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47.以拯救之名(完)
    從虛空中跳躍而出,這個不着調的樹人依舊穿着那身粉嫩的睡衣,看上去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生物。

    安格朗此時倒也不想管它的形象問題,只是沉聲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些事沒告訴我?”

    樹人法師眨眨眼,乾枯的麪皮竟然硬生生地擠出了個奇怪的表情來:“我親愛的顧客,您在說些什麼?”

    “神性寄宿物只能容納相近的神性,你怎麼能確定我找到的一定能容納何體內誕生的神性?”

    樹人法師嘆了口氣。

    “原來就是爲了這個呀......您擔心的太多了!不過,我也有一部分責任,畢竟,我沒有把事情講清楚。咳,請容許我佔用您幾分鐘的時間來爲您解釋一下,好嗎?”

    它擡起手——更確切地說,是看上去像手的樹枝。柔軟又堅硬,上面甚至還有正在生長的綠葉。一團柔和的綠色光輝從攤開的手掌間散發出來,安格朗立刻眯起了眼睛,紋陣的分析功能已經啓動了。

    樹人倒也不在乎他的分析行爲,只是接着說。在工作上,它很盡職:“作爲一名跨界法師,啊,不,我應該這麼說。作爲一名從事帶人跨界行業超過三萬年的跨界法師,鄙人是有能力做到更改神性寄宿物屬性的......”

    它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用詞過於學術化,索性頓了一下,將話講得更明白了。

    “您只需要找到一份神性寄宿物就可以,我可以更改它的屬性,它能容納的神性大小。如果您想將它慢慢養成一個真正的神明,我也可以出一把力。”

    它說得很輕巧,安格朗卻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按你的話來講,你都這麼強了,爲什麼不自己造一個神性寄宿物出來?”

    “啊,先生,您可真是問到點子上了!”

    樹人一拍手掌,大聲說道:“如果我能的話,我當然直接會直接這麼做——但問題在於,神性寄宿物無法被‘製作’出來,我親愛的客人。”

    “爲什麼?”

    “因爲它是一種規則的顯現。”樹人露出個微笑。“一種無法更改,無法制造,甚至很難毀滅的顯現。它或許形體脆弱,但在概念層級上卻擁有極高的地位......啊,說的更明白一些,客人。”

    它攤開手:“要是它能夠被製造出來,白塔議會早就拿這種東西搞批發了。”

    “......我明白了。”

    “那就好,所以,您是找到了嗎?”

    安格朗擡手一指沉默不語,到現在也仍然沒說過半個字的人偶,開口想介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紅砂之主卡殼了一會兒,才緩緩點頭:“......算是吧。”

    “啊,是她?噢,不,原來是個靈魂體......勇氣可嘉,竟然敢於拋棄自己原有的軀體。”

    樹人微微一笑,手掌中的綠色光芒消失了。而後,那人偶突然活動了起來,表情怔然。安格朗眉頭一挑,意識到,她剛剛不是明智地選擇沉默,而是被暫停了時間。

    這個樹人......

    “我剛纔是怎麼了?”

    “你被我暫停了時間,這位擁有成神潛質的小姐。”

    樹人微笑着走近她,後者擡頭看了它一眼,突然像是炸毛的貓似的跳了起來,藍色的長髮無風自動,魔力瘋狂的涌出,不受控制的被動的想要保護自己的主人。

    “噢,沒必要這樣,我對你沒有敵意。”它禮貌地說。“通常情況下,我不會對任何智慧生靈出手,我戒了。”

    “你、你是什麼東西?!”

    菈妮就連聲音都在顫抖,她很少如此失態,哪怕是在得知母親瘋掉之時也未曾如此。但是,這並不能怪她。這個樹人身上的氣息實在太過駭人了,初看之下並沒什麼特別。可只需再看一眼......

    那種像是整個世界都朝着你擠壓過來的龐大壓迫感,與宛若深淵一般的巨大黑暗,不過只是匆匆兩瞥罷了,她就差點步上了母親的後塵。

    “東西?啊,這種說法略顯無禮。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樹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無所謂,小姐。我只是個商人罷了,前來取走我客人的貨物——他和您達成了一個交易,對吧?”

    菈妮看看它,又看了眼現在仍不知道姓名的安格朗,愣愣地點了點頭。絲毫不知這個決定會在不久後的未來給交界地帶來怎樣的風起雲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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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援還有多久才能到來?”

    “三個太陽時。”

    “讓他們加快速度。”

    草草吩咐幾句,伊齊基爾,深紅之刃戰團的三連長,拒不接受其他職位的‘固執者’此時正在給自己的爆彈槍上膛。

    他沒帶頭盔。在不久前的上一場戰鬥中,他被偷襲了,頭盔爲他抵擋了一次致命襲擊碎裂了。而他們現在正身處戰場之上,再找個頭盔來根本就不顯示。

    更何況,他不帶頭盔,反而更能激發士氣。

    ——不過,伊齊基爾本人其實是對這件事相當牴觸的。

    在三年前的一場戰役中,他有幸登上了現在已經成爲聖物的復仇號,也在那裏,得知了自家戰團真正的基因原體到底是誰。甚至還由於靈感過高看見了那時還是靈魂的聖吉列斯,當然,這也不是毫無後果。

    他臉上那從眼眶一直眼神到下巴的猩紅淚痕便是後果之一,這兩行血淚使他擁有了某種悲憫的殉道者氣質,但在戰鬥時,卻又令他看上去像是個狂戰士。

    不過,他本就鍾愛近戰。

    在第二次泰拉保衛戰結束後,他回到戰團,訴說了一切,並重建了當時死得只剩下十三個人的第三連。儘管戰團長百般要求他留在戰團內作爲‘教官’來教導新兵,但他其實心知肚明這是什麼意思。

    伊齊基爾拒不接受——死都不肯接受這件事。讓我留在戰團內當個吉祥物,傳承這光榮的歷史?

    不!

    真正的榮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他不想讓新兵們聽他的事蹟長大,更何況,他也不認爲那是什麼榮耀的事。不過只是從恐懼之眼裏活了下來,在復仇號上待了一段時間,參與了兩場戰役,然後還參加了泰拉保衛戰罷了。

    在這些戰役裏,他與他的兄弟們都是邊緣人,算不得主力,沒什麼可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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