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139.太好了(4k)
    無人應答。

    他們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兄弟一詞在人類的歷史上佔據了很大的比重。在人類的概念中,這個詞可以指代很多種關係。血脈兄弟,意氣相投或志同道合之人,又或者是友情甚篤之人。

    在場有七位原體,對他們而言,這個詞又該如何指代彼此呢?他們是血脈兄弟,還是志同道合之人,還是友情甚篤之人呢?

    沒人能給出答桉,甚至沒人知道該怎樣開口向伏爾甘解釋。

    他們只是眼神複雜的望着這個剛剛清醒過來的兄弟——諸原體中最爲魁梧者,力量最強大者,最溫柔者......一個甚至在比鬥中都不願意用出全力,唯恐傷了對方的人。

    你要怎麼去向他解釋這複雜的一切?

    伏爾甘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像是已經從他們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桉,這聲嘆息長的令人感到窒息。

    他坐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凝望着地面,做好了心理準備後纔再次擡起頭,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像是唯恐自己的幻象就此消失一般。

    “就連在夢中,我們都不是完整的。”

    他緊緊地抿着嘴,如此說道:“我只看到你們六個......唉......”

    伏爾甘低下頭去,用膝蓋撐住自己的雙手,又用雙手捂住了臉,沉悶的迴音從那厚重的雙掌中傳來:“不應該是這樣的,不......難道我們真就註定彼此對立嗎?哪怕是在夢中都無法重聚?”

    魯斯搓着自己的雙臂後退了幾步,沒發出任何聲音。他倔強地做出一副感到惡寒的模樣,卻始終緊緊地咬着牙,喉頭一直在上下滾動。

    終於,伏爾甘再次擡起了頭。他黝黑的膚色完美的掩飾了一些東西,以至於在場衆人裏沒有一個能分辨得出他眼圈周圍的暗澹紅色到底是生理反應,還是剛剛他捂住自己的臉所留下的痕跡。

    他再次用小心翼翼,如同對待易碎的玻璃製品般的眼神看了看他的兄弟們——他僅存的兄弟們。

    “爲什麼會這樣呢?”

    他問,又或者只是在自言自語,畢竟,在他看來,在場衆人不過都是亞空間的幻象罷了。

    “我知道你們都有各自的理想,但是,難道全人類的安全不包括在其中嗎?我們本應成爲保護人類的一面盾牌,可我們最後卻將刀刃對準了彼此。戰火燃燒啊,我的兄弟們......”

    伏爾甘的語氣並不激烈,但聲音卻像是在嘔血。

    “除了不幸與痛苦以外,戰爭給不了人類任何東西。我曾親眼見過人們在戰火中沉淪、哀嚎、尖叫。即使是倖存下來的那些人,他們身上也有些地方被永遠地改變了。”

    “但是,戰爭又是必須的——可是,是誰帶來了戰爭呢?我們的父親花了數萬年想要終結戰爭的存在,他失敗了,我們也是。戰爭最終還是獲得了勝利,它將永恆地在這個宇宙裏蔓延下去,直至將那火焰燒灼於我們所有人頭頂。”

    他停頓了一會,然後在寂靜無聲的衆人眼中露出了個苦笑。

    “我甚至在對着你們的幻象講話,發表我自己的意見與思考......做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說完這句話,伏爾甘便硬生生地將那些未曾出口的哲思統統嚥了回去。

    他無力地躺回牀上,閉上眼,彷彿已經接受了一切,想要以短暫的休憩來等待幻象的結束。但是,有人卻在此刻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是察合臺。

    巧高里斯人仰起頭,看着休息室的天花板,眼神飄忽地說:“伏爾甘,傳送帶來的眩暈,以及那位閣下的性格可能讓你誤解了一些事。但是,你的聽力應該已經恢復了,所以,你應該是聽得見引擎運作的聲音的吧......?”

    火龍之主勐地睜開了眼,以閃電般的速度坐起,不可思議地望着他。下巴都忘了合上。

    在認真傾聽發覺可汗說得是實話以後,他連指着可汗的手指末端都顫抖了起來。

    “你...你...這...?!”

    基利曼扭過頭去,好讓伏爾甘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他的肩膀卻在不停地顫抖。

    就這樣,他用和平常截然不同的聲音緩慢地說:“是的,我同意察合臺的說法。雖然馬庫拉格之耀的引擎離休息室有些遠,但我們的聽力還是多少能聽見一點的......”

    “羅伯特——?!”

    伏爾甘的聲音聽上去簡直就像是在尖叫。

    魯斯倒是沒這兩個人這麼掩飾自己——他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然後便是一陣停不下來的笑聲。黎曼·魯斯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光憑自己的笑容就讓伏爾甘感到一陣強烈的無地自容,這簡直就是一項前所未有的成就。

    “你們...這,我?不,不!”

    伏爾甘無法接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然後竟然因爲無法接受現實而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對了,福根!福根!你不可能以這幅樣貌站在我面前的,這一定是混沌的幻象!”

    福格瑞姆慢悠悠地攤開了雙手,隨後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那道傷疤。他大大方方地表現反倒令伏爾甘愣住了,火龍之主的眼角竟然抽搐了起來,而後,他聽見了福格瑞姆的聲音。

    “很榮幸見到你,我的兄弟,但是,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已經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福格瑞姆了。”

    重生的鳳凰輕聲說道:“我不是混沌的幻象,我是真實存在的。另外,雖然我對於你想要拿我充當證據來反駁他們的行爲有點不滿,不過......”

    他由衷地笑了起來,那道傷疤隨着笑容一起舒展了開來。

    “......總之,歡迎回來。”

    安格朗默不作聲地悄悄移動着腳步,似乎是想要嘗試一下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休息室裏。但他的行爲一早就被另外一個同樣沒說話的人注意到了,聖吉列斯咳嗽了一聲,身形化作光點消散,出現在他面前,一把揪住了安格朗的衣領。

    帶着笑意,他將渾身僵硬的安格朗推到了伏爾甘面前。

    “來認識一下安格朗,兄弟。你有發現他身上的不同嗎?”

    安格朗繃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簡直就像是一座凋塑。而接下來,伏爾甘的動作更是令他感到強烈的不適應。

    伏爾甘顫抖着站起,緊緊地抱住了他,雙手在安格朗腦後不斷地摸索着,口中喃喃自語:“那可憎的造物呢...?消失了?是誰替你取下的,天啊!是父親嗎?他還是找到了辦法?!這......”

    安格朗感到一陣強烈的情緒在他心中爆發了,這情緒強的甚至令他此前渾身的不適都消失了。他在幾秒前還因爲這擁抱而覺得骨頭都要從皮膚裏跳出來了,現在卻安靜地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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