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2.圖騰(5K)
    過了一會兒,從牀上離開的兩人在格溫的餐廳裏坐下了。她住的這間公寓裝修的不錯,開放式的廚房,單獨的餐廳。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灑在他們的臉上和桌上。

    格溫穿的很隨意,她上半身就套了件長長的女士襯衫,兩條潔白的腿在椅子下一晃一晃的,還穿着粉色的毛茸茸拖鞋。

    何慎言則破天荒沒穿他那件黑袍,他光着上身,想從冰箱裏拿瓶啤酒喝。格溫坐在椅子上,捧着臉看着他:“我這裏沒有酒哦。”

    “你不喝酒嗎?”

    “拜託,我還是個大學生!我又不參加那些派對,也沒有參加任何的所謂‘兄弟會’,我得專心學業還得專心每天行俠仗義到處救人還得小心不被我老爸發現我到底是誰.......”

    她用一口氣說出了一大串話,話癆的程度倒是和所有蜘蛛俠沒什麼區別。

    何慎言從冰箱門後擡起一隻手,示意她打住。然後拿出了兩罐果汁來。坐到格溫的對面,他打開果汁喝了一口,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所以,你想談談嗎?”

    “談什麼?”格溫接過他遞來的果汁,也喝了一口。

    何慎言沒說話,只是攤了攤手。

    沉默。

    似乎是被法師一直盯着有些受不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但你得保證,我說出來你不準笑話我。”

    “我儘量。”

    “你知道蛛絲嗎?”

    “誰?”

    格溫的腳趾在拖鞋裏頂來頂去,兩條白暫的腿也晃得飛起:“嗯,她...我之前和她見過一面啦,在面對魔倫的時候。她和一個彼得·帕克有着的特殊的聯繫,兩個人一見面就會瞬間...反正,你懂的。”

    說着說着,她居然笑出了聲:“我們都儘量讓這兩個人不一起行動,他們倆每次一起作戰都會出岔子。打着打着就吻到一起去了,畫面真的太滑稽了。”

    何慎言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表示自己在聽。

    “原因其實是因爲蛛絲和那個彼得的變異來自於同一只蜘蛛,雖然我覺得他們倆之間有這種吸引力很不可思議。但變異的事又有誰能說清楚呢?”格溫聳了聳肩。

    “至於我.......在我的這個宇宙,蛛絲是個反派。但我的能力卻來自於她,所以,你能明白吧?”

    她沒再繼續說下去了,轉而開始眼巴巴地望着何慎言。

    法師嘆了口氣,說道:“這可以解釋一部分你爲什麼這麼主動的原因——但不能解釋爲什麼我也這麼輕易地就沉迷其中了。”

    “雖然我不想傷害你的感情,但,格溫。我是個法師。法師們最痛恨也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沒法掌握的東西,尤其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通常會被認爲是詛咒。”

    聽完他的話後,格溫看上去依舊很平靜。她甚至帶着微笑。

    “當然啦,你不一直都是這樣嗎?讓我接着說吧。”

    她又喝了一口果汁,說道:“我見過你一次——在很久以前。”

    “那時我剛獲得能力沒多久,你應該也是。你那時候看上去比現在看上去要稚嫩的多,甚至還穿着白袍。”她一面說,一面陷入了回憶。

    “等等,你怎麼見到我的?我們不是一個宇宙.......”

    格溫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笑眯眯的:“別心急嘛,我正要說到重點呢。”

    “我在獲得能力沒多久,就莫名其妙地穿梭了世界。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蜘蛛圖騰的影響,這個世界預定的蜘蛛俠應該是彼得·帕克纔對,但出了點岔子。他.......成了蜥蜴人。”

    格溫說得輕描淡寫:“而我,卻成了蜘蛛俠。蜘蛛圖騰預定好的事實出了問題,所以它打算找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問題——結果半路又出了岔子。”

    “我被扔到了你的世界裏,在那兒我住了有個小半年左右。是在一個鎮子上.......你應該還記得那鎮子。”

    何慎言當然記得,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他爲數不多的失敗時刻,徹頭徹尾的失敗。

    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惡魔入侵事件,造成的後果如下:城堡巖,緬因州的邊陲之地,偏僻的小鎮,鎮上三百七十八位居民全部死亡。

    連靈魂都不知所蹤。

    也讓何慎言從一個還對世界有着天真幻想的法師一步步成爲了後面的模樣,那個能笑着在外星人的頭頂釋放大規模殺傷性法術的‘不可言說之黑’。

    不得不承認,利蘭·岡特或許在他的本職工作上做的不怎麼樣,但對世界的影響這方面.......他算是惡魔裏做得最好的那個。他直接導致了何慎言對惡魔們的憎恨,間接導致了地獄的毀滅。

    “我在城堡巖時沒見過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果汁喝下一大口。冰冰涼涼,化學品調出的甜味無法撫慰他此時的內心。何慎言只能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當然,那是因爲事情開始發生時我不在現場。”格溫聳了聳肩。“我當時都覺得我得在這個相似又不同的世界度過餘生了,所以,我就想,要不去考個大學吧。”

    “我對音樂很感興趣,於是那段時間我離開了城堡巖,等到我進修完畢回來時......鎮子已經沒了,你站在一片火海里,面無表情地看着人們的屍體和廢墟一同徐徐燃燒。”

    何慎言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面無表情,活像一尊雕像,過了一會兒,他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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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被燃燒起來時,不會發出肉香。

    相反,會散發出一種非常臭的味道,臭到你甚至不願再呼吸第二口這樣的空氣。

    何慎言就承受着這樣的氣味,他站在鎮子的廢墟之中,雙手淌血,一隻腿斷了。但仍然能站立,在他身邊,三百七十八具屍體要麼躺在地面上,要麼就被掩埋在磚石之下。

    他們只有兩個共同點:一,他們都死了,二,他們都在被火焰燃燒。

    火焰灼燒着何慎言的皮膚,他能感到那種灼燒的疼痛。前不久,他還滿頭大汗地在和一隻惡魔周旋。但這會兒,惡魔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額頭上的汗水也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張無血無淚的平靜臉龐。

    “...嗬。”他突然笑了起來,顫抖的雙手穩定了下來,在一瞬之間便比劃出了數個複雜的手勢。一道深紅的鎖鏈從虛空中伸出,捆在了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身上。

    他非常高,也非常瘦。

    通常來說,我們形容一個人瘦高瘦高的,會說他瘦的像是根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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