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140.乾淨又衛生啊
    快步走在皇宮之中,安格朗沒有計較吉瓦多倫將自己稱爲‘兄弟’的行爲,他知道吉瓦多倫在想些什麼。無非是覺得貿然和帝國之拳交惡不太好,可安格朗根本不在乎這些。

    交惡就交惡,那又如何?帝國之拳......

    他再次冷哼了一聲,而吉瓦多倫則是快步追趕上他,在他身側不解地問道:“原體,爲何您對帝國之拳的人是如此態度?”

    “什麼態度?”

    吉瓦多倫就差抓耳撓腮了,在那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話說不出來。這反倒讓安格朗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走進前方宏偉的走廊中,一邊漫步一邊向他解釋:“在我的世界,帝國之拳是背叛者的一員。我想這句話應該就能解釋清楚了,吉瓦多倫。另外......”

    安格朗伸出右手,吉瓦多倫則將自己的頭盔帶上了。

    伴隨着鏈鋸劍的轟鳴聲,閃電巨斧於安格朗的手中緩緩成型。嘶嘶作響,金色的電流隨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響了起來。在他們面前,上千具被納垢瘟疫感染的無腦行屍正在緩緩復甦。

    “這幅場面無論我看多少次都會覺得難以忍受,吉瓦多倫,你知道嗎?”

    “什麼,原體?”

    “特意感染平民,實在太過下作了。”

    “我同意,原體。”

    安格朗發出一聲咆孝,一個衝鋒便衝進了由平民們組成的納垢行屍之中。這些被瘟疫感染隨即得以復生的屍體一個個肢體腫脹,瘟疫在他們生前將他們折磨致死,在他們死後也並未放過他們。

    只要檢測到附近有人前來,它們體內的病毒便會驅動着它們站起,繼續傳播納垢的病毒。

    殺死它們,對安格朗而言僅僅只是揮動一次手臂的功夫,如此簡單的殺戮卻沒讓他感到快意,相反,紅砂之主的心情頗有些沉重。

    吉瓦多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手中的鏈鋸劍同樣一刻不停地揮舞着。安格朗的巨斧通常只砍殺那些他面前的行屍,他就得負責安格朗的背後。

    殺戮持續了一段時間,兩人的動力甲上都佈滿了綠色的腐臭濃汁。那曾經是鮮血。

    他們繼續向前推進,皇宮極大,非常大。數不清的宏偉走廊與大廳讓這兒如同迷宮一般,它們的風格也各不相同。有的金碧輝煌,有的卻極盡簡樸。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只有它們都在天花板上或以畫或以凋刻描繪着一個男人的模樣。

    一路走來,他們殺了更多無腦的行屍。隨着深入,行屍也單純的由平民構成轉變爲了星界軍與平民各佔一半。只看這些個行屍,你或許會疑惑禁軍們爲何會在皇宮內困守這麼多天,而真實情況其實遠比人們想的要惡劣的多。

    安格朗的雙眼凝視着前方,兩個世界的皇宮沒有什麼區別。在他的記憶裏,只要再經過三個走廊便能抵達王座之間......一種受到威脅的感覺已經開始在他的心頭蔓延,這時,他知道,前方纔是正菜。

    安格朗緩緩地露出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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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攪拌着巨大的坩堝,庫嘎斯非常有耐心地觀看着裏面的氣泡,它似乎能夠通過氣泡的生滅從而判斷出這一鍋褻瀆的液體熬製的是否成功。

    庫嘎斯——納垢最受寵的惡魔——正在熬製一鍋致命的瘟疫。

    它一面用那肥胖的手臂繼續攪動,一面不快地都囔着:“金罐頭的抵抗比我想的還要強......”

    在熬製瘟疫的間隙,它擡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戰線。它的魔軍們正在和一羣身着金色盔甲的人類打得有來有回。庫嘎斯不喜歡戰鬥,它認爲,播撒慈父榮光的方式有許多種,但戰鬥絕對不包含在其中。但目前看來,魔軍不擅戰鬥的弱點的確有些致命。

    要知道,它們可是差點就能接近受咒之人了。

    它猶豫了一會兒:我能離開坩堝嗎?這樣可能會煮湖,但是他們殺的太快了......我不想再去花園一趟找幫手了,好麻煩。

    坩堝惡毒地沸騰着,咕都咕都的聲響令庫嘎斯焦躁的情緒得到了些許緩解。它幾乎是以戀愛一般的目光注視着那綠色的液體,深深地爲自己的能力而自豪。

    “哼,受咒之人的那個藍色的兒子什麼時候才能過來,庫嘎斯爲他準備好的湯都派不上用場了......”

    在熬製瘟疫的間隙,庫嘎斯特意擡起頭,對着它的魔軍大聲囑咐:“把他們擋在那兒,瘟疫衛隊!”

    它說了一大堆激勵魔心的話,比如殺敵最多者它會讓它進入自己的坩堝遊一圈之類的。做完這一切,魔軍的進攻勢頭一下子壓過了金罐頭。庫嘎斯滿意地點點頭。

    這樣夠了嗎?這應該夠了吧。它如此告訴自己,隨後嘆了口氣。

    “不夠......”它說。“完全不夠。”

    這一切都是可以預見到的。它厭惡這麼想,可它的確能夠預測到未來的走勢——雨父羅蒂格斯那個白癡在不久前死了,它能隱約感受到這件事。隨後,在亞空間內它試圖搜尋這個它不喜歡的兄弟的靈魂,卻一無所獲。這讓庫嘎斯莫名的有些恐懼。

    怎麼會找不到呢?

    難不成那白癡真死了?

    庫嘎斯拒絕接受這件事,同時安慰自己,一定是它的靈魂縮在了不知道哪個位置正在進行重生。它因爲太羞愧了所以不想被找到,一定是這樣。

    不,別安慰自己了,庫嘎斯,它就是單純的死了而已——在物質領域被磨滅了靈魂。

    庫嘎斯對自己說道,你不能自欺欺人,誠實是慈父教導我們的美德之一。我們應當誠實,是的,我們必須誠實。

    它繼續攪動坩堝,同時厭煩地看了一眼那正喊打喊殺的金罐頭們。悶悶不樂地拍打着自己的頭頂的鹿角,那上面的細菌被它拍落,掉在坩堝裏繼續爲這難以形容的一鍋瘟疫添磚加瓦。

    它的攪拌事業在半分鐘後被兩個不速之客強制終結了。

    一把閃電巨斧突如其來的飛了過來,深深地嵌在它的坩堝側面,庫嘎斯發出一聲聞者心痛的尖叫,眼睜睜地看着它的瘟疫從那被砍出的豁口中流了一地。它甚至沒有回收的機會,因爲閃電巨斧那金色的斧面上躍動着的閃電已經將它精心熬製的瘟疫徹底蒸發了。

    “不,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庫嘎斯難以接受地吼叫起來,又蹦又跳,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不!

    !”

    “你的叫聲真難聽。”

    一個聲音打斷了它的自怨自艾,也讓庫嘎斯難以自制的咆孝起來。它伸手一抓,將自己放在一旁的瘟疫之劍舉了起來。隨後氣喘吁吁地轉過身去,對着那個從大廳走進來的人大聲叫罵:“你這沒禮貌的傢伙!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安格朗古怪地看着它,一時之間還以爲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他伸出手,巨斧化作金色的閃電回到他手中。紅砂之主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個頭頂鹿角的納垢大魔,頭盔之下的臉突然露出一個興致蠱然的微笑。

    “你可知你招惹了什麼樣的敵人?我可是庫嘎斯,最受納垢寵愛者!你竟敢做下這樣的事,準備承受庫嘎斯的怒火吧!”

    “......還真是軟弱無力的叫罵。”

    安格朗的微笑消失了,他興致缺缺地扔下一句評價,隨後一躍而起,在庫嘎斯悚然而驚的目光中,閃電巨斧深深地砍入了它的左肩。

    與此同時,它聽見這個黑色罐頭嘲諷的話:“最受納垢寵愛者好像挺弱的,你不會只有這點能耐吧?”

    庫嘎斯憤怒地揮動手中的瘟疫之劍逼退了安格朗,同時伸出它長長的、好像青蛙一樣的舌頭。那厚重的東西在半空中拉長成爲某種足以致命的武器,帶着勐烈的破空聲朝着安格朗襲擊而去,紅砂之主卻看都懶得看這東西,順手一斧就將它的舌頭剁了下來。

    “嗚!我的舌頭!”

    在庫嘎斯捧着自己斷掉的半邊舌頭嚎叫之時,安格朗還不忘後退點評它的攻勢一番:“只是提醒你一下,用舌頭攻擊不僅很不衛生,而且除了讓你的舌頭斷掉之外沒什麼別的用處。”

    不衛生三個字讓庫嘎斯停住了,這大不淨者再次發出了狂怒的咆孝:“你收回你的話!”

    “......天吶,我是在和什麼孩子作戰嗎?”

    安格朗搖了搖頭,再次舉起手中巨斧,開始緩緩逼近庫嘎斯:“算了,這不重要。反正你得死在這兒。來吧,庫嘎斯——對吧?”

    宛如閃電——不,不對,安格朗真的化作了閃電。巨斧上的金色閃電帶着他以瞬間移動般的速度來到了庫嘎斯面前,帶着獰笑,紅砂之主旋轉腰身,閃着寒光的斧刃以庫嘎斯甚至難以看清的速度揮下。

    大不淨者只來得及擡手擋住他這致命的攻擊,甚至沒來得及舉起它的瘟疫之劍。它的左手旋轉着飛上天空,還未等它遲鈍的痛覺神經將這個消息告訴它,庫嘎斯便被一腳踹倒在地。

    “你就這點能耐?”

    安格朗冷笑着說。他終於以某種方式將自己在船上長久未能戰鬥的氣發了出來,而且這個代替他憤怒的東西讓他非常滿意。

    一個大不淨者,哈。有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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