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66.以帝皇的名義!(5K)
    克羅諾斯能夠感覺得出來,自己對時間的敏感度正在緩緩下降。這裏顯然被施加了墮落與腐化的魔法。如若是在以往,克羅諾斯還有着智庫們的幫助。他們會用自己的靈能來給予普通的阿斯塔特戰士幫助,但現在,他只是孤身一人。

    一頭高大的,擁有着病態的粉紫色皮膚的牛頭怪物被他用鏈鋸劍熟練地砍下了腦袋。克羅諾斯不免有些疑惑——這些生物雖然同樣墮落與腐化,可它們絕非惡魔。

    難不成是這個世界特有的生物?

    這個問題只在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那麼一會兒,克羅諾斯回身橫斬,又殺死了一隻同樣高大的怪物。殺戮對克羅諾斯來說已經是刻在骨髓裏的本能了。而這些東西或許對凡人們來說相當致命,但對他來說,連玩具都算不上。

    它在試圖拖住我,我在這兒已經待了多久了?

    克羅諾斯在殺戮的間隙竭力思考着這個問題,但他沒法得出答案。從一小時到一天,一個月,甚至一年。每個答案都是有可能的,這裏的時間顯然是混亂無序的。

    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別說誅滅這裏污染的源頭了,就連能不能見到它都難說。

    “我很好奇,你還能堅持多久?”那個東西在黑暗中對他低語着,它甚至還有閒心在多久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帶上了下流的暗示。

    這個不知羞恥的墮落之物......

    克羅諾斯厭惡地想着,同時僅憑一隻手就扭下了一隻試圖偷襲他的牛頭怪物的腦袋。緊跟着補上一腳,將它還在抽搐的無頭身體踢飛了出去,用來造成更多傷亡。他微微側身,僅憑單純的感知就能夠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來自身後的襲擊,同時躲了過去。

    他一邊戰鬥,一邊說道:“堅持到你那充滿了令人噁心的腐化的舌頭生蛆長瘡爲止......”

    它輕笑了一聲:“你是頭一個對我的美貌毫不動心的人,大個子。你到底來自什麼地方?可不要試圖騙我,我親手將這羣野蠻人調教成了如今的諾克薩斯帝國。但你這樣的戰士......啊,真是令我迫不及待。我太想嘗一嘗你的滋味了。”

    克羅諾斯不屑地冷笑着:“你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更何況,就連你那該死的主子都沒告訴你這件事,不是麼?看來你在它眼中甚至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多麼可悲。”

    “你對我一無所知。”它冷冷地說,擺那嬌媚的嗓音所賜,就算用上這樣的語氣,也並不顯得難聽。

    “你對我也一無所知,你這可悲的怪物。你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也不知道我代表了什麼——讓我來告訴你吧!”克羅諾斯咆哮着將一隻怪物活生生砍成兩段,他怒視着眼前的黑暗,一字一句地說道。

    “以帝皇的名義!你將死去!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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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見鬼!它們到底他媽的從哪兒冒出來的?!”

    一個士兵大罵着用手裏的長槍將一隻試圖攀爬軍營圍牆的怪物捅了個透心涼,他的話被中隊長聽見了,但後者並未說什麼。

    諾克薩斯的軍隊之中,並沒有詳細的官職區分,甚至大家都以兄弟姐妹相稱。諾克薩斯的包容性舉世罕見,不管你是何種族,來自何地,只要你願意爲諾克薩斯效力,就絕不會遭到排斥。也正是得益於這種開放的風氣,就算這個士兵罵出口的話再難聽十倍都不會遭到阻止。

    “注意保護自己!該死的!這可不是什麼榮耀的戰鬥,我不想見到你們有任何一個死在這兒,明白嗎?!”中隊長一面嚴厲地大吼着,一面以手中的長劍刺穿了一個怪物的舌頭。他獰笑着捲動長劍,滿意地得到一聲痛呼。

    但很快,那痛苦的叫喊聲就變爲了某種到達頂峯後的叫聲。中隊長的臉皮抽動了一下,他其實是個好色之人,但面對這樣的聲音,他心中卻毫無波動。而這些士兵也是如此。若是克羅諾斯在這兒八成會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有凡人能夠直面色孽的誘惑不被腐化!

    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四大邪神之中,奸奇專挑那些自以爲智慧過人的野心家與對知識有着渴求的人。恐虐則寵愛那些滿心戰鬥與殺戮的勇士,而納垢的信徒則必然是那些病態之人。在邪神們挑選自己信徒的同時,信徒也在挑選自己所信仰的邪神。

    可色孽卻不同——任何生靈都有可能成爲它的信徒。

    它代表了一種追求極致享樂的墮落主義,而任何生靈或多或少都會有着快感的需求,不管是何種方面。藝術、愛、縱慾、食物......這種本性所造就的色孽腐化比任何事都令人難以拒絕。

    但斯維因的士兵們卻像是沒事人一般,依舊與它們戰鬥着,視它們周身那些散發出誘人香味的麝香爲無物,只是單純的戰鬥着,咆哮着。

    “媽的!它們越來越多了!”

    中隊長又聽見一聲咒罵,他也想問同樣的問題。這些東西明明才被塞恩將軍殺的一乾二淨沒多久,此時卻又不知從何而來,擠滿了圍牆下方。簡直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毫無跡象可尋。

    “頂不住救下來!明白嗎?後面可還有一大批兄弟摩拳擦掌呢!”

    中隊長大喊道,隨後,他得到了一聲不服氣的哼聲:“讓他們繼續等着去吧!”

    他指的是那些在軍營內部加固着大門的士兵,開展至今,他們的兵刃甚至尚未染血。這對一個諾克薩斯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羞辱,而此時此刻能夠站在城牆之上殺戮這些令人不快的噁心生物,就已經足夠來之不易了。

    與此同時,軍營下方。

    斯維因快步走過那些正在加固大門的士兵,他一把揪住一個試圖從門縫裏探出長劍的混蛋,拎着他的領子大罵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傢伙,誰讓你這麼做的?!”

    那傢伙還想爭辯兩句:“我就是想聽一聽它們的慘叫聲而已......”

    他的腦袋在斯維因嚴厲地注視下越來越低,最終小聲地說道:“抱歉,將軍。”

    斯維因鬆開他的領子,用手指了指堆放木柴的倉庫,說道:“給我滾到那兒去搬運木頭來!大門什麼時候加固完畢你什麼時候結束懲罰!其他人給我聽好了!戰鬥的機會會有的,但不是現在!堅守崗位!明白嗎?”

    他都有些氣得顫抖了:“要是有誰再像這個白癡一樣不殺點東西渾身不舒服,我就讓他去抓蒼蠅!反正殺什麼不是殺?!”

    “遵命!”

    有不少人偷笑着看着那倒黴的傢伙離開了,而更多人則是默默收起了自己想要效仿那傢伙的心思——萬一被發現,被斯維因將軍派去做這種活也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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