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75.班達爾星戰役(完)
    遍佈班達爾星地表的叛徒們輕而易舉地就被殺的乾乾淨淨,不過,令一件事卻令伊齊基爾們有些尷尬。

    除了深沉之毀滅號的轟炸之外,殺得最多的人是吉瓦多倫。

    他們尊敬這個結果,卻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

    但就算是第三連內最好的火力手都沒法理解吉瓦多倫到底是怎麼用爆彈槍隔着好幾百米打中那麼多腦袋的。

    面對伊齊基爾不理解的眼神,連內那個有着兩百年作戰經驗,以狙擊聞名的老兵只是心服口服地搖着頭,說自己遠不如他。

    實際上,他的原話更加誇張。

    好吧,事情說到這份上,倒也不需要其他解釋了。

    伊齊基爾最後呼叫了一次深沉之毀滅號,讓他們再次掃描地表的情況,以確定沒有僥倖存活下來的色孽信徒。這是很有必要的,確認敵人的情況進行補刀甚至被寫入了訓練手冊。

    別無他法,人類所面對的敵人幾乎人均都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如果不這麼做,誰都無法保證是否會因爲一時疏忽而送命。不僅僅是阿斯塔特們的訓練如此要求,任何帝國軍隊都有這樣的規定。

    一陣腳步聲傳來。

    伊齊基爾轉過身,吉瓦多倫正朝他緩緩走來,渾身上下都帶着硝煙的氣味,不僅如此,似乎還摻了些別的東西。令他聯想到剛挖的墳墓與火葬的柴堆。

    吞世之勇的一連長,從未以這個身份示人的吉瓦多倫摘下自己老舊斑駁的頭盔。

    他的雙眼毫無感情波動,就算勝利了也是如此。他隨意地找了塊石頭坐在地上,隨即便開始保養自己的武器。做的很仔細、但也很快。彷彿隨時都在準備迎接下一場戰鬥似的。

    他不爲勝利而感到欣喜。

    伊齊基爾莫名其妙地想,他咳嗽了一聲,在引起吉瓦多倫的注意後。伊齊基爾嚴肅而不乏擔憂地說:“吉瓦多倫兄弟,爲何你依舊如此......冷淡?”

    吉瓦多倫擡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彙。良久,他才擠出一句乾巴巴的話:“我只是覺得沒必要。”

    “沒必要?”

    “這勝利只是暫時的。”

    吉瓦多倫平靜到近乎麻木地說:“在沒有真正達成我們的目標之前,任何所謂的休息對我而言都是虛假的。休息只會麻痹心靈,使意志軟弱......我必須保持這樣的狀態,否則,下次戰鬥,我就可能會浪費一發爆彈。”

    “我不想浪費子彈,它們被製造出來都有一個共同的使命。正如我們一般,我們是帝皇的武器,必須高效而無情的進行殺戮......”

    伊齊基爾皺起眉,吉瓦多倫的狀態讓他感到極其不安——阿斯塔特們通常心智過人,但也不可避免的會有虛弱的時候。墮落往往就是在這時開始。

    雖說他不認爲吉瓦多倫有墮落的可能性,但出於關心,伊齊基爾還是提醒了他一下:“但你必須休息。”

    “就算是機械都會因爲過久的運轉而感到疲憊,這是不可避免的。我的兄弟,你必須保持狀態,這樣才能殺更多的敵人。”

    吉瓦多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通訊頻道里傳來上尉的聲音:“大人,已經確認過了,地表上已經不存在任何敵人。”

    “很好,利克託大人和那個怪物呢?”

    “在底層船艙,大人,需要我們來接應嗎?”

    “不,不必了。”伊齊基爾看了眼位於視網膜右上方的微型任務簡報,一行金色的小字正在其上緩緩浮現。

    做好準備,傳送即將開始,幹得不錯,伊齊基爾。

    “您還需要其他任何事嗎?”

    “不,上尉,不需要了。我們勝利了。”伊齊基爾的聲音裏帶着笑意,得到祂的稱讚已經讓他壓抑不住自己的喜悅了。

    摘下自己的頭,血腥與戰後的硝煙衝入他的鼻腔,這熟悉的味道讓他嘆息了一聲。

    “你和你的士兵可以小小的慶祝一下了,我們即將通過傳送返回復仇號,到時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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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閣下,我很感謝您的挺身而出,但我必須要知道您的身份纔行,否則,後續的合作就是無稽之談。”

    因賽爾沒帶頭盔,左邊額頭上的三顆金色服役釘閃閃發光,襯托着他刀削斧鑿般堅毅的面容。安格朗就站在他對面,雙手抱胸,以一個較爲放鬆地姿態俯視着這羣自稱爲鋼鐵之蛇戰團的阿斯塔特。

    他們的動力甲塗裝很簡潔,主體爲銀色,唯有肩甲是白色的,還附有紅色的鑲邊。金色的帝國天鷹在胸甲前閃閃發亮。一條藍色的蛇在他們的左肩甲上盤旋纏繞。

    安格朗依舊帶着頭盔,但聲音已不再冰冷,甚至還有些柔和。呼吸格柵自帶的合成音功能被他關閉了:“我暫時還無法對你們說明我自己的身份。”

    “爲何?”

    馬利什,他的護衛長上前了一步:“只有叛徒或是別有用心之人才不敢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甚至連名字也不敢透露。”

    他挑釁的話語讓因賽爾驟然變色,他原本想要讓馬利什退下。但安格朗卻突然改變了一下自己的站姿。

    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氣氛就驟然變得壓抑了起來。

    安格朗的聲音迴盪在工廠內:“不要將我的好意誤會成了軟弱,護衛長。我欣賞你對於自己職責的執着,所以我原諒你的冒犯。如果再有下次,我便不會再容忍。”

    他微微轉過頭,對着因賽爾說道:“我之所以不說明自己的身份,乃是因爲你們無法承受真相的重量。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你們還未通過考驗。”

    “考驗?”

    話說到這一步,就連因賽爾也不免有些不快了:“閣下,我們在此抵抗許久,從未退縮,從未放棄,我們甚至感動了帝皇——他本人的力量賜福了我們所有人!就算真有你說的什麼考驗,那我們也早就通過了!”

    面對他的質問,安格朗卻笑了起來:“我說的考驗指的並不是這個......而且,那並不是帝皇。”

    這句話如同在平靜無波的湖面投下一顆炸彈,因賽爾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爆彈槍上——他眯着眼,一字一句地問:“閣下,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他身後的鋼鐵之蛇戰士們也紛紛做出了自己的迴應,一時間,爆彈上膛、等離子預熱與鏈鋸劍旋轉的聲音不絕於耳。安格朗面對着這些顯而易見的威脅卻仍然悠哉自在,他甚至還有閒心點評起因賽爾的姿勢。

    “如果你打算用那種姿勢舉槍瞄準我,你會死的很慘。在沒有帶頭盔的時候,我們仍然需要舉槍瞄準,所以你最好走上前一些,確保我沒有閃避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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