甚至沒有聽見一聲飽含恐懼的死前尖叫,那些靡靡之音居然令他的雙眼變得赤紅了起來。一種超越了生死,超越了任何事物的憤怒充斥了他的內心。

    與此同時到來的,還有對鮮血與屠殺的渴望。他壓抑的太久了,被複活,被當成一頭野獸關在籠子裏。甚至失去自己所有的榮耀被改造成一臺殺人機器。種種這些加在一起,居然讓他聽到了一個黑暗而低沉的聲音。

    那聲音之中滿是讚許,塞恩的視線變得一片血紅,在恍惚之間,他聽見祂狂笑着說道:“殺得好!但還不夠!將他們徹底殺死!砍斷他們的肋骨,扯掉他們的頭顱,將你面前的一切統統毀滅!”

    在祂的狂笑聲之中,塞恩更加狂暴地揮舞起手中的斧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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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萊厄斯接過那情報卷軸,他貌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斯維因將軍近來可好?”

    “這個...我也不知,大人。我只是個探子,何德何能能夠親眼見到他?”男人尷尬地笑了笑,隨後低頭說道:“還請您過目那份情報,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行離開了。”

    德萊厄斯打開卷軸,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男人便低着頭準備離開了,而就在德萊厄斯低下頭,男人即將退出營帳的那一刻——他拔出了腰間的飛刀。

    “鐺!”

    那兩把飛刀並未如他所願,刺入德萊厄斯的脖頸。魁梧的將軍站起身,他那副黑色的盔甲之上還帶着血腥的暗紅色。德萊厄斯提着自己的斧頭,低沉地說道:“就知道你有問題......我跟他之間的暗語都不知道,也敢來行刺?”

    暴露身份的刺客並不說話,他的身影在一陣黑煙之中變得淡薄了起來。就在他即將完全隱去身形的那一剎那,一隻冰冷的手捏住了他的喉嚨,德萊厄斯一把將他摔在地上,用腳踩住了他的腦袋。

    “誰派你來的?”

    明明行刺已經失敗,躺在地上的刺客反而笑了起來。他說道:“德萊厄斯將軍,你的弟弟、妻子、兒子......盡在黑玫瑰的花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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