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109.我堅持(4k)
    恐怕只能用焦頭爛額這個詞來形容目前的羅伯特·基利曼。

    作爲帝國攝政王,他每天要處理的事物幾乎是以斤來計算的。而有些時候,這些事會堆積到就連他也有些喫不消的情況。很少見,但並不是沒有。

    有時,就是會出現一些巧合,它們彼此碰撞,連接在一起,最終給基利曼造成無可估量的麻煩。

    而且這些麻煩,還只有他能處理。

    他愁容滿面地對個人終端說道:“取消和內務部的會面,告訴他們,多做一份報表交給我。泰拉的人口統計數據他們上次已經出過一次問題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這次再出錯,我就要親自去視察內務部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了。”

    “有關殉道者大橋的重建會議推遲吧,不,將今天所有的會議都取消並推遲。”

    “告訴那些試圖試探我底線的貴族,任何和走私有關的事都是無法容忍的,如果有人再被衛兵抓到試圖購買走私商品或是將泰拉本地的農作物走私到其他星球,他的整個家族都會因此而蒙羞......物理意義上的。”

    “讓負責農場附近警戒安保的人提高警惕,給他們再分配一批新的監控設備過去。也讓他們認真排查那些偷竊者的身份。”

    “泰拉本地計入人口統計的公民都有分配好的食物,絕對不可能忍飢挨餓,但我們也不能排除少部分情況......如果一個因爲內務部官員疏忽而無法獲得公民身份的人爲了生存而偷竊食物,他的行爲是可以被容忍的。”

    做完這一切,他嘆了口氣,順手將個人終端關上了,然後放到一邊。

    之所以如此忙碌,卻又推遲了所有應該的見面與會議,還是因爲四名原體即將回歸泰拉。

    四名——嗯,四名。

    他揉着自己的臉頰,表現出完全的疲憊。一個超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很少見的,但羅伯特·基利曼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超人。

    安格朗和福格瑞姆是比較好解決的,如果他們問起有關自己軍團重建與徵兵相關事宜的問題就直接搪塞過去,對付安格朗還可以搬出何來鎮住他......

    聖吉列斯是最好解決的——通常情況下是如此。他對政治沒什麼需求,也不會要求一個職位去打亂現有好不容易平衡下來的政治局勢。

    但是,他勢必是要和慟哭者戰團見上一面的,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基利曼都不能向他隱瞞這樣一個戰團的存在。而這也是令他最爲頭疼的點,基利曼不敢想象如果聖吉列斯知道慟哭者們的遭遇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真的不敢想。

    最後,是他那消失了一萬年的兄弟黎曼·魯斯。太空野狼們已經遊離於帝國政治勢力很久了,他們和大部分處於政治中心的戰團與勢力不對付。黎曼·魯斯的歸來是否會對這件事造成影響?

    是好的影響,還是壞的影響?

    基利曼不清楚,他終究不能坐在這張木桌的後方推測出所有事。

    在這些冰冷的政治思想從他的腦海中溜走以後,涌上來的是完全割裂的第二種情感。一種對兄弟歸來的由衷的高興。基利曼將自己的理性與感性分的很開,這是他獨有的能力,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成爲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意味着你要放棄一些事。只要放棄這些,政治家就會過得如魚得水。基利曼痛苦的根源便在此處,他不願放棄那些寶貴的東西。

    對他來說,政治終究只是手段,而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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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

    帶着勝利的微笑,福格瑞姆敲了敲黑白二色的棋盤。

    安格朗瞥他一眼,呲了呲牙:“你得意什麼呢?”

    “哦,我的兄弟,我之所以如此得意當然是有原因的。你看,我們一共下了十七盤棋,而你只贏了其中兩場......考慮到這個數學問題的簡單程度,我認爲,我當然應該得意。”

    福格瑞姆哈哈大笑起來:“你輸得很慘,安格朗!”

    “......幾盤棋而已,看把你高興的。”安格朗雙手抱胸扭過頭。“喂,魯斯,你過來和這個白癡下幾盤。”

    “我拒絕!”

    黎曼·魯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安格朗的提議。他舉起手中由紋陣製造出來的巨型羊肋排,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我忙着喫東西呢,兄弟,你自己和他下。”

    “聖吉列斯——?”

    “兄弟,我也有事要忙。”

    被叫到名字的大天使露出個歉意的微笑:“我忙着鑑賞畫作呢,你要加入嗎?這幅描繪星界軍們英勇不屈的油畫所用的技巧相當寫實,但又有點新的東西在裏面。這個畫家很厲害......”

    “看來你只能和我一起下棋了,安格朗。”

    福格瑞姆臉上掛起個漫不經心的微笑,用修長的手指把弄着棋子:“怎麼樣,要繼續嗎?還是說你打算認輸?”

    “別太得意了,你這隻花枝招展的鳳凰......”

    故意用上侮辱性詞彙的安格朗冷笑着打了個響指,紋陣控制的磁力棋盤立刻再度恢復最開始的模樣,他冷笑着說:“繼續就繼續,難道我會怕你不成?”

    五分鐘後,福格瑞姆的勝場數來到了十六場。

    “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安格朗冷哼一聲,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我去模擬戰裏訓練了,你自己慢慢下棋吧。”

    類似的情景在過去的兩週內發生了許多次,儘管某些人(其實只有一個人)十分地不願意承認,但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確有所進展。至少,有些像是一萬年前的模樣了。

    回到過去總是人類心底最深處的願望之一,很少有人才能真正地實現它。聖吉列斯是少數能真正以理性看待許多事的人之一,因此他非常珍惜當下的這種氣氛。

    “啊,我能透過窗戶看見泰拉空間站了,真是壯觀。魯斯,快過來看看。”

    坐在舷窗前的聖吉列斯突然微笑起來,他朝着魯斯招了招手,後者舉着羊排慢慢走了過來——通常情況下,黎曼·魯斯不是個會對四周環境在意的人,但就算是他,也不免爲泰拉空間站的規模吃了一驚。

    “還真是令人驚訝。”他咀嚼着美味的羊肉,口齒不清地說。“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鄉下人進城似的。”

    聖吉列斯被他的比喻弄得啞然失笑,大天使拍了拍他的後背:“別這麼妄自菲薄,魯斯。你只是外表看上去有些狂野罷了。”

    不一會,他們的船便進入了泰拉空間站單獨開設的港口之中,聖血天使們依照他們父親的要求離開了船隻。聖吉列斯很清楚,如果他不這麼做,恐怕他走到哪,聖血天使就會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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