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92.多災多難的二連長(4k)
    安佳德旋轉手腕,讓手中的黑劍依照慣性旋轉了一圈。成爲帝皇冠軍已有十一年,這是他在戰鬥中留下的諸多習慣之一。

    做完這件事,他便高高擡起了右腳。人造肌肉與伺服器柔順的運轉,他的力量疊加在其上,使其狠狠落下,一顆剛剛被斬落的獸人頭顱便被輕易地踩成了肉泥。

    是的,這也是他的習慣之一。

    “冠軍。”

    一個聲音在他的通訊頻道里響起,那是牧師的聲音。他原本的名字被自己親手拋棄了,並宣佈在恥辱得到洗刷前永遠也不會再使用它。黑色聖堂內有許多牧師,但如果你只說牧師二字,能想到的人便只有他。

    與大多數牧師在戰鬥時狂熱的聲音不同,他的聲音極爲冷靜:“肯加爾兄弟報告,有一隻獸人衝破了他們佈下的陷阱,正在朝着你看守的走廊衝來。”

    “明白。”安佳德回到走廊正中央,黑劍平穩地被他插入地面。“還有其他消息嗎?”

    “小心行事。”牧師警告地說。“不要讓這個怪物成爲你的死亡。”

    安佳德冷哼了一聲:“它不會的......”

    話音落下,彷彿冥冥之中有着感召,一隻面容扭曲,醜陋而強壯的野獸從走廊那頭衝了過來。它身上有着許多血跡與碎肉,腹部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安佳德知道,那應該是肯加爾他們的陷阱所留下的痕跡。

    一絲微笑出現在他嘴角,又很快消失:做得好,我的兄弟,務必使這些異形痛不欲生.......

    他提起黑劍,劍刃本身沒有遭受到任何阻礙便從地面中順滑地被提了起來。

    那野獸一邊咆哮着一邊朝着他衝來,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裂人鋸,明顯經過它們這個低劣種族粗糙的改造。鋸齒變得更爲張狂,劍身也變得更爲巨大,最爲關鍵的一點在於,安佳德發現這把鏈鋸劍的握柄下端被安裝了根除者型號的小型噴火槍。

    那麼,戰鬥現在變得有些挑戰性了。

    安佳德俯下身,黑劍被他放平放低,動力裝甲發出沉悶的嗡鳴。他開始衝鋒,黑劍劃破空氣與這船上悶熱的空氣,劍身上的銘文正在閃閃發光,它好似也在渴望殺戮。

    而那野獸也已經快到他跟前來了,它越近,安佳德就越能看清它身上的每個細節。醜陋的臉,毫無理性與智慧可言的眼睛。一種優越的高傲感開始在他心中沸騰——果然,除去人類,這些異形都是醜惡的怪物!

    “死!”

    他咆哮出聲,黑劍以致命的速度迅速地朝着獸人胸腹的那一道傷口砍去。只要擊中,它就絕無存活的可能性。

    黑劍會切開它那令安佳德噁心的肉體,會破壞它的肌肉、內臟與骨骼,然後將它腰斬。在此之後,安佳德還會補上一記刺擊,確保它那滿是褻瀆想法的大腦被摧毀。

    安佳德是這麼想的,但事情真的會這麼運作嗎?

    顯然不會。

    彷彿被閃電擊中,安佳德猝不及防地被某種滾燙的氣流掀飛了出去。哪怕是動力甲亦不能令他的皮膚免於這燒灼之苦,他目鏡捕捉到的景象正在飛速顛倒,化作混沌而無序的一團亂流。

    他死死地握着黑劍,彷彿握着自己的生命——在空中不知道旋轉了多少圈以後,他終於接觸到了地面。

    劇烈的撞擊讓安佳德感到腹部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他開始無法捕捉到外界的聲音,只能聽見尖銳而失真的鳴叫。他的耳膜一定出了問題。當然,還有眼睛。他已經無法再透過目鏡觀察外界了,眼前正一陣一陣的發黑,看不見任何東西。

    怎麼回事?

    安佳德無法起身,但仍然能夠藉着疼痛進行短暫和清晰的思考。他知道,自己多半是遭到了某種襲擊。但問題在於,是什麼東西能將他打成這樣?

    必須將這個消息告知給戰團長。

    他張開嘴,想要說話。通訊頻道沒有斷開過,只要他說話,戰團內的兄弟們就能得知這個有強敵前來的消息——可他竟然無法做到這一點。

    舌頭麻木了,他只能用嗓子發出細微的嘶嘶聲。這個發現令他無比懊惱,怎會如此?

    正當他想再多試幾次時,他躺着的地面卻傳來了一陣持續不斷的震動,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朝他跑來似的。這感覺令安佳德忍不住想要苦笑,他知道,自己恐怕要被襲擊者殺死了。

    這種死法對於一個帝皇冠軍來說,真是前所未有的恥辱。而且......黑劍......

    他試着動了動手指,這把寶貴的武器,勇氣的證明還在他手中。它還在黑色聖堂手裏,但之後呢?這把黑劍會不會從他安佳德的手上遺失,被異形奪走,被它們奪去......

    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他以鋼鐵般的意志力開始嘗試活動右手,想要將黑劍扔遠——準確地說,是推遠一些。但是,一雙手卻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緊接着,是亮起的金光。

    遠去的聲音正迅速被這力量帶回他身邊,還有失去的溫暖。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沉穩而堅定,卻蘊含着擔憂:“士兵,你還好嗎?回答我。”

    “嗬——”

    安佳德從喉嚨裏發出氣聲,想要回答。在第四次嘗試後,他總算說出了一個破碎的詞語:“是...誰?”

    那聲音的主人顯然鬆了口氣,將他放了下來,靠住牆壁。隨後迅速地找到了他頭盔的分離裝置,這種熟悉程度令安佳德鬆了口氣——至少這個救了他的人知道怎麼解除頭盔,異形不可能有這種知識。

    頭盔被取下,燃燒的空氣和刺鼻的鮮血氣味瞬間涌入他的鼻腔,緊接着的還有更多聲音。

    “大人,他還好嗎?”

    “他沒事,但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才能恢復視力。佩德羅,帶着人去控制住這周圍,看樣子我們是撞進了一艘正在被跳幫的獸人旗艦......弗蘭克,你要去哪?”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光是聽見就讓安佳德不寒而慄。說話的人彷彿是個死物一般,寒氣撲面而來:“殺戮。”

    “恐怕我不能讓你去,弗蘭克,這是戰場的中央,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來。”

    救他的人無比嚴肅地說:“情況未卜,我們被獸人的靈能拉到了這裏來,船身多處受損,紋陣甚至無法進行一次完整的戰場分析。你得留在這兒,和我們並肩作戰。”

    “......好吧,隊長。”那個冰冷的聲音似乎嘆了口氣。“遵命。”

    “至於你,士兵,你是黑色聖堂戰團的兄弟嗎?”

    “我...是...”安佳德艱難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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