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101.貝利撒留·考爾的幻夢(一,5K)
    安佳德對撕臉的認知完全來自於遠征開始前得知的一部分資料。

    換言之,他所知道的東西可能並不比史蒂夫與佩德羅多,但交換情報仍然是有必要的。任何情報對戰爭來說都至關重要,尤其是在對獸人們的戰爭裏。

    雖然綠皮們並不是能以常理揣度的生物,但它們並非泰倫蟲族那樣完全不可預測的東西,獸人的行爲邏輯仍然是可以被瞭解甚至是被預測的。

    安佳德說:“撕臉,又名格拉卡。一個狡猾且兇殘的獸人,力量強大。性格極端暴躁,且非常嗜血,審判庭的情報上說,它喜好用受害者的血液塗抹在自己的身體與盔甲上。”

    佩德羅皺了皺眉。一個獸人有着這種愛好,他已經能想象出那種令人窒息的臭味了。

    史蒂夫倒是顯得無動於衷,他點點頭,又問:“有與帝國交戰的記錄嗎?”

    “有的,大人。撕臉與黑曜石之劍戰團的毀滅有直接關係。它在一場自己發起的遠征中摧毀了黑曜石之劍戰團家園星球奧布斯提利亞,黑曜石之劍戰團也隨着他們的家園世界一同逝去了。”

    佩德羅在一旁沉痛地合上眼睛,史蒂夫的坐姿在悄無聲息之間改變了。他將背挺得筆直,一種如芒刺背的威脅感突兀地於安佳德心中升起。他立刻咬緊牙關,讓自己不至於在史蒂夫面前失態。

    “我明白了。”史蒂夫緩緩地說。“紋陣,保持全速行駛。”

    他們的船在銀河的邊緣無聲的呼嘯而過,碾過冰冷的碎石,經過落寞的羣星,銀色的表面反射着宇宙中奇詭的景象與肉眼難以觀察到的射線,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

    有某種情緒正在其上緩緩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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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遍佈銀河各處,人類在其中並不能算得上是得勝者。儘管已經有不少人確信勝利的天平會逐漸朝着他們這邊傾斜,可目前爲止,人類依舊只能算得上是戰爭裏的輸家。

    何慎言收回右手,金色的光輝從空氣中一閃即逝,靈能暴漲,兩聲相似的咆孝從虛空中傳來,還帶着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

    “別再來煩俺們了,蝦米!”

    “俺們不喜歡和蝦米講話!”

    第三十七次試圖與獸人神祇的溝通失敗了,法師倒也沒特別失望。目前的情況他是早有預料,獸人的神明與它們本身一樣不可捉摸,之所以連續嘗試溝通三十七次,只是出於一個法師的好奇心罷了。

    好奇心,法師們的進步之源,也是他們的毒藥。縱觀無數世界的歷史,沒有哪個真正的求知者能擺脫它。

    何慎言也不例外,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身影一閃即逝,出現在飛船的第二艦橋,不偏不倚地剛好傳送至鋼鐵之蛇戰團的駐地,將一隊負責站崗的阿斯塔特嚇了一跳。

    無論經過多少次,他們也無法習慣這位閣下神出鬼沒的移動方式。

    “向您致敬,大人!”

    領頭的那名老兵滿臉嚴肅地向他點頭問好,他們已經清楚了何慎言的喜好,知道他並不喜歡太過繁瑣的禮儀,這樣反倒剛剛好。

    “今天是你們輪班啊......如何,孩子們的訓練情況怎麼樣?”

    何慎言倒也沒急着進去,索性靠在一旁過道的牆壁上開始笑眯眯地和他們聊天。如果他想的話,他可以是個非常不錯的談話者,比如現在。

    一個感興趣的話題能讓任何人打開話匣子,老兵也不例外,他臉上立刻帶起了掩蓋不住的微笑,其他阿斯塔特也是如此,一種無聲的喜悅開始在他們之中蔓延。

    “非常好,大人,模擬艙簡直是能與醫療艙媲美的聖物。他們不需要付出鮮血與生命的代價就能最大程度的鍛鍊自己,且每次失敗都能從中吸取教訓。”

    老兵說着說着,臉上竟然帶起一抹豔羨:“我當年在海里和海蛇們搏鬥的時候可沒這麼好運......”

    “時代是會進步的嘛,你們的徵兵方式還算是好的。有些戰團的徵兵乾脆就是將人扔到一起讓他們自相殘殺......這種殘忍且毫無意義的行爲註定是要被淘汰的。”

    何慎言搖了搖頭:“對比之下,極限戰士的徵兵方式竟然算得上最好的,我猜這也是爲什麼你們的數量這麼多的原因之一。”

    他提到這件事,母團也是極限戰士的一衆鋼鐵之蛇們紛紛滿臉尷尬地移開了視線,老兵開始不自然地盯着自己的靴子——顯然,他們也是清楚自家母團最大的特點到底是什麼的。

    “不提這些了,因賽爾呢?”

    “戰團長正在接待一名機械神甫。”老兵答道。“好像還是從火星來的,名頭不小。”

    法師緩緩挑起右眉,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來。他大致已經猜到那個機械神甫到底是誰了。

    ——還能是誰呢?

    多米尼烏斯·貝利撒留·考爾敲了敲自己這具分機的腦袋,過熱的症狀沒有得到緩解,嗡嗡響起的運轉聲因爲頻率太高甚至出現了一種尖銳的哨聲。

    不得已,他只得從自己腰上的工具袋裏掏出一根擁有自動適配功能的螺絲刀來。當着一旁因賽爾的面,他摘下了自己的紅布兜帽,露出其後密密麻麻的線纜,並將螺絲刀插入了其中的一個縫隙開始狠狠扭動。

    “......考爾神甫,您這是在幹什麼?”

    “日常維修,不必在意,戰團長。”

    考爾的機械合成音依舊穩定,只是多少有些帶上了電流:“我記錄的東西太多了,有不少已經衝擊到了我的底層邏輯......啊,用您能夠理解的話來說,我現在處於快要患上精神障礙的邊緣。”

    因賽爾點點頭,心說不愧是機械修會的,竟然能將快瘋了這種事說的如此清晰脫俗。

    “您對模擬艙的觀感如何?”

    因賽爾擡起手,指着他們面前的玻璃幕牆問道。牆後的一整個房間擺滿了模擬艙,其中一半正在運作,裏面躺滿了鋼鐵之蛇的預備役。

    “老實說,因賽爾戰團長,我根本就看不出來這至高無上的傑作到底是怎麼運作的。我的知識還是太淺薄,甚至無法理解這樣的偉大之物。”

    考爾坦誠地說,但手上的動作仍然未停,還在片刻不停地扭動螺絲刀。電流從他腦後那些粗大的線纜裏冒出,因賽爾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開始擔憂這個來自火星的神甫要是突然腦袋炸開了得怎麼辦。

    “這是一種特殊的模擬技術,啊,我想想,在七十三年前有一個神甫提出過類似的構想,但被大多數人投票否決了。他所構想出的那種原始模擬艙需要集成神經束與接口,前者好說,後者卻需要進行大面積的改造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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