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54.狂宴(一)
    在某座遠離文明世界的孤島之上,一羣衣着華貴的男女們正在一間城堡之中開着集宴席與會議於一身的特殊晚宴,他們的臉上都帶着面具。

    城堡位於孤島中心,在那些層層疊疊的原始森林之中。它在一座山峯的頂端,象牙白的牆壁,尖頂上點綴着人魚們的夜明珠。有五個大廳,能容納下七百人居住。

    其內被魔法擴張了空間,內部的裝潢豪華到令人難以置信。沒有任何世俗的城堡能比得上這裏,這裏就是奢華的代名詞。

    廳壁上懸掛着有複雜圖案的掛毯,每扇窗戶的玻璃都是彩繪玻璃,除了頭頂的魔法吊燈能夠保持照明以外,還有許多似乎永遠不會熄滅的燭臺在大廳內提供着光源。值得一提的是,這裏卻沒有桌子。

    或許是因爲還沒上菜?

    “事情不太妙。”

    一個男人開口說道,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上衣,在袖口與衣領處都有蕾絲作爲點綴。腰帶看起來樸實無華,卻是由深海鯨魚的皮所製成。

    他搖晃着杯中的酒液,來自陶森特的東之東在玻璃杯壁裏晃盪,醞釀出誘人的鮮紅色。天花板上懸掛的魔法吊燈正散發出萬丈光華。

    “威戈佛特茲死了。”他接着說道。“雖然我們的確在考慮是否要將他吸納進組織,但他已經死了,一切也就成爲了空談。真可惜,他是這百年以來唯二有資格的一個。”

    “要爲他復仇嗎?”

    另外一個女人問道,她身材姣好,一襲紅裙,拖至地面。純金的耳環在她的耳垂上閃着光芒,脖子上掛着的珍珠項鍊將她的脖子襯托地更加修長......且誘人。

    女人揚起脖頸,絲毫不介意這個動作讓她的胸前暴露出大好春光,她的皮膚似乎都閃爍着光輝。她略顯傲慢說:“雖然威戈佛特茲對我們來說無足輕重,但他仍舊是個法師......”

    “是術士。”

    先前說話的那個男人糾正了一下她所使用的詞彙,迎來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嘲笑。這位的打扮要隨性得多,他僅僅穿着一身白色長袍,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裝飾。

    “你還是如此糾結於詞彙,朱利安。我以爲三百年前你就應該改掉這個習慣了。是術士還是法師有區別嗎?反正他們都受我們管理。”

    被稱作朱利安的男人冷冷地瞥了說話的白袍一眼:“管好你的嘴,潘西。”

    “哦?不然呢,你要怎樣?”

    潘西刻薄地抿起嘴脣,高高的顴骨讓他這副表情顯得更加刻薄了,那雙綠色的眼眸裏滿是笑意:“今天可是宴會日,我親愛的朱利安。將你的脾氣收斂一些,主菜都還沒上呢。”

    女人咳嗽了一聲,金色的長髮被她撩起至而後。整個大廳內一共有三十人,都像他們這樣三三兩兩的交談着,看上去井然有序,但女人知道,所有人其實都在等待主菜。

    她的咳嗽成功吸引了朱利安與潘西的注意,畢竟,他們都是男人。在這樣一位尤物立於身側之時,男人很難不被她吸引。

    她對男人來說都太致命了,無論是白嫩的耳垂,頗具誘惑力,閃耀着光澤的紅脣,亦或是脖子以下無法細緻描寫的部位都是如此。

    “別再提威戈佛特茲的事了,我的朋友們。我只想知道這次的主菜是誰?”

    “一個精靈,我想想......啊。”朱利安點了點頭。“法蘭茜絲卡·芬達貝。是的,就是她。”

    女人驚訝地捂住嘴脣:“她不是唯二有資格的人嗎?威戈佛特茲死了,我們不吸納她倒也沒事,又爲何要拿她當主菜?”

    “她的施法方式和我們都不太一樣,所以,很遺憾,維隆卡。她沒法進入組織了。而我們對她爲何能做到這一點很感興趣。”

    維隆卡放下捂住嘴脣的手,咯咯輕笑了起來,手臂搭上朱利安的肩膀,那輕若無骨地觸感讓他心中一蕩,緊接着,維隆卡刻意拉長後顯得嫵媚無比的聲音邊傳入了他的耳簾。

    “噢,別開玩笑了,我親愛的朱利安。我有什麼可遺憾的?有菜喫,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一旁的潘西眼睛冒火地看着維隆卡舔着她的嘴脣,一副很飢渴的模樣,他的視線在維隆卡搭在朱利安身上的手臂和她的脖頸處不停旋轉,表情抽搐,看上去非常癲狂。

    朱利安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擡起手,想牽住維隆卡的手,而後者卻不着痕跡地退後了一步,讓他無法得償所願。

    她微笑着轉過頭,詢問一旁的潘西:“潘西,我們有七十年沒見了吧?你最近都在幹什麼呢?又跑到海底去度假了?”

    “......不,不是。你是不是忘記了,維隆卡?我是這一百年間的主事人,我得負責組織的正常運轉。錢,人,還有洗腦與心理暗示之類的東西。我倒也想找個時間度假。”

    聽見主事人三個字時,維隆卡的眼神亮了一瞬間。她很快便離開了站在原地的朱利安,像是蛇似的抱起了潘西的手臂,隨後緊緊地和他貼合在了一起。整個身體都壓在了他身上。

    “你非得拿自己的身體來當籌碼去討好男人們嗎?”

    一個冷淡的女聲插入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來人穿着一襲黑色長裙。她的聲音立刻讓維隆卡的表情變得陰沉了起來——但也只是一瞬間。

    轉過頭去時,她已經是笑靨如花了。

    “啊,伊薇特!親愛的,真是好久沒見!”

    “我可不想和你這條毒蛇來什麼好久不見的戲碼......”

    被稱作伊薇特的女術士留着一頭黑色的短髮,藍色的眼睛裏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你總是這樣,表面對每個人都溫和有禮,親和且溫柔,實際上,你只是一條等着別人轉身就會將他吞噬殆盡的毒蛇。”

    “這麼說可太沒禮貌了,伊薇特。”

    維隆卡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而且,你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不是嗎?至少你仍然來參加我們的宴會了。”

    她將宴會二字咬得很重。

    “女士們,沒必要爭吵。”

    朱利安上前一步,制止了她們即將開始的戲碼。這樣的戲碼每次會議都會來上一次,只要她們碰面就會如此。他已經看厭了,而且,他說不上是討厭維隆卡多一些,還是伊薇特多一些。

    他知道前者是個什麼東西,但仍然會爲她的美色所迷。至於後者,她把自己裝的很無辜,時常表現出一幅完全不依靠男人的女強人形象。可是,她是靠着她老師才能進入組織的。

    想到這裏,他突兀地一笑——我在想些什麼呢?難不成我就比她們高尚嗎?

    望着冷靜下來的兩名女術士,他環顧這金碧輝煌的大廳,表情變得有些迫不及待。

    這大廳裏沒有人是高尚的,他們來此都是爲了一件事。

    爲了......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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