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211.怒之焰(四,4k)
    狼羣的酒宴通常伴隨着臭烘烘的毛皮氣味,咒罵,鬥毆,以及鮮血,尤其是在有血爪們參與的宴會上,這些年輕的狼崽子非常熱衷於發揚這項古老的傳統。

    他們比灰獵人、狼衛加在一起還要好鬥。後兩者早已學會將自己的怒氣運用在真正的戰鬥裏,平常閒暇的鬥毆雖然也經常發生,但絕不會選擇在酒宴時幹這種事,除非真的有人惹急了他們。

    他們知道,美食與美酒是來之不易的。打架完全可以放在喫飯與喝酒後面再去進行。

    但是,血爪們可沒這種顧慮。他們正值所謂的‘青春時光’,身體裏的血液整日都躁動不安,一天不打個幾次架是不可能的。

    就好比現在這樣,一名血爪正抓着另外一名狠狠痛揍。他揮拳的方式令他自己吃了點苦頭——一次拳擊打斷了對手的鼻樑骨,也讓他自己的手指骨折了。

    他太興奮了,所以完全忘記了應該如何去控制出拳的力度。你不能每一次都全力以赴,那樣會讓自己也一同受傷。

    對手被打倒在地,在十數秒後搖搖晃晃地再度起身,可惜爲時已晚。

    當他從鮮血、疼痛與蜜酒的麻痹中暫時獲得寶貴的清醒之時,迎面而來的一次上勾拳再次令他被打倒在地。

    這次,他沒能爬起來,只是顫巍巍地舉起自己的右手錶示認輸。他服了,圍觀的羣狼們哈哈大笑着往他臉上潑了一杯又一杯的蜜酒,給這個小子洗了把臉。

    蜜酒的滋味令他舔了舔嘴脣,竟然是掙扎着站了起來。

    他勉強趴在桌子上,搶過一瓶蜜酒往嘴裏一口氣灌了半瓶,越喝站的越直,眼見此景,狼羣們發出一陣響亮的歡呼,其中夾雜着不斷的、誇獎式的粗俗咒罵與快樂的開懷大笑。

    又有人扔來一大瓶蜜酒,給了那個打贏的血爪。這個年輕人興奮地高舉雙手,捧着蜜酒一邊往自己身上倒,一邊像是個得勝的冠軍似的圍繞着議會廳瘋狂地跑了起來。

    刀叉摩擦,酒杯碰撞,鮮血橫飛,肉香撲鼻。

    氣氛歡樂非常,直到一個陌生人的到來。

    他提着兩名血爪走進了議會廳,宛如帶來芬里斯冬季最凜冽的寒風。

    那兩頭可憐的狼崽子一個眼眶青腫,右手手臂歪成了麻花的模樣。另一個被倒提在手裏,血從耳朵和鼻孔裏不停地往下流。模樣悽慘至極。

    冰寒的氣氛在一瞬間襲擊了剛剛還熱鬧無比的宴會。

    狼羣們立刻沉默了下來,他們之中有人已經將手放上了武器,另外一些更加狡猾的則不動聲色地開始了移動,想要將這個陌生人圍攏起來。

    圍獵,是狼的天性。

    他很高。

    這是血狼大連灰獵人諾卡·寒霜的第一個想法。隨之而來的第二個想法是,他是誰?

    陌生人聽不見他的問題,自然也不會回答——當然,他就算知道諾卡心中的想法多半也不會選擇迴應。

    此人咧着嘴,扯下自己身後的毛皮斗篷扔到了地上,隨後活動了一下脖頸。野性的氣息開始隨着動作瀰漫至他的全身,諾卡注意到,他同樣有着尖利的犬齒,且比他們的都要粗長。

    簡直就像是狼人的利齒。

    “我看見一羣臭烘烘的狼崽子。”

    這個陌生人咧起嘴,笑着說:“真令我失望,我本以爲我能看見一個訓練有素的狼羣,結果你們根本就不夠格,你們充其量只是還沒斷奶的小狗而已。”

    他輕蔑地擡起手,將兩名血爪一起扔到了宴會長桌上。

    湯湯水水因爲劇烈的碰撞灑了一地,寶貴的肉食更不要說。在已經變的骯髒的地毯上滾來滾去,被鐵靴踩的粉碎。昏迷的血爪們也迅速地被拖進了人羣后方,狼羣將他送到了一個牆角。

    怒火無聲地升騰而起,已經有幾隻狼繞到了陌生人背後,而他仍然表現得對此一無所知。

    “甚至連喫的都這麼不像樣——這麼點肉夠誰喫?起碼得一人一份纔對!紋陣可是有十七萬個製造車間,你們難不成不知道開口向它要嗎?”

    一名狼衛站了起來,沉聲說道:“我們不信任那個叫紋陣的鬼東西——還有,你他媽又是誰?長得高難道了不起嗎,巨魔也很高,但只會被我們用斧頭砍碎膝蓋。”

    “噢,所以你是個巨魔殺手咯?看上去不像啊,你比較像那種被巨魔抓住硬生生咬死的白癡.......嘿嘿嘿嘿.......我是誰?我是來找架打的,怎麼,你們不敢應戰嗎?”

    陌生人從喉嚨裏發出了一陣怪笑,隨後猛地回頭,抓住一名朝他撲來的血爪,反手便將其摁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地面簡直都開始震顫,地磚甚至碎裂到了恐怖的地步。巨大的衝擊力讓那可憐的崽子兩腿一蹬,可憐地陷入了昏迷。

    而紋陣對此沒有任何制止——通常來說,這種外來的陌生人進入戰團駐地發起攻擊是會被紋陣使用冰系的法術凍住的,可它現在卻沒有絲毫動作。

    好在,狼羣們也不知道。所以他們可以繼續怒氣騰騰地進行他們本能地圍獵。

    另一隻背後的血爪嚎叫着朝他撲來,陌生人以快得讓人看不清的速度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藉助反作用力將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聽見了那血爪手骨不堪重負的清脆哀鳴,與他的頭骨和地面親密接觸帶來的聲響。

    “你們最好一起上,嘿嘿嘿嘿嘿......”

    陌生人低沉地笑着,走到議會廳的牆角,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舉動使他躲過了腹背受敵,當然,也因爲那兒擺放着一個武器架。

    厚實的木頭架子上面全是提供給狼羣們打架鬥毆用的武器,這是羣狼們的傳統。

    有時,氣氛會烘托到頂點,拳腳會變成還過得去但不過癮的武器如果,到了這種時候,就可以用上這些鈍劍或木棒之類的東西來互相好好玩一玩。

    沒人會說三道四,贏者能大放厥詞並炫耀好一陣時間,輸家就只能生氣地等待下一次了。

    陌生人端詳了一下這巨大的武器架,完全沒管身後的暗流涌動。

    狼衛們與灰獵人頂在最前方,形成標準的戰術小隊開始朝着他走來,腳步放得非常輕,有的人甚至已經將鏈鋸劍拿了出來,只是沒啓動。血爪們緊隨其後,要麼在人羣裏充當奇兵角色,要麼就是在側翼準備偷襲。

    一個圍獵圈已經形成。

    陌生人挑選了一會,最終選定了一把雙手巨劍。這把劍看上去和門板差不多大,邊緣沒有半點鋒銳,頓的能當棍子用。他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它的重量,非常滿意地轉過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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