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254.復仇(三十六,4k)
    “這世界上不存在平等。”

    佩圖拉博選擇用這句話來作爲宴會的開場白——聞名遐邇的暴君竟然是帶着微笑說出這句話的。長桌上鋪着白布,各類美食已經按部就班地藉由中樞之手傳送了上來,黎曼·魯斯手中拿着一個厚重的木頭酒杯,裏面滿是酒液,他卻沒有喝。

    “所以呢?”

    法師饒有興致地問。

    他坐在長桌的另一頭,剛好與佩圖拉博遙遙相對。坦白來講,他的確對佩圖拉博孤身登艦的舉動很感興趣。他很明顯已經升魔,卻不知爲何保留了人類的外形,在登艦的過程中甚至沒有對中樞的掃描與搜身提出任何異議。

    “如您所見,我真正想說的是,平等是一個被後天捏造出來的詞語。”

    鋼鐵之主微笑着說:“一個富人,和一個窮人,他們天生就不平等。哪怕富人費盡心思地粉飾也不能抹除真相,而窮人則根本不會思考這個問題。他們已經習慣了仰望富人,甚至將他們隨口說出的話奉爲聖旨。”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羅格·多恩冷靜地問。

    他的雙手都放在桌下,佩圖拉博看了他一眼,笑容不減分毫:“如果你打算用那把藏在桌子下的爆彈槍襲擊我的話,羅格·多恩,我推薦你換一把更大的來。你手上的那把精工爆彈槍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多恩沒有對他的話至於迴應,他只是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佩圖拉博?這場宴會實在是莫名其妙,哪怕對你這樣的一個有精神疾病的人來說也是如此。如若不是船長執意要求,我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你。”

    “我想說很多事,我從前就想探討這些它們了,但你們從來沒給過我機會表達自己——所以,我打算在今天好好的表述一番。任何人都應該擁有表達自我的權利,不是嗎?”

    佩圖拉博舉起一杯紅酒,搖晃幾下,讓酒香完全散發。他輕輕地將其舉起,嗅聞片刻後,說出了下一句話。

    “——當然,任何人也應該進行自我剖析。我喜歡數據的誠實與詳細,因此,我在漫長的歲月中用數據好好地分析了我自己一番。我得出了一個結論,一個非常有趣的結論。”

    “一般情況下,我是不願意同意多恩提出的任何觀點的,除非他真的太有道理,而我真的找不到任何一個觀點去反駁。”

    黎曼·魯斯眯着眼,語氣冷冽地打斷了佩圖拉博的話。他是第二個這麼做的人,態度比起多恩來說甚至更加惡劣。

    “但是,我真的想問,佩圖拉博......”

    芬里斯的狼緩緩地站起身來,在那一瞬間,寒風凜冽地闖進這裏,切實地開始在所有人的頭頂呼嘯起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太沒耐心了,魯斯。”佩圖拉博平靜地看着他,笑容收斂,卻依舊保持着冷靜。“爲何不給我一點時間來解釋我自己?”

    “對於一個叛徒而言,我沒有多餘的耐心。”魯斯冷冷地回答,尖牙探出。嗜血的渴望正在他的心上盤旋。

    “是嗎?”

    笑容再度出現在了佩圖拉博的臉上:“這句話你爲何不對坐在你身邊的福格瑞姆與康拉德·科茲說上一遍?”

    徹莫斯人面無表情地擡起雙手,拉住了再也無法忍耐住,想要衝出去用手中的酒杯砸死佩圖拉博的黎曼·魯斯。

    他冷靜地控制着暴怒的狼,同時示意羅伯特·基利曼多多注意坐在他身邊的多恩。‘頑石’的情緒並不比魯斯要好到哪裏去,芬里斯人的憤怒有跡可循,但多恩和佩圖拉博之間卻是徹底的血海深仇。

    實際上,在宴會開始以前的十分鐘,多恩都還在喋喋不休地試圖讓法師改變想法,讓他帶着帝國之拳去直接殺了登艦的佩圖拉博。沒人知道法師到底說了什麼才讓他改變心思——但是,就算多恩真的坐在了這裏,也不代表他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從那把精工爆彈槍就能看出來。

    “如果你的計策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我就對你太失望了,佩圖拉博。”

    康拉德·科茲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

    “你真的以爲這點淺薄的言語就能再度讓他們彼此生出猜疑與間隙嗎?如果你真的想要這麼做,你應該在遠征結束後找機會下手,綁走福格瑞姆,然後找個惡魔僞裝成他的模樣開始四處遊蕩,幹他以前的老本行,然後再伺機下手殺了來問詢的其他人,這纔是正確的方式......”

    科茲停下了他的敘述,他滿臉無辜地坐正身體:“你們幹嘛這麼看着我?”

    坐在他身邊的科拉克斯一言不發地將一把餐刀插進了他的脖頸裏,科茲頭顱一歪,倒在一旁。隨後便在下一秒被黑暗包裹,消失在原地。他怪笑着出現在宴會廳的門口,手中把玩着那把餐刀,對衆人鞠了個躬。

    “請允許我先離席,總得有個人來看着你的軍隊,對不對,佩圖拉博?”

    鋼鐵之主沒有回答他的話,實際上,他的神態已經不如一開始時那般輕鬆了。康拉德·科茲所表露出的能力完全超出他的預料,這點很不好。看來計劃終究只是計劃......

    再者,他也不認爲科茲的話僅僅只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他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法師,後者依舊微笑着,對發生的任何事都無動於衷。在看見他的眼神後,甚至還做了個手勢予以迴應:“你的話應該還沒說完吧,佩圖拉博先生?”

    他甚至還禮貌地加了個先生。

    佩圖拉博緩慢地點了點頭。

    “我真正想說的是......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無論你們曾經對我有着怎樣的偏見與質疑,我都全盤接受。而我之所以孤身來此,只是爲了要回洪索的屍體。”

    “哦?”法師好奇地歪了歪頭。“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佩圖拉博先生?他不過只是一個雜種而已,不是嗎?他甚至有一半基因種子來源於帝國之拳,考慮到這點,難道你不應該憎恨他嗎?”

    宴會開始至今,佩圖拉博臉上的微笑第一次完全消失了。

    “他不是一個雜種。”

    佩圖拉博一點點地吐出了這句話,他明顯還有下半句話想要說,卻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法師直接打斷了。

    “——從生理學的角度上來說,他就是。戰爭鐵匠洪索是一個無可置疑的雜種,他唯一純潔的時候是他還未誕生的時候。法比烏斯·拜耳創造了他,所以,無論他想不想,他都已經是一個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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