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16.前兆
    莫瑞的手在顫抖,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曾幾何時,在他還年輕時,還能一晚上來上四次的時候,他纔會如此激動。那時的他一頭金髮,穿着緊身牛仔褲和高筒皮靴,用一輛二手哈雷就能把到數不清的年輕女孩。

    但,面對現實吧。

    現在的他,是個禿頂還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面整日盯着無聊的投稿欄目發呆。老闆不關心他,同事們也將他視作空氣。他沒有妻子,沒有孩子,甚至還和自己的老媽住在一起。每天早上都得被她跳健身操的聲音吵醒。

    活脫脫的一箇中年失意男子模板。

    不過,這一切或許即將在今天迎來轉機。

    莫瑞盯着自己電腦的屏幕,那上面有個匿名用戶發來了一條長長的郵件,在下面還附上了兩個附件以供下載。他像是做賊似的擡起頭來,左右張望,緊張地拿起自己放在右手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熟悉的廉價味道瞬間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媽的,莫瑞,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

    抓住它!

    他深吸了幾口氣,感到一陣心慌。於是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從中拿出幾粒吞了下去。那是他的醫生給他開的‘具有鎮定作用’的藥,他記不住名字。但這玩意兒的確有用,在喫下藥片後,他感到好了一些。

    於是,莫瑞開始閱讀。

    他越看越覺得心驚膽戰,最開始那種對於成名的渴望逐漸消失了。莫瑞一點點意識到...如果這上面說的事都是真的,那麼,那長長的名單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足以將他碾成渣子。

    他們甚至不需要親自出面,只需要說一句話,就會有許多人搶着來幫他們幹髒活。莫瑞對這點再清楚不過了,但他沒法抑制住自己讀下去的慾望。由於過度的緊張,他甚至開始啃咬自己的指甲,活像是隻肥胖的倉鼠,躲在電腦屏幕後面,滿心驚恐。

    “我的天吶.......”

    他喃喃自語,癱倒在椅子上,眼前閃過那些可怕的照片和描述。什麼叫做‘每年固定抽籤殺死一批人’?這是什麼離奇的恐怖電影嗎?還有,這個匿名投稿者又是誰?他怎麼會對他們的事情這麼清楚?

    他的右手在鼠標上猶豫不決,那光標在屏幕上來來回回,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下載了附件。沒過多久,電腦發出一聲冰冷的提示音,示意他,下載成功。

    莫瑞點開了第一個附件。

    他入目所及的第一個畫面就讓他開始反胃——那是一個被砍去了四肢的男人,在他周圍站着另外四個帶着面罩的男人,他們手中舉着男人的四肢。正面對鏡頭比劃出大拇指。

    什麼鬼?

    莫瑞沒敢細看下去了,他一路快速瀏覽,迅速下滑到了附件末尾。那裏有一張圖片,是一棟位於林間的豪宅,拍攝者是在晚上拍下這張照片的。他的技術顯然不錯,那豪宅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爲恢弘美麗,但投稿者爲其配上的那一段話卻讓莫瑞不寒而慄。

    “多年以來,他們就是在這所豪宅裏密謀殺人計劃。每年通常會殺死二十人到四十人不等,他們有一整年的時間來佈置好計劃與手法,最終,在聖誕節,他們會進行一次評選。他們會選出誰的殺人方式最爲別出心裁。”

    “根據我瞭解到的,他們這恐怖的計劃已經持續了十二年之久。但十二年以來,卻沒有任何一個記者披露過此事,當地的報紙也沒有任何報道。警局也沒接到任何相關的報警,受害者從無倖免,但他們的親人、鄰居、朋友、同事卻沒有一個發覺不對,甚至沒有一個會選擇追查到底。”

    “你想知道爲什麼嗎?”

    見鬼,我當然想知道!

    谷箍

    莫瑞暗罵了一句,他又喝下一口咖啡。卻因爲手掌的顫抖,在放咖啡時不小心撒了一點在褲子上。滾燙的溫度令他皺起眉頭,但莫瑞卻壓根懶得動彈。他齜牙咧嘴地點開第二份附件,這份附件,名爲證據。

    一個小時以後,德克薩斯先鋒報緊急報道了這起新聞。事情一經披露就迅速在社交媒體上傳播開來,與此同時,各大電視臺也開始了緊急直播。

    至於始作俑者呢?他正在種地。

    薩諾斯用力揮下鋤頭,種地這件事在他看來不比殺人輕鬆多少,甚至更爲困難。有時,想要讓一個人死去,你只需要輕輕揮一揮手裏的刀,又或者是扣下扳機。但種地可就不一樣了。

    你得考慮到土壤的好壞,你得除草、施肥、去除蟲害。薩諾斯有時會對自己開玩笑:我養孩子都不見得有這麼認真。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說的是真話。

    沒過多久,正午時分,他放在褲兜裏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起來。薩諾斯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隨後繼續開始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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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會對一個孩子做這樣的事?”

    “我不知道——專心點,混蛋!她快不行了,叫猩紅祕社的人過來!我需要他們爲這孩子輸點血!”

    營帳之內,隨軍醫師正爲着一個孩子的生命焦急地忙碌,他們誰都不敢說自己一定有把握能救活她。畢竟,這孩子傷的實在是太重了。

    在她被塞恩帶回來之時,有不少人甚至以爲她已經死了。失去手臂、失去雙眼。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疤和被毆打過後留下的青紫,以及極度虛弱的身體狀況。而塞恩下的命令也很簡單——不惜一切代價,救活她。

    沒人問他爲什麼,這本來就不需要什麼理由。

    塞恩的臉色算不上有多好,但也算不上有多差。硬要德萊厄斯形容的話,他只能想到‘平靜’二字。

    不過,是大海的平靜——是那種前一秒風平浪靜,下一秒就會瞬間波濤洶涌的平靜。

    “將軍。”

    “嗯。”塞恩從鼻子裏發出一聲沉悶的回答。他淡淡地問道:“德瑪西亞人在我死時還不是這副模樣。”

    他若有所指地敲了敲自己的鋼鐵下巴:“看看那孩子的遭遇,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爲和他們一直以來鄙棄的有何區別?”

    德萊厄斯答道:“或許不是全體德瑪西亞人都是如此,將軍。”

    “我知道。”塞恩的手指在嘉文一世的王冠上撫摸着,他說道:“如果他們真的全都如此,是不可能誕生出那種死戰不休的士兵的.......明天一早,準備進攻。”

    “我們和德瑪西亞人之間的戰爭打的太久了,儘早結束吧。”

    德萊厄斯微微低頭:“遵命,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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