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85.黑色聖堂(6k)
    “至高元帥!我們就快到了。”

    一個聲音傳進他耳中,赫爾布萊切特睜開眼,並未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虔誠地結束了自己的祈禱,隨後,他才站起身。

    “埃夫蘭,你似乎表現的很高興。”他問自己的旗手。“你很少如此。”

    他轉過身去,埃夫蘭——這個久經風霜的修士此刻正用欣喜的眼神看着他:“請原諒我,至高元帥,我沒辦法保持冷靜,那畢竟是一位基因原體!”

    赫爾布萊切特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微笑,他知道埃夫蘭爲何如此。畢竟,發來命令的人是神皇的基因後代。一種近乎崇敬般的尊敬開始在他心中涌動。

    無事,埃夫蘭,我與你一樣......希望我們能在結束談話後看上一眼神聖泰拉,神皇一定就在其上注視着我們。”

    他還不清楚神聖泰拉發生了什麼,這很正常,畢竟保衛戰結束到現在也就三年光景。拋去這件事不談,另外一種情緒卻開始涌上心頭。

    黑色聖堂內部的經文上對基利曼與多恩之間的衝突毫不掩飾,他們兄弟不和,儘管最後多恩妥協了,可期間的爭吵都是貨真價實的。他不禁開始懷疑,這位攝政王殿下的召見是否有別樣的意圖,畢竟,他一直都以高明的政治手腕聞名於世。

    這推論很快便被他自己推翻了。

    赫爾布萊切特並不愚蠢,他知道,黑色聖堂的行爲與信仰與傳統的阿斯塔特戰團之間有極大的差異。如果基利曼真的想譴責他們,他不必費這個力氣也能找到一萬個充足的理由。完全不需要讓他們登上馬庫拉格之耀。

    登艦儀式簡短而迅速,黑色聖堂僅僅派出了十名修士。至高元帥赫爾布萊切特,帝皇冠軍安佳德,以及其他八名身經百戰的修士。

    這是一種示好——至少赫爾布萊切特是這麼想的,派太多人登艦,會顯得有些不敬。他不清楚攝政王的性格到底如何,但也不想去親身試驗一下。

    一路走來,馬庫拉格之耀號上的裝飾與那些哥特式的建築都深深地刺痛了赫爾布萊切特的自尊。他抿着嘴,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情緒。

    一方面,他爲這些建築而自豪——它們的每一片磚瓦都見證了無數榮耀的歷史,極限戰士們的鮮血與榮譽都在其上。任何人類都會爲之心潮涌動,那是人類勇氣光輝的具現。

    但另一方面,他也爲之心酸。

    黑色聖堂的旗艦永恆遠征號同樣也是一艘榮光女王級戰列艦,可是,它的狀況可不如馬庫拉格之耀號這麼好。

    許多建築都因爲年久失修而被放棄了,許多道路更是被封死。這與他們多恩之子的身份完全不符。如果未曾來到這裏,可能赫爾布萊切特還不會有什麼意見,可是,他現在只覺得有一股沉重的酸澀在自己的心臟上來回盤旋。

    他在心裏怒罵着自己:赫爾布萊切特,你讓多恩的旗艦變成了什麼模樣?!

    自怨自艾只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他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要面見羅伯特·基利曼,他必須保持儀態,他不能讓多恩之子蒙羞。

    他們再次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彩繪玻璃窗折射出七彩的光輝,頭頂的壁畫神聖而恢弘。每隔一百米便有一名常勝軍手持精美的動力武器守衛。

    他們踩在有一萬年曆史的地磚上,沉重的腳步聲迴盪着,就這樣,他們來到了一扇由精金鑄造的,有着複雜雕飾的厚重大門前。

    那爲他們帶路的極限戰士回過頭來,摘下自己的頭盔,露出一張英俊卻冷淡地可怕的臉:“吾等之父正在門後等待,請進吧,赫爾布萊切特元帥。”

    儘管表情冷淡,但他卻用眼神示意安佳德跟上赫爾布萊切特,這種不顯於表面的尊重令黑色聖堂們心中一暖——至少極限戰士並未看低他們。

    “多謝,閣下。”赫爾布萊切特低聲道謝,大門在他眼前打開,一個偉岸的身影正背對着他們站立。

    他們走進,心情激昂而不安。大門在身後猛地關上,基利曼仍未開口,看樣子正在思考。

    三秒過後,赫爾布萊切特以乾啞的聲音說道:“奧特拉瑪之主,復仇之子,團結之刃,秩序之主宰——”

    “——讓我們跳過那些繁文縟節吧,至高元帥。”

    淡淡的聲音傳來,基利曼轉過身,表情平靜,動作輕柔。卻猶如暴風呼嘯,赫爾布萊切特感到一陣寒意襲上心頭,彷彿凍結了他的血液。他知道,這不是基利曼對他有敵意,而是生物的本能反應。

    但你見到一個遠比你高等的生命時,你便會如此。

    “一路上可好?”基利曼說,眼中帶着關心,不似作僞。“希望我的子嗣們沒有讓你們感到不被尊重。”

    “當然沒有,殿下!”

    赫爾布萊切特被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您的子嗣們絕無半分失禮!”

    “那就好。”

    基利曼輕輕頷首,擡起手,示意赫爾布萊切特坐下。他自己也拉開椅子坐下了。赫爾布萊切特的坐姿十足拘謹,他甚至不敢將雙手放在攝政王的桌面上,唯恐自己的盔甲刮花了桌面。

    這可能發生嗎?當然不可能。他的盔甲於登艦兩小時前才塗過聖油,並進行過表面修繕與打磨。別說刮花桌面,臂甲裏端甚至能當鏡子使。

    基利曼注意到了他的拘謹,卻什麼也沒說。有時,一些事實被挑明只會讓人覺得尷尬。

    “這不是一次官方會面。”他緩緩說道。“你應該也注意到了,我身邊並未有什麼書記官或伺服顱骨,所以,你可以有話直說,至高元帥,我希望這場談話是建立在我們完全敞開心扉的條件上。”

    他越是這樣,赫爾布萊切特就越是惶恐。

    黑色聖堂的大元帥深深地低下他的頭:“請務必不要如此,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幾秒鐘過後,基利曼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你對異形怎麼看,赫爾布萊切特?”

    “所有異形都該死!”

    赫爾布萊切特猛地擡起頭,眼中燃燒着的仇恨幾乎化成實質。

    “它們必須被清除、被淨化、被焚燒、被殺死!”他嘶聲力竭地說。“神皇的旨意便是如此!”

    基利曼凝視着他,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點頭:“很好,與我所想的大差不差——至高元帥。”

    他又換回了那官方的稱呼,赫爾布萊切特壓根沒注意到這件事。反倒是他戰團內的冠軍,那一直沉默着的安佳德以憂慮的眼神看了眼自己的至高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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