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12.投石機是交通工具(4K)
    “我不明白——隊長,邊境的同胞們還在流血,我們卻被調回了雄都?”

    一名士兵靠在牆壁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那成套的、閃亮的板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盾牌被他背在身後,頭盔也夾在腰側,臉上的憤怒貨真價實。

    他的隊長,一名留着長辮子的女性淡淡地說:“收起你的猜忌,海登。服從命令。”

    她說是這麼說,其實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這隻隊伍此時多數人的心情到底如何。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從邊境被調回雄都,做個清閒的巡邏士兵。聽上去沒什麼不好,但考慮到同胞們還在浴血奮戰,他們就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他們正站在雄都的側門,這扇門不同於大門的威武雄壯。顯得矮小了許多,整個側門的關口都是由純白色的石料堆砌而成。

    隊長的目光在她小隊裏的每個人臉上掃過,她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些什麼,相信我,我也和你們有同樣的困惑。但我們是軍人,軍人必須服從命令。如果命令裏讓我們去殺諾克薩斯人,那麼我們就去。但如果命令裏讓我們回來做個巡邏衛兵........”

    “那你們最好也給我盡忠職守,明白了麼?”

    她的話得到一陣有氣無力的‘明白’,隊長抿着脣,壓抑着自己的怒氣。她沒再多說什麼了。

    出去巡邏之外,他們還得負責站崗放哨。平心而論,這是個很枯燥的活,也沒什麼事能讓你分散注意力。不過,站崗對先前那個出聲的士兵,海登來說,倒是有點別樣的樂趣。

    他向來喜歡獨處,站崗便是能讓他有理有據的獨處的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可以不與任何人說話,也不用做出什麼動作。他只需要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那就好,而最棒的事就在這裏——他站在城牆上方,來往的人不會特別注意他。也就不會和他打招呼。

    海登面無表情地站的筆直,看上去活像是一尊銀白色的雕像。他的眼神漫無目的的在德瑪西亞雄都灰白色的天空上四處掃視,一個逐漸逼近的黑點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皺了皺眉,海登摸魚歸摸魚,但他卻也不會落下自己的本職工作。他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望遠鏡旁邊,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卻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黑點不是什麼龍鷹或兇猛巨大的飛禽之類的玩意兒,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巨大的,活生生的人。

    “——!”他罵了句德瑪西亞俚語,意爲‘你老媽是豬圈裏的豬’,隨後立刻吹響了腰間的號角,低沉而洪亮的號角聲迅速讓四周的士兵集結了過來。可是,就在他們剛剛集結好陣型之時,毀滅從天而降。

    “轟!”

    煙塵四濺之間,地面開始震動。海登感到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響,他勉強扶着城牆站了起來,發現側門不知何時已經轟然倒塌。那扇巨大的門此時像是廢鐵一般倒在地上,海登怔怔地看着它,它也回以沉默的凝視。

    直到一聲怒吼傳來,海登纔想起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立刻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聲:“敵襲!”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他下方傳來:“啊,德瑪西亞人的士兵已經爛成了這副模樣了嗎?現在才明白這是敵襲?”

    海登低頭看去,一時之間,他竟然忘記了言語。

    在他下方站立着的——那是個人嗎?

    “看什麼呢,小子?”他帶着笑意的聲音低沉的傳來,隨後輕輕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巨斧,城牆開始倒塌。這個巨人仍不盡興,他哈哈大笑着開始摧毀德瑪西亞人的城牆。

    一種憤怒立刻涌上了海登的心頭,他怒吼出聲:“停下!”

    “你要怎麼讓我停下?”那巨人一邊大笑着行使毀滅的權能,一邊嘲諷地問道。

    這個問題,也讓剛剛熱血上頭的海登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這個敵人顯然並非他所能敵——但問題是,巡邏的士兵們呢?他們剛剛不是集結了嗎?海登回頭,向下看去,渾身的血液宛如被堅冰凝結一般凍在了一起。

    他們都死了。

    人疊着人,屍體挨着屍體。有的被掩埋在碎石之下,有的則倒在地面之上。有的還在因疼痛而大叫,有的卻已步入死亡。

    “你這——怪物!”

    海登大吼着,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跳到了那高大的巨人身上,隨後揮舞起長劍就想刺穿他的脖頸。誰知那巨人根本不躲,他甚至懶得去理會海登。事實證明,他的確不需要理會海登。

    那德瑪西亞鋼製造而成的鋒利長劍甚至都沒能在巨人的皮膚上留下一個白點,就立刻崩斷了。反作用力讓他的虎口開裂,鮮血流出。緊接着,一股巨力將海登扔飛了出去,在他死亡前,他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勇氣可嘉。”

    沒錯,襲擊者正是塞恩。

    但問題在於,他是怎麼過來的?

    答案很簡單,但也很瘋狂——投石機。

    在塞恩說出這個點子時,他得到的是數十張迷茫的臉。在那營帳之中聚集的諾克薩斯高級將領們完全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直到塞恩重複了一遍,他們才明白。

    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反對聲。

    塞恩一個個聽完了他們反對的理由,但都大同小異。要麼是‘這樣太危險’,要麼就是‘萬萬不可如此魯莽’。諸如此類的話,在塞恩還活着...不,在他還沒第一次死亡時就聽的耳朵起繭了。那時,他的幕僚們也是這麼勸他的。

    塞恩一次都沒聽過,否則,我想一個正常人應該是幹不出來自己帶着兵前往敵人腹地去擊殺對方的國王這種事的。

    所以,這次他也沒聽。

    他只是淡淡地說着我意已決,隨後就坐進了那位於德瑪西亞雄都附近,佈置好的工程學的傑作裏頭。投石機這種發明在塞恩看來簡直偉大的無可挑剔,要是他那時候有這種寶貝就好了。

    興許每次攻城就不需要死那麼多士兵——總之,他不顧所有人的勸告,來到前線後的第一時間,就是找了個投石機將自己空投到了敵方的首都。

    很瘋狂,對吧?

    可他是塞恩。

    另一邊。

    谷滽

    “將軍,剛剛收到消息......塞恩將軍將自己,呃。”法榮罕見地有些詞窮,他努力組織着自己的用詞:“他,他把自己扔到了德瑪西亞人的老家。”

    “你說什麼?”

    德萊厄斯無法理解地看着法榮,法榮說的每個字,他都明白意思,但連在一起他卻怎麼也沒法明白。法榮只得又重複了一遍,隨後,德萊厄斯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